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舒駿:现在确实是朝向大陆大回流的时代
(2009-11-09 08:4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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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長江商報 採寫:HE`R
创作这些作品是我的自我对话
长江商报:您是1988年进进台湾歌坛,您出道就是以黑马的姿态,在音乐表达的审美及思考上,有力挑罗大佑的趋势,但您是否还记得当年整个台湾歌坛是怎样的情形?
黄舒骏:大致上,1980年初到1988年这段时间,台湾歌坛是从民歌时期到流行音乐产业的过程。依旧有一些音乐和作品,以质量来看,转移和过度的代表是罗大佑和苏芮的专辑,他们对歌坛的影响很明显。但当时校园民歌是流行乐的主流,贸易操纵的手法才刚形成,所以有点像是业余的人在做专业的事。
1988年后,台湾乐坛开始有成熟的流行乐出现。这年很特别的事情是,歌坛出现了很多新人,有王杰、黄舒骏、高明骏、伍思凯、张雨生、潘美辰、赵传、郑智化、方季惟、赵咏华。这些歌手的音乐风格都不太一样,却都在当时引起了很大反响。引起了整个社会,尤其是年轻人的喜欢。只听西洋歌曲的年轻朋友,会开始很愿意听自己的流行歌曲,自己生产的主流。台湾歌坛也开始进进流行音乐产业的养成期。
长江商报:在整个上世纪九十年代,不仅台湾乐迷非常熟悉您,内地有些青年也非常推崇您,但您当时的整个创作状态,应该还是以阐述您对台湾事件或现象的思考比较多?
黄舒骏:1988年这批出道新人的唱片,不仅在创意上、在销售量上也很惊人。几乎所有人的专辑全年销量都过了40万,当然也包涵了我的唱片。那时我还是台大学生,听众很意外,一个大学生可以做出多种风格的音乐,而且可以有独特的歌词取材和繁复程度,可以说是打破了当时听主流音乐人群的聆听习惯。
创作这些作品,也是我的自我对话,所以很多歌词像叙事诗,没有重复的段落,整篇就是讲一件事、一个感想。回头来听自己之前的专辑,我还是会对自己曾写下的这些歌词深深触动。有很多是我的青春猜想,猜测人生和未来。固然是肯定语气,但很多都是自己的小聪明。让我感到兴奋的是,它并没有猜错。就像是对未来人生的寓言,可以记录年轻的时候对未来的看法,我很幸运。由于人在年轻的时候都有敏锐的心,虽外在环境在变化,但所要经历的人和事都是类似的。所以不管是哪个时代的年轻人,听到我的这些作品都会有共叫。
长江商报:有评价说,您在创作前期《快马加鞭的忧伤》及《雁渡冷潭》最感动人,随着时间的推移,您的创作重点从社会议题转至个人情感,到《何德何能》专辑,您音乐的气力开始减弱。
黄舒骏:《马》和《雁》是我当兵前的两张专辑,大家对我最重要的认知也是来源于这两张唱片。我们瞻前顾后地看,历来创作者最让人推崇的都是早期的作品。我想可能是由于,在早期创作者并不知道自己的未来,都会把第一、二张当成自己只能有这两张,把生命最重要的事情都用这些歌都记录下来。
假如前两张成功,就会继续往下做,公司会有年度计划,讲究发片速度,比如一年一张或两张。这种条件下,音乐的质和量肯定不同,创作人也会想,如何面对创作和贸易的需求,这种状态比较辛劳。在《何》之前,我还推出了《未来的街头》,它是台湾唯逐一张歌手在当兵时期推出的专辑,可看做是当时我创作上旺盛的企图心,所以不惜以这种很困难的方法做音乐。
《何》是我第一次离开台湾到美国去录制专辑。我们这代人从小听西洋乐,当我进进唱片业后,台湾市场很磅礴,我们很想知道美国到底比我们好多少。于是和美国的团队合作,我也比较和吸收了不少。《何》的尝试是为了音乐的理想,因有贸易规模作支撑,它展现的是如何把我们的音乐,提升到世界一流水平。
任何艺人都要在大华语圈有同样的认知
长江商报:我们也留意到您在1998年推出了《两岸》,它实在是很值得一听再听的,一听再听不仅是音乐品质本身,而是透过歌词,我们可以看到您对两岸的一些想法。
黄舒骏:创作人会想很多的题材,那时开始很多朋友到大陆发展,旅游、探亲,我们要到大陆来不是那么直接,大陆到台湾会更困难。固然是半开放时期,但已经有好多人,在两岸开始建立事业、感情、家庭。所以我就想用比较大的爱情故事,反映当时两岸状态的真实面貌。但是歌里的男女主角,固然分别是我身边的朋友,但他们当时并不熟悉,都是我创造出来的。实在我也是想说爱情可以冲破一切困难的。
对于“两岸”这个话题,生活在两岸的每个人都很有爱好,都在想接下来会变成怎样。我想最后大家会拥有共同的生活圈,实在一直就有这样的趋势。至于是何种形式,有待更有聪明的人去解决。
长江商报:您在那时对大陆是以观光客或观察者的角度吗?您对当时的大陆和大陆乐坛有何了解?
