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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猾的第四道:葛吉夫

(2009-12-30 15:4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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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教

信仰

布哈拉

弟子

葛吉夫

基洛夫

杂谈

分类: 世语闲文

狡猾的第四道:葛吉夫

    第四道作为一个知识体系,本世纪初自俄国流传到西方。
    1912年,哲学家兼神圣舞蹈师葛吉夫在俄罗斯的莫斯科和圣彼得堡出现,开始传授“第四道”系统。1915年俄罗斯数学家兼作家邬斯宾斯基遇到葛吉夫,也开始研究此系统。他在以后的著作里详细地描述了其内容。“第四道”就是从“人可能进化的心理学”的角度来发展人的素质。 
    葛吉夫曾经说过,发展人的素质的传统道路有三条:
    第一道: 通过本能运动方面的训练来发展人,即苦行僧之道;
    第二道: 通过情感方面的训练来发展人,即僧侣之道;
    第三道: 通过理智方面的训练来发展人,即瑜珈之道。 
    而第四道是同时工作人的身体、理智与情感,对于现代人而言,这是一条更容易开始的路。与其他道路之不同在于,第四道要求的原则是了解,人必须不做任何他不了解的事,因此,知识要来得更为精确与完善。有时,第四道也被称作“狡猾者的道路”。

  「第四道」就是人类进化的第四条道路 
    第一条道路,着重对肉体下功夫,也就是对本能中心和运动中心下手,古代印度的苦行者就是典型的第一道,事实上,这是一条又长又难又不可靠的道路。
    第二条道路,是僧侣的方法,是情感之道,例如基督教强调对上帝的信心、佛教净土宗强调阿弥陀佛的救护力量。当这种情感宗教走偏时,会形成盲目崇拜、迫害异教徒的行径。 
    第三条道路,着重对理智下功夫,例如印度的瑜珈学派、佛教的唯识宗。它的流弊是沉迷于字眼、形式、仪式、玄学的争辩。
    苦行者是过分的第一种人,僧侣是过分的第二种人,瑜珈学派行者是过分的第三种人,。所以,前三道是前三种人的道路,第四道则是第四种人的道路。
    第四道强调四个低等中心的平衡发展,强调「不需要放弃外在的事物,因为所有的下功夫都是内在的」。 
    由于第四道要同时发展四个中心,它的难度更高,所以第四道很清楚这个体系只会被少数人接受,走第四道的人必须比前三道的人知道更多,否则,即使打着第四道的招牌,也仍然不脱前三道的窠臼。
    广义来说,只要掌握「四个中心同时发展」的修行体系即可称为「第四道」。

 
    你们要随时随地记得自己。   ---乔治.葛吉夫 

 

    (奥修对葛吉夫的一点见解)当葛吉夫第一次说:「你们都没有灵魂,除非你们将你们的存在结晶起来,否则你们的生命将会象沙滩上的足迹,海水一来即消失无踪,死后马上就会被遗忘。」这种说法震惊了整个宗教世界。因为所有的宗教和灵性传统至少都同意一件事情——灵魂是永恒的,不管你知不知道,你都拥有它,它是不死的。

  死亡发生在身体上,死亡不发生在灵魂上。死亡只是灵魂单纯地和身体分开后,再进入另一个身体的过程。但是灵魂的旅程是永恒的:从一个身体到另一个身体,从一个种族到另一个种族,它终于达到它的本性,成熟了。那就是佛性,这是大家都已经知道好几百年的常识了。

  葛吉夫五十年前才死掉。他说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灵魂,灵魂必须被挣取。这是一个非常新的观念,你必须奖励它。一般来说,你只是一个空瓶子,里头什么也没有,你必须挣取,你必须让自己有价值,你必须让意识结晶。这样你才可以通过死亡而不死。

  所以根据葛吉夫的说法,只有少数人会永恒地活下去,大部分的人的生命都只是实验的过程。他们被生下来,做所有愚蠢的事,最愚蠢的事是他们必须死去,他们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只有极少数的人,象释迦牟尼佛,达到了永恒。而因为这些少数人的达成,于是就形成一种每一个人都有永恒的谬论:佛陀达到了,马哈维亚达到了,步空达到了。葛吉夫的逻辑是,只因为这些少数人的达成,所以人们认为每一个人都有不朽的灵魂——只是还没发现而已。

  葛吉夫连「发现」都无法相信,因为「发现」表示某种原本就存在的东西——只是你要把帘幕掀开。葛吉夫用了一个灵性经验从没用过的字眼——结晶。你有这短短的一生,小小的意识。你可以使它如此专注,如此坚硬,就象钻石一般,可以经过烈焰而不损坏。但是除非你身体力行,否则别妄想。

