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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望长安:一生两次破戒的鸠摩罗什

(2016-04-13 06: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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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鸠摩罗什是具有印度血统的佛教法师,不远万里生在古龟兹国,费尽千辛万苦来到长安,把自己的后半生都献给了中国的佛教事业。他是中国历史上最负盛名的翻译家,梁启超称其为"译界第一流宗匠"。他所译《金刚经》在千百年后的今天依然被人传诵。西安大兴善寺供奉着鸠摩罗什舍利,草堂寺作为汉传佛教“三论宗”的祖庭,建有开创祖师鸠摩罗什塔。他可能也是中国历史上唯一结过婚的高僧。

      鸠摩罗什少年时代就已崭露头角,名噪一时。他祖上原是天竺人(印度),出身婆罗门族,在印度世袭高位。他的父亲名叫鸠摩罗炎,青年时弃相位出家,东渡葱岭,远投龟兹,当上了该国的国师。龟兹王有个妹妹年方二十,才思敏捷,读佛经过目不忘。她对鸠摩罗炎一见锺情,矢志非君莫嫁。龟兹王强迫鸠摩罗炎娶她为妻,婚後生鸠摩罗什和弗沙提婆兄弟二人。罗什七岁随他的母亲一同出家。每天能背诵三万二千字经文,号称“日诵千偈。”

       罗什十二岁随母亲回龟兹国,途中有一高僧对他母亲说∶“这个小沙弥应当好好守护。如果年至三十五岁仍不破戒,将来必定大兴佛法,度人无数。如果破戒,就只能当个有学问的法师罢了。”本是一句临场的偈言,谁承想竟成了终生的咒语。

       鸠摩罗什第一次破戒源于一次被捉弄的恶作剧。由于鸠摩罗什才智过人,精通大乘佛法,声名远扬。东土十六国时期前秦的皇帝符坚遣吕光等出兵西域,并谆谆嘱咐吕光在攻下龟兹後,从速送罗什进关。

       建元十二年,吕光攻陷龟兹,获得了鸠摩罗什,见他年轻,就有点看不起他。恶作剧地强迫他娶龟兹国王的女儿。罗什苦苦推辞。吕光说∶「你父亲原来也是出家人。他可以娶国王的妹妹,你为什麽不能娶国王的女儿、又何必苦苦推辞呢?」吕光将摩什用酒灌醉,将他与龟兹公主一起关在密室里,罗什被逼破戒成亲。

       鸠摩罗什来到中国时,後秦的姚苌已继符坚在长安称帝,慕鸠摩罗什的高名,曾经力邀罗什。但吕光父子妒忌罗什足智多谋,能力高强,始终扣住罗什在凉州,不许他东人关内。姚苌死後,他的儿子姚兴即位,再次敦请罗什入关,仍末成功。後来姚兴派造大军西攻凉州,凉主吕隆兵败投降.罗什方得被迎入关,这时他已五十八岁了。

       姚兴对罗什十分敬重、待以国师之礼。但也正是姚兴为了延续法种,成了鸠摩罗什第二次破戒的主谋。弘始四年,鸠摩罗什应姚兴之请,住在逍遥园西明阁,开始译经。他最早译出的是《阿弥陀经》,接著开始翻译《大智度论》、《百论》等大乘经典 。他组织和主持译场,邀请有学问的高僧一起参加翻译、重译《大品般若》,後来又译出了《法华经》、《维摩洁经》等重要的大乘经典。据史料所裁∶他一共译了三十五部、二百九十四卷佛教典籍。鸠摩罗什的翻译事业,当时堪称独步空前。他不仅第─次有系统地翻译和介绍厂大乘空宗的理论,而且在翻译文体上也一变过去朴拙的古风,创造出─种具有外来语和华语调和之美的新文体。他主持翻译的经论,特别为中国佛教徒所乐诵,而且对产後来的佛教文学发生了重要影响。在中国佛教史上,除了唐朝的玄奘以外,鸠摩罗什的译经成就超过了其他经籍翻译家。

       就在罗什倾注心血翻译佛经的时候,姚兴对鸠摩罗什说道∶“大师聪明超悟,天下没有第二人可以相比。一旦去世,法种将要断绝。”於是他将十名歌妓送给罗什,强逼罗什娶她们为妻。对罗什说来,这种第二次破戒并一娶十妻的做法,使他在师友及弟子面前拾不起头来。也许是为了掩饰,也许是为了表明心迹,鸠摩罗什总是用“臭泥中生莲花”自喻,说自己只采莲花,不掘污泥。《晋书.鸠摩罗什传》中记载了这样一段故事∶罗什被逼娶妻後,众憎人纷纷学样在寺外成家娶妻。鸠摩罗什在钵盂中放了满满一钵针,召集僧人说∶“如果能够学我的样,将这些都吃掉,就可以娶妻。”他举起食匙舀针放进口中,如吃面条一样。众僧从此愧服而不再寺外立家 。

       弘始十五年,七十岁的鸠摩罗什在长安大寺突然去世,结束了他那坎坷而传奇的一生。虽两次破戒成婚,但未留子嗣。现存的遗迹有敦煌白马塔,武威鸠摩罗什寺,西安草堂寺的鸠摩罗什舍利塔,户县草堂寺附近有罗什村。也有传说他的后人在此繁衍。更多的是他主持翻译的那些经典佛经,一直在僧众中世代传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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