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81年冬

地点：延安

人物（从左至右）：葛优、我、逄小威（现为摄影家）

那一年，我们考入中华全总话剧团不久，还是学员，随团到陕西省演出。一个多月的时间，我们先后去过西安、宝鸡、汉中、咸阳、铜川和延安等县市。其中印象最深的或属延安，因为延安有“革命圣地——宝塔山”。

我们从西安乘坐一辆破旧的长途汽车，经过十几个小时的连夜颠簸到了延安。大队人马抵达延安宾馆后，按照团领导的规定，在各自房间休息，准备晚上装台，第二天演出。我们四个人（还有音响师曹培昌）却悄悄溜了出去，迫不及待地要去看一看向往已久的延安宝塔。

宝塔座落在宝塔山的山顶，远远看去，巍然耸立。我们沿着盘山小路艰难地向山顶攀登。走着走着，我们竟然在荒郊野岭、杂草丛中意外地发现了一只孤零零的老羊。或许因为我们来自于城市，见活羊的机会不多；或许我们当时觉得延安是革命老区，它的一切都很神圣包括这只“革命老羊”。总之，我们停下了脚步，目瞪口呆地对着它，它也默默地看着我们，好像有话要说。曹培昌老师不失时机地抓拍了这一瞬间。

时至今日，当我整理老照片时，才发现这或许是唯一一张保留至今的当年在延安拍摄的照片。遗憾的是，照片中没有神圣庄严的延安宝塔，也没有伟大光荣的老区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