  你发现过煤矿具有和钻石一样的元素吗?煤矿和钻石的化学元素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煤矿却没有什么价值。钻石有什么本领?它是如何变成钻石的?一颗煤矿,数百万年的时间,经过无数的压力,结晶为钻石。而由于温度曾是那么的高,所以现在再也没有任何的火焰可以烧毁它,它是世界上最坚硬的东西。煤炭变成钻石的意思就是结晶。

  葛奇夫一点也不知道步空。他到过印度,到过西藏,但是他从没到过中国或是日本。他集合了回教、印度教、密宗这一些神秘教派当中所宣扬的结晶的秘密。但是我不认为他听过步空这个人,不然的话,他至少会找到一个同意他的人。步空的想法和葛吉夫的是一样的,但是在佛教里有不同的用语。熟悉葛吉夫的人将会抓到要点,闻到芬芳。

  我希望你可以将步空当作葛奇夫的先行者来理解,葛奇夫并不是孤单一人。但是他们两人都有独到的看法,我虽有不同意的地方,但是当作一种方法,我绝对欣赏。「你只是空瓶子,你没有灵魂,除非你挣取它」这样的说法,非常适合用在那些沉睡中的人身上;用在那些意识不清明的人的身上,这可以叫醒他们。即使你是一个很快便容易入睡的人,当「我是空的」这样的念头突然降到你身上时,你一定会从床上跳起来,而且奋力思考:我的生命有什么意义?我是谁?

 

    第四道的第一原理是人不能相信任何事。
    对第二道来说,信心是必要的;对第四道来说,了解才是必要的。
    当人没有信心的时候,他就没有办法向上帝祈祷,或者祈求阿弥陀佛的救度。
    第四道不要求信心,因为只有人懒得思考的时候,才会相信或者不相信。
    第四道要求人以思考以行动以实验去亲自验证。
    第四道不会流行,不会拥有众多追随者。 
    邬斯宾斯基说:「只要本体系的观念不被人曲解,就决不会流行,因为人们不会承认自己在睡觉,自己是机器。自命不凡的人总是反对这个观念。」 
    由于第四道不像第二道诉诸情感,给信徒保证、安慰、善意的谎言,第四道给予冷酷无情的真相,人的虚假个性不喜欢玩真的,所以第四道注定只会被少数人接受。
    第四道的基本原理之一是「只有少数人能够发展,能够开发隐藏不露的可能性」。
    大多数人都淹没在甲种影响里,毕生追逐死后不存在的事物。少数对修行有兴趣的人,又往往没有走在正确的道路上。人们要记住,修行是非常困难的事,比人类登陆月球还难百万倍。
    第四道认为,进化是不可能自动发生的,灵魂是不可能自己长出来的。
    葛吉夫说:「你不能等烤熟的乳鸽自动飞进嘴里。」
    人必须有明确的方向,有意识地下功夫,而即使如此,都不能保证你能修行成功。
    修行,是没有保证的。
    第二道给人许多保证,第四道令人看见无私的真相。
    第四道强调修行从目前生活的立足点开始。
    不需要放弃外在的事物,因为所有的下功夫都是内在的。现实的生活,就是最好的修道场。 
    第四道鼓励人有意识地欣赏文学、艺术、音乐,这些美好的事物是人为的精致印象,成为喂养情感中心、理智中心的高等食物,有助于灵魂的结晶。
    有意识地欣赏,意味着在欣赏的当下,记得自己,分开注意力,保持双向的清醒,于是,美的欣赏活动就成为记得自己的实践。
    这也就是为什么第四道强调在生活中修行的秘密。
    重点不在于你从事什么外在活动,而是你以什么样的意识状态来面对当下。
    相比之下,一般人即使同样欣赏音乐、艺术,他们的意识状态处于「醒着的睡觉」,因此,对于觉醒没有什么帮助。
    更进一步说,如果一般人从艺术欣赏活动中获得了高等能量,他们因为没有记得自己,无法善用能量,所以会很自然地以过度说话、想像、表达负面情绪等管道来排泄这些能量。 
    第四道的基本原理之一是,人必须付代价,才能进化。
    有人问,我们为什么出生、为什么死亡?
    葛吉夫回答:「你渴望知道吗?为了真的知道你必须痛苦,你能痛苦吗?你不能,你连痛一法郎都不能,而知道一点点你必须痛苦一百万法郎……」
    人们总想不劳而获,总是想先享受后付款。
    修行必须付代价,而且是先付款后享受。
    时间、金钱,是最常见的代价。
    但是最大的代价还不在于时间与金钱,而是牺牲无益的负面情绪,牺牲无益的想像。
    这两者反而是人们牢牢抓住不放的,因为在很多人的生命里,如果没有负面情绪与想像,就是一团空虚。 
    第四道认为,努力也许会白费。
    不知而行,没有足够的知识却忙修瞎炼,比什么都不做更惨。
    邬斯宾斯基说:「人们能够终其一生做各种努力,但是假使他们努力的方法不对,这一切努力都会白费。」
    许多人接受有瑕疵的修行体系,努力修行多年之后,越修越怪,反而破坏他们的可能性,变成一部过度损坏,完全无法修理的机器。 
    第四道认为,只有超级努力才算数,一般的努力没有什么用。超级努力不是做你认为最好的事情,而是做你不喜欢的事情,或者别人忠告你去做的。 
    第四道主张,修行难以个人独力完成,修行团体是必要的,当你忘记活在当下的时候,别人会提醒你。也只有团体能够督促个人付出超级努力,一个人的时候,人总是倾向以最简单的方式了事。
    第四道是狡猾者的道路,并不是代表第四道的修行者心术不正,而是指他们知道修行的重点在于下功夫于内在,而不是外在,所以他们就从原来的生活型态开始修行,而不是改变饮食习惯、改变服饰、改变发型、改变职业、改变居住的地方。
    别人看不出来他们是修行者,这才是狡猾之处。 
    第四道不见得适合刚踏上修行之路的人,因为他还没有鉴赏的能力,看不出第四道的真正价值。唯有研习过许多体系的人,知道太多的人,求道多年而仍然空虚的人,诚恳面对自己的人,才会懂得第四道的珍贵。

