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某人间•高考】之高考进行时第一天续

中午吃饭不怎么香，菜也比以往的难吃，饭更像是半生不熟，回到寝室睡个午觉也是很爽，或许是上午的语文考得有点晕倒吧。老师说，考完一场忘掉一场，准备好下一场就行了，我也懂，过去的又不能返回，也不能反悔，可还还是有点郁闷。

下午出门的时候，我提前半个小时就去了考场等候着，和几个同学。快到三点钟的时候，身在走廊，心奔考场，迅速从高考专用袋里拿出文具，没带尺子……

我有点慌了，假如要画什么图形之类的，怎么办……虽说不用尺子，依然可以画，那画影响美观，何况给画得不清晰可能扣分，高考这玩意，就是伟大，一分都可以相差几千个名次，想起学校差那么一点可以考北大的同学的杯具，不免寒颤了下。

即使叫老师帮忙拿也超级不方便，也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说不定人家还以为我想作弊呢。数学试卷发了下来，从头到尾大致浏览了一遍，最后一题多扫描了会，俨然成了中国版福尔摩斯大侦探。像上次考试一样，先把姓名、准考证号给写上或涂上。

深吸一口气，使不安分的心尽可能地集中到试卷上，头几道，都比较简单，心算不到几秒就可以看出答案。若有所失而有点心虚地看题，当监考老师的进口一开，“同学们，可以开始答题”。

沉下头，像要接受最严厉的处罚一样，选择题还前面几个好办，不到五分钟就搞定了，随后的几道就不行了，在草稿纸上用着标准的0.5毫米的签字笔算了许久，近三十分钟的样子算是把第一道大题基本给解决了。最后两个，其实没把握，先将就着半知半解选了个自以为最准确的那个选项。

填空题，靠，啥玩意嘛，居然都来难的，第一个本来不难的，也不知哪个神经得了精神病，算来算去，演算了好几次，因为答案都不一样，最后看到用了手表，用了十分钟才放下此题。此时，指针已指向15:45。真的会跟我开玩笑，连时间也是15乘以3不就等于45么？纯粹是在挖苦我的智商，虽说比不上爱因斯坦他老人家，但也不至于低于70吧。

快啊快啊。趁两个监考老师没注意，随意向周围的扫射一秒，滚燥，别人都做晚一个大题了，而我还只是完成了填空题，像是在给天坑填泥土一样，耗尽精力也不大管用。三下五除二，进行了最后的几道大题的征程。

第一个是三角函数，什么sin，cos，tan，都来了，是啊，该来的都来了，一个都没少，当然还是少了，毕竟试卷容量有限。没花多少工夫，看了几下表的转动，7分钟的样子，完事。立马转到下一题，来了数列，看起来都烦，一行一行的数字，一会儿排成了个一字，一会儿变成个人字，倒像是在和我玩数字游戏，看了都有点头晕。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勉强强地快算出结果了，可惜的是，归纳也没归纳出来，很无奈地顺手写上了自以为是的答案，如果运气好，改卷的老师看走眼了，或是侥幸地对了，哪怕半对，也是在天显灵啊，我也是摆了考神才来的。

像疯了一样地算数，周围的声音在这一刻都静寂，仿佛只有我一个人在考场，其他的都在玩消失。看表，做题，反复不已，生怕做好了这一题，铃声就很无耻地响了。精神有点想崩溃的倾向，数学，这不是什么好东西的，写了那么多的草稿，常是一堆错误的符号。当累了的眼睛，从倒数第三题跳跃到倒数第二题时，几乎要失明了样，要是像杨戬那样拽有三只眼睛该多好，可以换着使用，这样的话，如同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其实，倒数第三题，也没做完，第三小问，压根就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貌似模拟试卷见过一次面，又没印象，连很重要很重要的答案都没记住，很痛恨自己。

当监考老师带着一种温馨提示而在我看来是严重警告的宣布——“离考试结束还有15分钟，没做完的赶快做，没填涂选择题的赶快涂上”——最讨厌这样的声音了，尽管那老师也看似很不情愿。它如魔咒一样，加快紧锢我的神经细胞与血液循环，想整死我一样。再长长地长长地深呼吸，继续做题，想了几分钟就胡乱地写了，也不知道写的究竟是什么，没时间回头看了，似乎写了就有分，反正不会倒扣，不管怎样，都是要赚的，亏的只是那几分钟的时间。写了第一小问，第二小问，人模狗样地搬去了几个公式，抄了下题目的几个数字。第三问，没空看，最后一问，看了下题目，再看那图，画得抽象得我不知所措，还以为是印象派的画家画的，实在看不出什么要求来，拿到画展上去或许会得个优胜奖什么的。

“还剩最后5分钟，同学们检查下姓名、准考证号，看下有没涂错选择题……”我想也没多想，跟着老师走，总没错，就检查了一遍，没什么问题，名字、准考证号很耐心地对了两三遍。还有不到三分钟了，气氛也明显地更紧张起来，像是下一秒就要火山爆发，引发海啸。

滚燥，还有一选择题没涂到答题卡上，幸好发现了，不然，可真会后悔死的。原来是那个琢磨不定犹豫不决的，想选A，因为第一次算的结果就是它；这样又想选B，因为印象中老师讲过类似的题，当时的答案还像是B，甚至觉得D，在某种我也说不出来的特殊情况下，也可以适当考虑，可这是单项，又不是多项，憋了很久一样，当快要结束的时候，还是很纠结地涂上了那个像条内裤的A，就这样吧，总比不涂好，至少有四分之一的命中概率。

当涂上浓重的炭黑色时，铃声正好响起，可能因为用力过猛，铅笔芯，自动脱落，断了，被叫着先出去，漠然地走出，如同走出监狱，福大命大，考完才断铅笔芯。我的心，巴凉了久久，好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