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长恨水长东

       文/九絮扬

    我只是个无用的书生，注定把握不住自己命运的年轮，年轮一转，佳人去，空留泪光寒。夜半歌声，不能起舞，不愿放歌，抹几许英雄泪。英雄何处寻？遍地是书生。

    走在拥挤的人群，麻木是都市的唯一主题。我们注定逃不开世俗的纠结，爱情在现实面前怎一个“脆弱”可言？我问过许多身旁的朋友，他们笑我的多情，疑惑地注视着我：“这个时代谁还相信真正的爱情？”我沉默……

    在车站遇见开往滕州的汽车，我多想跳上车子，离开这座孤寂的小城。可是，我逃得过这座城的落寞，却逃不过世俗的僵硬。

    朋友劝我现实点，原来现实就是麻木地机械地活着。原来有一种神秘的力量一直纠结着支配着这本就萧瑟的毫无快乐可言的人生，使多少寻梦人不得不放弃最初的一生所爱的梦想。想到这，就觉得有些绝望。你可以笑我的脆弱，但请别笑这种清醒的绝望。

    我在等待一个单纯的笑脸，我只是莫名地想等，就算我知道注定等不到，只是我还是站在风中雨中等，用青春残留的力气等，从清晨等到黄昏特别是深夜，绝望与我为伴，我已接受这位与生俱来的朋友。

    走在人群中，我不愿注视那些麻木的表情，太机械化了，没有一点生机。我走进儿童照相馆，看到许多可爱的孩子天真的模样，特别是那一双双单纯的眼睛，想起一个用一生铭记的脸庞，她是有这样的眼神这样的单纯微笑，望着我，我不由得笑了。我不在乎别人疑惑的眼光。在我离开那里时，我在想：我们本有一个或两个这样的孩子，一个叫豆豆一个叫粒粒……

    我相信人是会变的，我也承认感情的脆弱，只是我只是想简单地相信一些事，就如那个我心中的九月注视我的眼神，就算此刻那双眼神已变得很憔悴很惶恐很陌生……

    我也许还是个孩子，你可以这样说我，因为我还相信一些美好的事，相信一个单纯的美梦。许多人之所以说我是个孩子，是因为我很穷。很可惜，我没有多少钱，不过也幸好我没有多少钱。

    这平凡的平庸的生活依然一如既往地流动着，生生死死，分分和和，我只是个路人，所以我不流泪。只是当我在梦中又看到那双不染一丝风尘的眼，总是忍不住大哭起来，似是要追回些什么，却什么也追不回，只能把遗憾留在心中，然后酿成苦酒酿成热泪……

    放肆地哭，是因为我还活着；放肆地哭，是因为我还爱着：放肆地哭，是因为我还在梦着相信着：放肆地哭是因为我真正地活着……

（九絮扬原创首发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