第四道与七种人 
    依照诸中心的发展现况,人可以分为七类。
    第一种人,是指他的本能中心或运动中心占优势,也称为「肉体人」。
    第二种人,是指他的情感中心占优势,也称为「情感人」。
    第三种人,是指他的理智中心占优势,也称为「理智人」。
    我们在日常生活里所碰到的人几乎都属于这三种人,任何人天生下来都属于这三种人, 
    唯有透过自觉的努力,才能成为较为高等的人。在这三种人里,情感人的人数最多,肉体人次之,而理智人的比例很小。独立思考能力并不是老天赐给人的礼物,而是人必须下功夫为自己努力奋斗才能获得的宝贵能力。由此,人也可以了解,为什么诉诸情感的宗教往往拥有人山人海的信众。

    第四种人是指一个人已经将灵魂进化视为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并且致力于四个低等中心的平衡发展。
    唯有有心修行的人,他拥有健全的磁性中心,修行成为他不会改变的生活方向,而且,正确掌握了「四个中心必须平衡发展」的修行原理,这样才是第四种人。
    虽然修行的人很多,但是大多数人没有建立平衡发展的知见,或者他的磁性中心有瑕疵,使他走上岐路,或者认同于虚假的修行团体,所以仍然落在前三种人的窠臼。无知而忙修瞎练,其弊病往往比不懂修行的平常人更严重。 
    第五种人,是指一个人已经获得了「统一性」与「自我意识」,他的高等情感中心开始发挥作用,具有常人所没有的许多能力。
    第六种人,是指一个人已经获得了「客观意识」,他的高等理智中心开始发挥作用。
    第七种人,具有永远不变的「我」,具有真正的意志,他能控制他所有的意识状态,人所能获得的一切都已圆满,而且再也不会失去他所获得的一切。 
    两千五百年前,释迦牟尼夜睹明星,悟道成佛,在印度说法四十九年后圆寂。刚刚成道的佛陀,可以说是成为第六种人,这时他开发了高等情感中心与高等理智中心,完全认识自我与宇宙的真相,拥有各种凡人梦想难及的神通。而四十九年之后,圆寂前的佛陀与刚刚成道的佛陀又不一样,前者比后者更加圆熟,理由是成佛以后,佛陀的境界就不断从第六种人向第七种人迈进。 
    第七种人非常希罕,非常珍贵,几乎不可能在人间出现。以凡人的眼睛来看,第七种人是无与伦比的完人。 
   

关于葛吉夫
    一千四百年前,来历如谜的天竺异僧达摩,由海路抵达中国,带来佛法新革命的种子,但是中国佛教并未给予达摩热情的回应,这颗禅的种子默默酝酿两百年,才在不识字的樵夫慧能手上开花结果,发展成光彩璨然、天机勃发的中国禅宗,千百年后,流传日本,再广传欧美,成为全体人类共享的灵性珍宝。

    二十世纪初,曾经游学许多古老密意知识流传的地域,包括印度、西藏、埃及、麦加、苏丹、伊拉克,前半生如同一阕隐讳的神谕,没有人知晓他的真实来历、修学背景,葛吉夫(G. I. Gurdjieff 1866~1949)像一颗闪亮耀眼的巨星翩翩然降临俄国首都莫斯科,他独特的个人魅力、崭新的修行体系、天马行空的行事风格,强烈吸引了一群慕道之士。
  时至今日,奇人已远逝,除了一则又一则或精彩或神秘的事迹,他就像达摩一样,带给世人崭新的前所未见的洞见,通往解脱的第四条道路,一个渊源古老却又清晰有力的法门。

    多年来,在个人修学的过程里,很多人读过许多历代大师的传记、故事,原本以为各种大师风格都在大家的知识领域里了,当然,这是一种不实的虚荣心态,直到接触了第四道体系,研读葛吉夫的生平事迹之后,我不得不再度承认,茫茫人海中,处处卧虎藏龙,人的发展可能性何其浩瀚!葛吉夫善于叙述他的领悟、体验与渊博的秘密知识,但我早从过去的教训里学到,看人的行为远比听人的话来得真切,所以我会想知道他的行为作略,而他也确确实实令我眼界大开!

