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无敌

——冯小刚为什么要让苗苗跳舞

兰勇

最近有一段视频“陈道明弹琴，苗苗跳舞”在网上流传。这应该是一个私人聚会，参与的人有陈道明、冯小刚、葛优等明星，还有些别的人。陈道明弹起了电影《芳华》片尾曲《绒花》，情至深处，歌唱家张燕即兴唱起了来。冯小刚欣赏了一段时间后，主动提出让《芳华》的女主角何小萍的扮演者苗苗跳一段舞。陈道明提出异议。用语很讲究“丫头”，是一个长辈对晚辈的爱护。他的理由：第一穿着高跟鞋，不便跳；第二还没说出来，就被一旁的人打断了。陈道明站起来爆了粗口：“你他妈没看过跳舞啊？！”但冯导坚持，最后，陈道明弹琴、张燕唱歌，苗苗跳舞。一旁的葛优等人在喝彩起哄。

视频曝光后，陈道明怜香惜玉的表态在网上赢得极大赞誉，冯导却因此多受诟病。觉得他不该在这种私人场合让演员跳舞，觉得他在端导演的架子，不够尊重演员。甚至还有人质疑私人聚会冯导带苗苗而不带徐帆。

其实，我觉得是这些人想多了或想歪了。我的感觉第是一冯导惜才，第二是显摆。这与大人让孩子在外人面前表演背唐诗并无二致。冯导反复在强调：他让苗苗跳舞的原因是想让众人明白为什么选苗苗做主角。潜台词有二：自己有眼光，苗苗有实力。我想他是在借机推新人。参会的人有多位大佬，苗苗的演艺之路会不会因此走得更顺些呢？至于那些质疑冯导携苗苗出场动机的人，有一段视频也可以为冯导洗去冤屈——他还把苗苗请到过自己家中去，苗苗与徐帆老师一同包饺子呢。伯乐爱惜千里马也。至于“感觉像唱堂会”就更是无稽之谈了：陈道明先生不是也在弹琴、张燕女士不是也在唱歌吗？私人聚会，图的就是一个乐，碍着哪位大爷了？

其实，我觉得还有更深层次也是最根本的原因，那就是他对青春的缅怀。这也是冯导拍《芳华》的缘由。这是一部附带意义很少的片子，没有《唐山大地震》的沉重，没有《一九四二》悲悯，也没有《我不是潘金莲》《集结号》《天下无贼》《手机》中的理性反思，更无早期作品那种不分《甲方乙方《没完没了》《一声叹息》中的“佛系”，出演《老炮儿》就说明他已承认自己没有青春可以“大撒把”了，“狼狈不堪的生活”不敢过。怀念青春总可以吧。“世上有朵美丽的花，那是青春吐芳华”，这曲虽在片尾却是主题。冯导曾经在文工团呆过，他对那段青春岁月无比怀念。他曾经讲过一个细节：觉得那些女文式团员刚沐浴出来，头发上还有残留着水滴的样子最美。不论容颜，不管姿态，拥有青春就一个感觉：美。参演该片没有强行装嫩的大咖，而是真青春正在时的小鲜肉们。与伟大的青春相比，一切都应该退让、礼敬。青春时值，即使有不公、不平，甚至还略略有残忍，不能损青春富美之一毫。无论是修长的大腿，还是胶原蛋白充足的脸，抑或是波光荡漾的眼，都令人美不胜收！这恰是青春已逝的人万般留念的，抓住尾巴不想撒手啊！没有嫉妒与恨，只有羡慕，这违法吗？

传说林语堂老先生去世之前，在街上流连，即使一样普通物件，他也要反复把玩，对之垂泪。这不是怕死，更不是贪财，而是对生命的眷顾。我相信冯导亦如此。他早已过了那种不过把瘾就会死的年龄。青年人是富有之人，不知珍惜，因为他们还有大把的时光可供挥霍。时过景迁之人则唯有怀念。

不知何时“油腻”就成了中年的专属特征，甚至还莫名其妙被安上“猥琐”之名。冯唐这人莫非是老头抑或小鲜肉，甚至已变性，否则他有什么资格来指证中年人？莫非青年就完全不“油腻”，犯“猥亵”罪的人也不尽为中年男啊！其实有“老猥琐”，也有“小猥琐”，“猥琐”与“油腻”是不分年龄，甚至也不分性别、胖瘦的。田伯光、云中鹤虽瘦也是色魔啊，猥亵少年不是也有女教师吗？武则天不也养有男宠们么？都是当时的嫩得流油的小鲜肉啊！老牛啃嫩草是正常的，天生就喜欢嚼老腊肉才是真真的有问题。

那些中年人，无论男女，都仅仅是过眼瘾，借此怀念自己一去杳无黄鹤的青春罢了。当然，在心理需求与社会道德、法律相冲突时，人必须懂得克制，切不可做违法乱纪之事。但望望梅止止渴总是可以吧！

其实，无论是艺术抑或伪艺术，青春都是最美好的主题。这也可以解释“维密内衣秀”为什么如此受宠了——青春无敌。我决定不再对那些退休老头爱到车展上去近距离拍摄车模之事说三道四了。

虽然，我们可能只是被青春撞了一下腰，但让又甜又酥又痒又麻甚至还有点痛的感觉值得我们用一生去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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