是情？还是债

 文/满红儿

    菲菲就职于某机电公司做销售。赵哲，华北某电厂采购部长。机电市场竞争日益激烈而残酷，菲菲的销售工作陷入了极度困境，年底若完不成任务，不但没有年终奖，恐怕基本的工资都难以保证。情急当头，经朋友介绍认识了赵哲，赵哲的职位是这一行的太上皇，哪个销售公司敢怠慢，菲菲庆幸能有如此良机和赵哲相识，但愿时来运转，暗自思量如何能套牢赵哲这头老肥羊。

    同样，到嘴的美味当然不能错过，垂涎菲菲容貌的赵哲自然喜上眉梢，当然他这个业务老油子绝不可能白白地将大笔订单无偿赠送给菲菲，市场经济都讲究个等价交换，凭他多年的经验，总有一天菲菲会主动上门。果真如此，赵哲的老道让清浅的菲菲有些沉不住气，但菲菲心里多少也明白赵哲按兵不动的意图，心想：大不了逢场作戏罢了，只要不动真格的，先拿下合同再说。

    姜还是老的辣，一次饭局，赵哲当着菲菲的面在电话里答应和另一家销售公司的老刘签订合同，并以数目更大的下一个订单做诱饵，令菲菲心急如焚。酒助人兴，饭局结束后，菲菲壮着胆儿和赵哲来到某酒店，原本以为赵哲已是酒性正酣，也不能把自己怎样，大不了摸摸搜搜不妨大碍。可是短练的菲菲哪能猾过赵哲这只情场老狐狸，推三阻四没有任何作用，菲菲束手就擒，难逃美味落虎口之噩运。

    事已至此菲菲破罐子破摔，似乎到了一不做二不休的地步，下了狠心：要在赵哲身上大展宏图，非拿下个天价订单不可，绝不能便宜了这条老狐狸，于是开始了与赵哲苟且偷情的日子，没想到一来二去赵哲还真的动了情，决定和老婆离婚和菲菲有个长久打算，菲菲心里苦笑自叹：想得美，虽然我不是什么鲜花了，但也绝不能总是插在你这滩牛屎上。不过居于目前情况菲菲也只能维持现状，别无选择。

    赵哲还算有些“良心”，鼎力相助，菲菲的业绩青烟直上，不久便被提升为公司销售主管，赵哲没想到菲菲身价倍增后，身边又多了不少护花使者，心生妒火，于是每天把菲菲看得甚紧，而翅膀硬起来的菲菲渐渐不把赵哲放在心上，和公司业务经理刘岩未免眉目传情，苦于一时又甩不开赵哲，于是开始冷落他，赵哲看在眼里嫉在心上，暗自较劲：绝不能把菲菲拱手相让他人。 

    无巧不成书，某日菲菲和赵哲在酒店吃饭迎面遇上刘岩，关于菲菲和赵哲有染之事刘岩多少有些耳闻，无奈因赵哲的特殊职位不能和他鸣枪实弹地争夺菲菲，但自己确实又倾慕菲菲芳容，于是刘岩趁机以自己的英俊潇洒来挑战赵哲的臃肿囧态，虚伪的寒暄之后，刘岩故意提起昨晚公司老总的生日舞会：“菲菲谢谢你昨晚陪我跳的恰恰舞，以我的身材还算标准的舞伴吧？不然对不起你那婀娜多姿的绝美线条。”随后又略带讽刺地甩给赵哲一句：“哪天有机会领教赵哥的舞艺”。

    这种场面以赵哲的老谋刘岩并未如愿得意，“老弟，我驰骋舞坛的时候你还穿开裆裤那，呵呵！”赵哲话音落下不屑地拍拍刘岩的肩膀然后示意菲菲起身离开。此时尴尬难堪的倒是菲菲，她夹在两个“顶头上司”中间左右为难，但赵哲那双江湖匪眼渗透着十足的杀气，令刘岩和菲菲顿生畏惧，菲菲只好牵强地迎合一下刘岩和赵哲离开了酒店。回到住处，赵哲一改往日对菲菲的顺从，怒斥道：“和我在一起，你就别和那些小白脸不清不白，不然你就离开我，另谋生路。”

    天有不测风云，菲菲近期总觉身体不适，本地就医诊断：乳腺癌。祸不单行，菲菲没想到由于自己的身体状况不能坚持工作却招到公司的辞退，事后有好友告之都是那个刘岩嫉妒她和赵哲在一起而暗中使坏如此绝情。双重打击令菲菲跌入万丈深渊。可令菲菲更没有想到的是，平日里看似游戏自己青春的赵哲“大难当头”却没有离开她，并且带她去北京权威医院进一步治疗，经专家最后诊断：菲菲的肿瘤是良性的，更不是什么癌症。如此骇人的一场虚惊让菲菲重新审视了自己的人生观。

    天边刚刚泛起鱼白，望着身边依然酣睡的赵哲菲菲已没有了睡意，也没有惊动他，菲菲留下5万块钱和一张纸条悄悄地离开了。纸条上：“曾经是利用你，现在是感谢你，这5万块钱我不想说的太明白为什么留给你。但愿你能懂。还有，听我劝一句：你应当睡在你自己家的床上，回去吧，保重！”。

    菲菲和赵哲之间是情？还是债？是情太愚蠢！是债太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