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主义》杂文特点赏析 黄蔼北
(2010-01-02 08:47: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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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特别提示:
趣味盎然
——《 拿来主义》杂文特点赏析
黄蔼北
一提到杂文笔法,人们会常常联想到鲁迅杂文的“曲笔”:隐晦曲折,冷嘲热讽。其实,鲁迅先生的杂文确实也包括这种语言风格,但主要不在与此,而在于辩论过程中简洁地塑造形象和将议论形象化。可以说,《拿来主义》就是因为其这种特点,从而显得趣味盎然,引人入胜。
作为鲁迅杂文的重要代表作,《拿来主义》一文的重点,是在阐述如何“拿”的这两段。在这两段中,始终伴随着“穷青年”的形象,伴随着他的“活动”。这个形象当然不像小说一类文学作品里的形象那么完整、丰满,但也栩栩如生。
在前一段里,作者让“穷青年”呈现出三种表现,也可以说作者写了三种类型的穷青年。后一段里,描写他的确切程度,也可以说作者写了另一个“穷青年”。这四个“穷青年”,并非独立的艺术形象,不是通过小说式的情节来刻画的,而是夹在议论之中,为了表达论点的需要而描写。这种描写,是抓住特征,用夸张手法简洁地、漫画式地进行勾勒,本身是鲜明的。这样,读者在接受其议论、说明的同时,也被形象吸引和打动。于是那些道理给人印象特别深,特征也分外突出。我们可以想象得到那个青年获得宅子,“勃然大怒,就一把火烧光”。其行为正是盲目排外情绪和民族虚无主义的具体体现。我们还可以想象得到那个“看见鸦片,当众丢进茅厕以显其彻底革命”的青年,这样就更容易记住鲁迅对那种不加分析的极左主义者的做法的否定。甚至我们还未深入理解鲁迅的议论时,就已为这些生动的形象描写所吸引,然后才进而引起思考,获得理解。这就是鲁迅杂文不同于一般议论文的地方,也是它胜于一般议论文的地方。
杂文的形象塑造和议论的形象化,往往能依靠准确鲜明的三言两语来完成。这些词语“携了几张古画和新画”、“一路地挂过去”、“几百年之后,我们当然或化为灵魂,或落了地狱”,但“我们的子孙……他们拿不出东西来,只好磕头贺喜,讨一点残羹冷炙作奖赏”,都是形象性的描写,使原本十分平淡的叙述和议论形象化了大大地增强了抨击、讽刺的力度,使人读来趣味盎然,易于理解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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