    从一九一二年开始,葛吉夫最先在莫斯科与圣彼得堡成立修行团体,大时代的动乱开始现身于一九一七年,俄国大革命像风暴席卷每一个地方,葛吉夫率领他的弟子,不断远离战区,期间经历数不清的艰苦、考验、磨练,一九二○年,葛吉夫率众逃出俄国,暂时落脚在土耳其的君士坦丁堡。尽管在这么动荡不定的情势下,每一次局势稍为平稳,葛吉夫马上展开教学,成立修行机构。一直到一九二二年,葛吉夫终于定居在法国巴黎的郊区枫丹白露,他的「人类和谐发展机构」终于在此得到正常运作的天时、地利。

    命运将葛吉夫驱离俄国来到西方,也使他逐渐扬名欧美,冥冥之中他就像从东方来的使者,将东方的智能注入西方的知识里。一直到近几年前,第四道这个修行体系反而流传于西方,不见于俄国。

    葛吉夫宣称「第四道」并非他自己发明的,而是渊源久远的古老智慧。我们可以在第四道体系中看到有些理念脱胎于佛教、苏菲密教、基督教,有些理念则是原创性的,未见诸现存的修行体系。葛吉夫博杂广大的密意知识经由大弟子邬斯宾斯基以卓越的理性整理后,「第四道」体系更加条理分明。

    葛吉夫是个千变万化的人,流畅展现不同的风貌,当他严厉时,光是眼神就能令人动弹不得,当他温和时,就像春天的暖阳照得人人眉开眼笑。

    但是身为灵性导师,他展现严厉、无情的一面远多于温和、轻松的一面,他从不谄媚弟子,从不赞美弟子,相反的,他不断找弟子麻烦,不断设计情境让弟子不舒服,以残忍无情的说话方式鞭策弟子,所以有人甚至称他「冷血圣人」。

    追随他多年的弟子哈特曼曾经有感而发说,「真正的」葛吉夫使人想与他永远在一起,可是「日常生活」里的葛吉夫总是使人想逃得远远的,如果不是为了修行的话谁愿意待在他身边?

    的确,葛吉夫的作略就像滤网一样淘汰道心不坚的人,或者与他无缘的人,他一点都不想浪费时间、浪费精力在无望的人身上。他的动机是,如果你不能清醒过来,那还不如去死!

    虽然他常常「故意」对弟子发脾气,创造大地震般的「震撼」,但是眼光锐利的人可以察觉这些台风似的愤怒都在他的控制之下。他可以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里从咆哮的狮子转变成满面春风的慈善家,菩萨低眉与金刚怒目就像是他把玩自如的两张面具,随时因应不同情境而决定戴上哪一张。

    有人传说葛吉夫浑身散发某种宁静的力量,动物可以感觉到,当他在路上散步时,猫狗都会跟随他。虽然没有文献证实这一点,但是许多像狼一样倨傲不驯的人物在他面前柔若羔羊,却是众多弟子有目共睹的。

    他要求弟子绝对服从,可是又要求弟子必须带着清晰的头脑。不要相信,要质疑一切,要亲身验证,这是第四道的首要原则。

    有一次,哈特曼问他:「我现在是否应该完全信任你,毫不质疑地遵照你的建议?」葛吉夫轻轻点头,停顿一会儿才说:「确实,大至说来是如此。但如果我开始教你手淫,你也照做吗?」然后转身离去,没有留下只字词组。

    这说明了葛吉夫无意要弟子盲目追随他,弟子应该永远记得自己是为了「清醒」的目标才会追随老师。所以当弟子成长到某个地步后,葛吉夫甚至不断挑衅弟子,以各种难堪的手段赶走弟子,逼迫他们走出一条自己的独立道路。

    由于葛吉夫是这么善于折磨他的弟子,所以有一次当他对一名学生说:「你的母亲?上次来,是客人;下次来,是学生。」这位学生心里却想:老天,我对母亲的爱还没大到想把她丢入火炉里!