黄舒骏:观光客和观察者这两个角色是同时进行,我1993年第一次到大陆,对大陆文化非常熟悉。由于我们在台湾考学校,需要对历史、地理都非常了解,而我本身对中国文化有一定了解和浓厚爱好。所以当我到了大陆,我对所有人的语言和文字都感觉很亲切,地理环境,名胜景观也很熟悉。只是当时大陆人文环境和台湾有时间差,这种不同会非常吸引我。
至于大陆乐坛,当时我在台湾了解并未几,印象深刻的是大陆摇滚乐,像崔健、魔岩三杰、唐朝、黑豹这些是台湾听众了解比较多的。那时大陆流行音乐,整体发展比较模糊,会知道几个歌手,但没有有代表的作品。而1989到1999年,台湾歌坛是从零开始,有最足够的人才和内需市场,光是台湾的唱片销售量就可以养活行业内的所有人。所以港星、大陆艺人都想来台湾发展,对他们来说台湾是一级战场。
长江商报:现在大陆成了一级战场?
黄舒骏:就大环境来讲,现在确实是朝向大陆大回流的时代。每个参与的、进进大陆的人,都是观察学习者,也会展现自己的风采,带来些影响和改变,每个人也都是吸收者。
以前台湾和大陆走红的会有时间差,有的人在台湾很红,在香港不知道。将来整个回流的结果,是对艺人的风格和价值的评价会有新的标准,任何艺人都要在大华语圈有同样的认知。像刘欢、孙楠在内地已很有分量,是很重要的歌手,台湾对他们的认知比较有限。将来我相信所有艺人,都必须在华人的任何一个地区,有同样的认知度。
我们拥有的共同记忆越来越少
长江商报:关于《改变1995》您曾谈过很多,而我们想知道的是,1989年到1999年这十年间,除了您歌里提到的事,您还对哪些事情印象深刻?
黄舒骏:说到1995年之后的歌坛,就不得不提张惠妹。在她之前,华语乐坛大家公认最卖座的唱片是张学友的《吻别》,而阿妹的《姐妹》和 《BAD BOY》,台湾本土的全年销量就双双破100万,这让业内人为之惊喜。假如以创意来讲,当时台湾以流行歌曲为产品中心,包括摄影、MV、造型、广告、行销文字等,都把华人世界的贸易美学,进步到相当精致的高境界。以至于现在很多广告商叙事风格的文案,都是当时台湾流行音乐培养的方向和风格。
长江商报:有人说,也是从1998年或1999年开始,台湾乐坛失去了在华语圈的领头羊的地位,巨星开始隐退,整个生态开始模糊不清,您觉得呢?
黄舒骏:是的。科技发展摧毁了唱片界原有的内涵,但并没有创造新的内涵形式,导致现在的音乐没有价值。摧毁者还沾沾自喜,还叫嚣音乐人不够努力。这就比如把你家的东西抢光了,还跟你抱怨怎么不换把好锁。
长江商报:假如说台湾乐坛的光荣时代,您曾是贯串始末的一份子,您会对这十年写下怎样的结语?
黄舒骏:当我刚踏进歌坛时,我也强烈怀疑它是否会有一个经典的时代,但它的确就是。任何创作形式都会有一个辉煌,从唐诗宋词开始,每个时代都有种代表性的载体。我们迎接的是流行音乐时代,1989年到1999年是这种形式的最高峰,各种不同的风格和创意都会在这个年代出现,它都会存在于大家共同的记忆中。当流行音乐成为大家共同的记忆,所有的人都同时喜欢一首歌。但这样的情景在2000年之后会越来越少,最简单的例子是,大家现在到KTV都是各唱各的。这意味着,大家听音乐并没有共同喜好的一首歌。将来我们拥有的共同记忆会越来越少。或许正是由于1989到1999年间歌坛拥有最好的条件配合,才会创造出那么多令人怀念的歌曲。
长江商报:您会介意成为大陆青年怀旧的标识吗?还是说,成熟歌手实在就应该在四十岁以后,仍能获得大众的欣赏,不断先容自己的作品?
黄舒骏:一个艺人被受众贴上什么标签都无所谓,就比如超市的商品都有标签,实在只是辅助大家了解某个商品的方式。如今市场百花齐放,有人要求新,有人追求事物的价值,可以是文化、市场、心灵上、回忆中的价值。有价值的标签,我是乐见其成,成熟的市场,都会同时存在标签。对创作者来说,最好的状态当然是想推出专辑才推出,只是任何人都没法左右创作和群众间的关系,所以我决定把作品和人分享,喜不喜欢是大家的决定。这个市场,任何艺人都会在不同的年龄和时代存在,只要作品确实能够表达出真情实感,都会有相当数目的支持者。而这种支持,也许可以支持你买栋屋子、吃顿饭。创作本身希看获得更多共叫,而群众会不会肯定,要看创作者是否能把握人们内心的需要,所以这就需要创作者在任何年纪都要有感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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