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无限
(2010-10-07 12:5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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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无限
——《痴人说梦》的不一般
没想到,读的第一本老村的书是文画结合的一本集子,叫《痴人说梦》。每一小节配着老村的笔墨画,我想到排版的“图文混排”,图与文竟然达到许多意想不到的效果。
没有华丽的语言,有的只是通俗易懂的文字;没有宏大的故事叙述,有的只是日常生活的点滴日记;没有长篇大论讲道理的虚拟话题,有的只是对平凡事情的思考与想法……
在盛行超乎夸张的封面装帧的大环境下,该书的封面平静淡雅,朴质而不乏韵味。几笔勾勒的一个人,站在草地上,对着远方,若有所思,神态怡然。
每一小节,内容不多,篇幅也短,我以为,文字简约得近乎难以置信,可又能表达清楚意思,有时还会有文言的形式出现,这样的日记,在我看来,是比较少见的。
如“病两日。高烧。我心下窃喜,只念好歹总算是烧了一场”,简简单单的,就把事情及心情写清楚了,这类的长句、短句的交错使用,读来甚为欢喜。
为此,想起余杰的话,“世界上最不能容忍的垃圾——文字垃圾。所以每次提起笔时,不禁心惊胆战”。
蛮有道理的。有时看到一些文章甚至是厚厚的书,说来说去,说了那么久,还只是说了那么一点点,有的还迂回循环式,重复地讲。说了一大堆,自己美弄明白,读者也搞不清楚,浪费作者的笔墨,又浪费读者的宝贵时间,“一箭双雕”的坏处,就像垃圾的存在。
简约明了的文字,让人喜欢,至少不会给人造成漫步云端仍不发觉的看似浪漫的梦幻印象。
字少,并不代表技术含量低,一针见血,就是高明所在,以小见大,“小题大做”,达到四两拨千斤的效果,非同寻常,这便是表达的魅力。老村的日记式集子《痴人说梦》,在这点上,我以为,说它炉火纯青也不为过。
事小,道理深,思考多。
如“晨起无风,空气中弥漫着污浊的气味。窗外马路散步,几只鸽子从空中飞过。”就是这样的平常环境,在散步的悠闲中,也能想到“原来,堕落源自于习惯”,逐步又升华,“写作也是这个道理。有的人,与其说他学会了写作,不如说他学会了习惯”。
能想到“写作”,我都觉得相当有想象力了,可是他还想到萨特,想到西方女权主义,东方男权,极极主义思想。可真了不起。
仿佛是一条线,线上又有支线,连在一起,到了这条线,又会不由自主地到那条线,之后又是另一条线。想象就是这样的连接。
难怪爱因斯坦的那句话会出名,“想象力比知识更重要”。有时,我甚至会想,想象就像在许多地方开分店分厂一样,地方不一样,东西却相差不大。
想象力,在一些言已尽而意无穷的句子、段落和文章里,往往又微妙的吸引力。
如“日间,忽然生念:做一贫叟,几册书,几件破布衣褂,于深山僻地绝少人烟处,瓦舍茅棚一间,薄田瘠地几垄,读而耕之,耕而乐之,乐而记之,此文人至境,脱尘出世,吾可乎?”此想此为,若为成真,是怎样的场景,这其中的意象其实早已在脑海里大致成形,甚至因为想象的无限性,会将此番景致置于若隐若现的近乎人间又不似人间的幻境中。
而这一切的想象,又是多么的美好与有趣。
我以为,在老村的这日记式集子里头,这样给人的想象空间真实太多了。好多说到梦,也是很能勾起读者的想象,梦的魔幻与神奇,还有其超现实性以及不可知性,无疑为看得见的生活添加惊喜,如同在泡面里加调味料。
这,又符合想象的特性。
如“夜。梦君独自在一不见天日的大土穴内,四围晃若有光。吾四方奔走而不得出。于是巨大惊恐发自内心,急迫中,厉声呼喝不止。”梦在老村的笔下成了想象的延伸,既然给不了那么多的想象,就做梦吧。
此外,其日记所涉及范围较为广泛,几句到来,也常引人思考。看了《雍正王朝》,有这样的观后感,“电视台的草率荒疏,简直是愚昧无知到顶了!”而后,是对皇权文明与迷信权力的思考。也有对时事的评论,如就关于“举国上下,声讨美国轰炸我大使馆”之事,提出质疑,“中国者,倘若不中,何以为国也?”
常常是点到为止,想象空间也谓太多了。
文不错,画也是拿手的。我倒觉得,老村一手是文,一手是画,两手都可圈可点,值得欣赏。
简单的几笔勾勒,配上一两句话,此画此话,融合一体,弱势把两者联合起来,慢慢品味,仿佛进入新的世界。
黑白的双色调,没有彩色的光耀,却绘成能引人入胜并激发思考的话,这样的性情可真美妙,就像是从一个矿泉水瓶也能看出许多道道来一样。
有一幅,情景所绘大致是这样的:一人拄着拐杖,在黄土高坡上远眺着,脚下是窑洞和正劳作的人们,阶梯式的土地上有些植物。人旁边写着:我所看到的,却是历史。
看到此景此话,我想,一般都能想到很多东西。想到黄土高原的来历与变化,想到这里的人们的生活是否在改善,想到周围的植物历经怎样的沧海桑田,想到这以后的日子将会怎样……
画的作用竟如此之大。
诚如周泽雄所言,“老村的画好比沙发,可坐,可倚,可卧;好比栏杆,可凭,可眺,可思。”文人画有如此水平,足矣。
老村的博客上也常有新作出现,其风韵与《痴人说梦》中的画相同,可爱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