    在葛吉夫的眼中,道德是荒诞可笑的事,有人问他,你的教学里根本没有道德存在。他回答:「当然没有!人们总是开口仁义,闭口道德。但是道德只是一种自我暗示,我们需要的是良心。我们不教道德,我们教的是如何找到良心,人们对我们所说的感到不高兴,他们说我们没有爱,其实只是因为我们不鼓励软弱和伪善,反而扯下这些面具。」

    事实上,对葛吉夫来说,善的定义很简单,凡是有助于灵性进化的就是善,妨碍灵性进化的就是恶。所以,世俗所谓的善往往不是善,世俗所谓的恶也往往不是恶。

    有一次,他对十二岁的孩子彼得说:「想想看,善与恶就像人的右手与左手,善与恶可以互相毁灭,除非你有一个目标,使两只手合作。纯善或全恶的人都是不完整的人。」

    这个目标,就是灵性的进化。

    葛吉夫还作了示范给这小孩看。

    在湿冷的冬天,小孩彼得在葛吉夫的房里生火,努力了老半天,只燃起一把小火。他忽然要小孩躲到一旁,然后拿起一瓶上好的白兰地往小火苗一倒,火势霍然熊熊大作,整个房里映满火光,一会儿后火势转稳,成为正常的火焰。

    葛吉夫说:「如果要立即的成果,必须使用任何手段。」

    这个现身说法使少年彼得留下深刻的印象。

    这个事件也说明为了解脱葛吉夫可以不择手段,同样的,为了铸造高等人,葛吉夫也会不择手段来雕琢弟子。

    不过,他附带对小孩补充了一句幽默的话:「当我不在的时候,你有的是时间,不要糟蹋上好的老白兰地。」

    葛吉夫说第四道是「狡猾的道路」,第四道的修行者是狡猾者,因为第四道注重四个中心平衡发展,巧妙避开前三道的障碍。

    葛吉夫本人正是「狡猾者」的个中高手。

    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德国占领法国,他的生活陷入困境,但是葛吉夫自有非凡手段,他跑去见银行经理,说:「我要告诉你一封从纽约来的信,带来多么好的消息。」他宣称,一名富有的美国弟子,送给他一口得克萨斯的油井。所以希望银行给他更大的信用额度,等到战争结束后,从油井喷出来的大笔钞票将会飞到法国还清所有账单。葛吉夫的长袖善舞以及出色演技在此获得最佳证明,他赢得银行、许多当地商店的资助,安然度过战乱时期。

    到目前为止,葛吉夫是我所知道的圣者之中最长袖善舞、最有赚钱本事的人。

    外界迷惑于葛吉夫千变万化的面目,时常无法明确给他贴上标签,他的形象波动剧烈,从圣人到恶魔,都有人这么看待他。

    葛吉夫的人格魅力庞大动人,往往令人一见倾心,当然,如果他刻意要使人错认他是个脾气暴躁的怪人,一个不学无术的江湖术士,这更是他的拿手好戏。

    一九二九年,葛吉夫前往纽约,当时他的美国弟子奥瑞基领导了一个第四道团体,成员们听到很多传说,说这位来自枫丹白露的大师「神秘又邪恶」,许多绘声绘影的小道消息描绘「大师与女人们的邪恶勾当」以及对于金钱无止境的渴求。然而,当葛吉夫与奥瑞基的学员第一次面对面接触之后,所有谣言当下烟消雾散,就像「黑板上的粉笔字擦得干干净净」,这些学员立刻以敬畏的态度面对葛吉夫。一位女学员感慨说,葛吉夫把自己藏起来了!难怪一般人看不见「真正的葛吉夫」。

    一九二四年六月,葛吉夫出了车祸,一次离奇难解的车祸。他开车撞上道路之外的树,整个人飞出车外,车子的方向盘碎裂,他昏迷不醒,脑部严重内伤,最奇异的是,葛吉夫躺在草地上,一块舒适的座垫枕在头下,没有人知道在受伤这么严重的情况下,葛吉夫如何能办到这一点。

    医生对他的生命能否存续不敢抱持乐观态度,但是不久,他奇迹般苏醒过来,由于伤势太严重,复原缓慢,尽管如此,他在复原期间依然能表演常人难及的繁复舞蹈动作。

    他之所以能从这么严重的伤害复原,除了超凡的意志力,一部份原因是他拥有渊博的知识,包括医学知识以及获得能量的奇特方法。他明白表示过,为了实现「人的进化」这个困难无比的任务,「一个人有必要知道一切的事情」。

    他最重要的弟子邬斯宾斯基也说过:「真正的下功夫是对素质下功夫,但是知识帮助下功夫。」

    葛吉夫复原后,改变弘法路线,他停顿了「人类和谐发展机构」的教学活动,开始致力写作,作品有《与非凡人物相遇》《魔鬼说给孙子的故事》等。

    他的写作方式也与一般作家不一样,他让许多人一起参与,变成集体共修的一种形式,在其中磨练弟子的素质。

    举例来说,他先以俄语口述,秘书记录,然后交给其它弟子翻译成英文,然后弟子当众朗读。有时候,明明英文翻译无懈可击,葛吉夫仍然坚持重译。他的目的,也许在于要求弟子学习非常精确非常精确地使用语言,因为在第四道的修行里,「精确的语言」是极其基本的前提。没有精确的语言就没有精确的研究,没有精确的研究就没有精确的修行。

    在葛吉夫的晚年,一九四八年,他八十二岁时,又出了一次严重的车祸。

    当他晚年的入室弟子贝尼特见到他时,十分惊讶!

