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挽歌——写在我生日这天
文/九絮扬
或是造物者的恩宠,或是神的遗弃,二十三年前的中秋,神之子降临这尘世,一晃二十三载,岁月并不如歌,只是人们曾天真而后变心的幻想,不过这幻想注定不会长久,正如月圆的相聚只是诗者千百年来对于生命的诅咒,在秋叶的低诉里,月圆之时从来只是离别时,是夜,神之子乘风逝去,风之纱是今夜夜幕里远去的背影。
在这尘世,悲观者注定要比乐观者活得更久一些,只是现实却与此相反,不需多言,只因悲观者因太懂生命的纠缠而轻言放弃,他们追求一种传说中的永恒,这永恒最苦,正如生死之苦,确切地说应是生离死别之苦,偏偏轮回里早已注定,悲观者虽知“尽人事,听天命”之言却无法践行之。
生活常常给你我一个命题:“你是做一个聪明人还是一个笨人?”多数人选择后者,因为聪明者往往命不久,倘若一个聪明人想要活得长一点非得装作糊涂不可,正所谓“难得糊涂”,糊涂难,难于上青天!
是夜,月凉如水,其锋似刀刃,婵娟老去,不见当年容颜,枯木凋零,冷落几番清秋?
想当年,苏子一时痴狂,说下一个动人的谎话:“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世人中虽有聪明者却不忍揭其谎言:“就随他吧,做个糊涂人,不亦乐乎?”于是这一善意的谎言一直流传至今。
生于世,一生何求?不过情义当头,名利为先,轮回中早已为你出好了这道题,这好似一道选择题,其实你我往往没得选。宿命之困,正是如此。
秋凉了李太白思乡的中秋夜,月冷了苏东坡洲头的水调声,千百年后,偏偏在九月飞絮飘扬之时,神之子来过,在海子的梦中睡过,在志摩的康桥里醉过,他曾幻想自己是一朵天空里最洁白最飘逸的云,谁知自由是今生未定义的宿命论,这个歌者倾尽一腔热忱亦不能守在她身旁半刻,更不用谈什么前世来生!
九月,飞絮,飘扬,飘扬的不是旧梦,而是岁月……
岁月怎会如歌?就把它写成歌吧——为未来的主人翁,若他们之中还有人迷信缪斯的传说,他们自然读得懂这个痴人今夜的挽歌。挽歌为谁而写?也许为你,也许为我,或者,亦不为你亦不为我……
(九絮扬原创首发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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