    葛吉夫的衣服都是血,满脸都是紫黑的淤伤,在我眼前几乎是个死人。即使如此也不足以形容,他是一具从车子里走出来的尸体……他走进房间,坐下来,对我说:「现在,我所有的器官都毁了,我必须创造新的。」……一阵痉挛与剧痛流过他的身体,我看见鲜血从他的耳朵流下来。

    葛吉夫被送去医院,他拒绝X光,拒绝盘尼西林,嘲笑盘尼西林是「灵魂的毒药」,他也拒绝止痛剂,不准医师注射吗啡,宣称「我早已知道如何与痛苦共存」,「虽然非常痛,我的身体剧烈疼痛」,于是在他的坚持下,医生只好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替这个八十二岁的怪老人动手术。

    七天之后,贝尼特再看到他时,又是一次惊愕!

    他的复原如此完全,看起来甚至比车祸之前更加健康,彷佛这次的车祸不但没有耗弱他的身体反而强化了所有的器官。

    葛吉夫是个多能的人,他是灵性导师、催眠师、舞蹈家、魔术师、大厨师、泥水匠、地毯商、古董商、古物鉴定家、机械维修师。

    有一回,一位仰慕者求见葛吉夫,正好看到他在数一迭钞票,他的手法如此纯熟精湛,犹如专业的银行出纳员,眨眼就把钞票利落数完,使这人惊骇不已!他忍不住自问:「这是我的灵性导师吗?」

    葛吉夫不受道德束缚,不受惯性的行为模式束缚,在他著名的教学晚餐里,为了打破社会常轨,他安排上流社会人士坐在清道夫旁,让淑女与妓女同桌。

    他有一句名言:「如果你活在狼群中,你就要学狼嚎叫。」

    有一次,有人来找葛吉夫,他就要秘书哈特曼夫人先到隔壁等他。

    哈特曼夫人透过门缝看见葛吉夫摇身一变,成为一名非常精明也非常市侩的地毯商。

    等到交易结束后,葛吉夫发现哈特曼夫人满脸错愕,他笑问她:「妳怎么回事?」

    她说:「我没有办法正眼看你。」

   「为什么?」

   「刚刚我几乎认不出来那是您。」

    葛吉夫笑说:「妳期望什么呢?妳希望我跟这个来买地毯的人谈解脱之道吗?这样的话,有助于让他买地毯吗?如果我对弟子谈刚刚说的话,弟子还会追随我吗?所以妳要明白,别人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就扮演什么。就像现在,有人来向我买地毯,我就要扮演地毯商,而不是灵性导师。」

    这就是「活在狼群中与狼一起嚎叫」的现身说法,说明了第四道的修行打从一开始就坚定落实在日常生活之中。

    从葛吉夫的亲身示范,可以明确了解第四道的教学目标:不是培养无所不知的学者,不是训练出无能的圣者,而是有能力去「做」、有真正自由意志与丰富正确知识的「完整的真人」。

    而如何达到他的境界?

    葛吉夫淡漠说:「除非你们愿意付出我付出的代价,承受我所承受的痛苦。」

 

葛吉夫的一点奇遇

    在《与奇人相遇》的前面几章中葛吉夫曾提到,他在埃及的时候与史基洛夫博士相识并成为至交。史基洛夫博士是位考古学家,葛吉夫曾与他多次一同探险,第十章讲了他们诸多远征中的一次。    

    故事是这样的,他们原打算从位于高加索地区的一个城市出发,穿越里海然后前往现今位于乌兹别克斯坦境内的布哈拉(Bukhara),布哈拉曾经是丝绸之路上的重要城市,也曾是伊斯兰文化的中心;葛吉夫之所以要前往布哈拉是因为之前他费尽周折来到伊斯兰圣地麦加却没有找到伊斯兰教中那部分隐秘的知识,如他所说:“……我什么也没找到,但由此也明确了一点,那就是如果伊斯兰教确有隐秘的知识,那么我们也不应该如众人所相信所说的那样在麦加寻找,而是在布哈拉,因为从一开始伊斯兰教的隐秘知识就汇聚在那一带……” 无疑他的判断是正确的,葛吉夫后来确实在布哈拉与撒马而罕(Sarmakand)一带有了奇遇,这是后话了,我得说葛吉夫不按时间顺序写作的方法会给读者带来一点小小麻烦,因为他在前面的第七章已经记录了这段奇遇故事,而这回,他和史基洛夫博士最终并没有到达布哈拉,他们去了阿富汗。
    改变路线在葛吉夫的远征活动中时有发生,这次改变是因为他与史基洛夫都对一个叫Kafiristan(卡福里斯坦)的地方很感兴趣,当时那里还没有受到多少西方文明的介入,再者这次机会难得,遂决定走得更远些。卡福里斯坦是阿富汗的旧称,波斯语意为“异端的土地”,现在卡福里斯坦只是当今阿富汗的很小一块地方,大约位于阿富汗与巴基斯坦接壤的山区。由于当时中亚一带几乎都被俄国控制,且局势不稳,他们这样穿行于多个民族间的行动有可能带来危险,他们只好乔装成穆斯林苦修者,一路艰辛才来到卡福里斯坦的一个小城,逗留一段时间后他们准备离开继续前进,就在这时有人主动找到了葛吉夫。
    来找葛吉夫的是一位历经曲折人生的长者,人称吉奥万尼神父。他出生在意大利,后来久居印度做传教士,在一次前往阿富汗的传教活动中被当地的部族逮住,随后沦为奴隶,几经转手,在他个人的努力下赢得了主人的认可,并给予他自由;他后来偶然结识了“四海兄弟会”(World Brotherhood)的一个成员,随后成为其中一员,然后一直在那里的一个修道院清修直到遇见葛吉夫。吉奥万尼神父把葛吉夫和史基洛夫带到了他们的修道院,在这里,他们有了更深入的接触和多次长谈,在这里的时光使葛吉夫和史基洛夫感受到醍醐灌顶般的洗礼。这个“四海兄弟会”显然有些神秘色彩,长老是不会轻易路面的,但这个组织却颇具融合精神,任何人都可以加入不管他以前信仰什么;这里的成员里有的曾是穆斯林,有的曾是基督徒,有的曾是喇嘛,有的曾是和尚,有的曾是犹太教徒,甚至还有萨满信仰者。所有这些人在这个修道院里和谐相处,如葛吉夫所说:“要不是他们的个人物品表现出的种种宗教特征,我和史基洛夫博士完全无法判断修道院里的人以前来自哪个门派”,而联接他们的正是那共同的真理,这样的信仰群体给了葛吉夫和史基洛夫很大的震撼。
    葛吉夫在书中记录了吉奥万尼神父的一次谈话,当时史基洛夫博士正向吉奥万尼神父发问:“神父,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能如此平静的呆在这里而不是回到欧洲,至少是您的家乡意大利,把这里哪怕千分之一的震撼信仰传递给众人?”
    吉奥万尼神父叹到:“呃,亲爱的博士,显然您不像了解考古学那样了解人的心理。”
    “信仰不可能被给予一个人,信仰只会从一个人的内心升起并对这个人产生作用,而不是来自机械的学习。也就是说,信仰不是来自五官能感知的任何东西,而是来自心识。心识源自有意识学习得来的和所有个人经验的精髓”
    “比如说,如果我挚爱的兄弟此刻向我祈求,要我把自己心识中的百分之十给予他,那么尽管我全心全意的渴望帮助他,但我仍无法给予他哪怕我心识中的千分之一,因为他不具备我碰巧花了一辈子得到的知识和经历。正如《福音书》中所说,甚至让一个骆驼穿过一个针眼都比一个人把形成于自身的心识教授给他人要容易百倍”
    “我也曾和你想的一样,甚至还曾选择了做基督传教士去教化众生,希望在布道中让所有人都能感觉到我从这种信仰中体会到的喜悦,但这种希望通过语言把信仰“转嫁”出去的方式,就好比,你只需看着某人他的肚子就会被填饱一样。”
    “心识,如我刚才所说,汇集自对外界信息有意识的汲取和个人的经验体会,相反,知识不过是对特定字词组合的生硬记忆。不但一个人无法把通过自己生命历程而形成的内在心识教授给他人,而且我最近和这里其他几位修士共同确认还存在这样一个规律,即一个人感知来自他人信息时的品质取决于对方所要传达的资讯的品质,不管他要传达的是知识方面的还是心识方面的。”
    “为了帮助您理解这个规律,我会引述发生在我身边的事实…… 在我们的兄弟会里有两位颇年长的修士,一位叫阿尔,另一位叫赛思,这两位自愿承担起定期在兄弟会的几个修道院之间巡回布道(阐释神性的诸方面精髓)的义务。我们兄弟会共有四个修道院,除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外,第二个在帕米尔的山谷中,第三个在西藏,第四个在印度,这两位师兄会巡回于其间并布道宣讲。他们大概一年有两次会到我们这里,对我们来说他们的到来是很重要的事件,不管他们中的谁来到,我们每个人的灵魂都会在他逗留的期间经历到那种纯粹天堂般的喜悦和慈悲。可以说这两位是达到同等高度的圣人,所宣讲的也是同样的真理,但他们进行布道时对大家所产生的效果确是大不相同的,尤其对我而言。”
    “当赛思说话时,那就好像是天国的鸟儿在歌唱一般,所有在座的人无不出神聆听,是那么的如痴如醉。他的演讲如同沁人心脾的潺潺溪水,让人不再渴望生命中的其他任何东西。可是阿尔的演讲时的效果却恰好相反,他说话时粗言粗语且发音模糊,显然他年事已高,没有人知道他有多大年纪。赛思同样是高龄——据说有三百岁了,但他依然很健壮;相反,阿尔则显得老态龙钟了。赛思演讲时留给众人的那种印象越强烈,这种印象反而越容易耗散,直到最后在听众那里什么也没留下。阿尔的情况则正相反,尽管起初他说话时没有给众人留下什么印象,但其中的精髓却以某种形式呈现并与日俱增的灌输进我们的心灵,继而永存于心。”
    “意识到这中差异后我们就开始思索为什么会这样,后来我们不约而同的得出一个结论:赛思的训导来自他的头脑,因此只会作用于我们的头脑;而阿尔的则源于他的整个存在,因此也就作用于我们的存在。是的,博士,知识和心识是完全不同的。只有心识才能导向存在,而知识仅仅是其中的那昙花一现;新的知识不断取代旧的知识,其结果犹如把空虚倒入虚无。一个人应当努力提升心识,只有这条路能通向我们的上主……”
    据葛吉夫说他们在修道院的几个月里有过无数次难以忘怀的谈话,以上的只是其中一个,而其他的谈话葛吉夫并没有记载在书中。我得说葛吉夫这种有所保留的做法会让人读得很不痛快,几次重要的谈话葛吉夫都只提及而没有记载,而是承诺在以后将出版的某书中详谈,这次也不例外,但是,老兄,现在要到哪里去找那些书呢?还不如不要告诉我们有那些谈话。记得其中一次是他在喜马拉雅山区遇到一位年长的修行人,他们之间有次长谈,很渴望读到,但葛吉夫却承诺在以后的书中详述。
    葛吉夫和史基洛夫博士没有在那个修道院呆太久,想必他们这辈子就是惯于漂泊的命,他们最终回到了高加索地区,之后葛吉夫和史基洛夫分手了,随后的许多年都没有再见,但仍保持书信往来,葛吉夫用他与史基洛夫博士最后一次见面时的情景结束了第十章。

    那已是第一次世界大战打响后的第二年,他们在高加索地区的俄国温泉小镇Kislovodsk相会,史基洛夫提议一同攀登附近的一座山,那是一座不太好爬的山,但对于早已足迹遍及欧亚的二位先生来说则是轻而易举,他们顺利的到达山顶。从山顶远眺风景很美,史基洛夫博士也因此不由的感慨了一番人生。二位站在山顶看风景,突然葛吉夫发现史基洛夫博士已是泪流满面,于是询问他为何伤感,史基洛夫博士擦干眼泪,说道:“没什么,概括的说,这两三年来,我都无法控制自己机械化的潜意识表现,这股本能如此强烈以致于我都快变成一个歇斯底里的‘泼妇’了。”
    “这段时间在我身上发生了许多变化,我不知该如何解释。每当我听到或是看到造物主那不容置疑的鬼斧神工时我的眼泪就不自主的开始流淌,应该说眼泪在我的脸上啜泣,那不是因为悲伤,倒更像是出于慈悲。在上次我们到卡福利斯坦遇见吉奥万尼神父后,我慢慢变得接受世俗间的不幸了。那次经历让我的外在和内在世界变得迥异,那明确贯穿我一生的核心观念不自觉的产生了一次对一切价值重新评估的变化。在那之前我完全沉湎于自己的还有孩子们的兴趣和享乐之中,如何满足我和孩子们的需要成为一直占据我的问题。以前,可以说我的整个存在都被利己主义所奴役,我所有的表现和经验都源自我的虚妄,而与吉奥万尼神父的相遇却结束了这一切,从那时开始我感到有某种东西开始从内在慢慢升起,它使我整个人确信无疑的意识到除了生命的虚妄外还存在‘另外的某个东西’,那必然是所有多少有所思考之人的目标和理想,也只有这‘另外的某个东西’才能使人获得真正的喜乐,给予人真正的价值,而不是一直充斥在人们生命中那些虚幻的物质财富。”

 

    各位如果对葛吉夫的第四道感兴趣,可以自己去关注,咱也是感兴趣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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