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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法国先生关于疤痕

(2018-10-25 20:28:21)
标签:

旅游

情感

文化

杂谈

分类: 我和我的法国先生

  

关于疤痕

在看待疤痕的问题上,我和皮尔可是两个极端。

在我身上,那级别不亚于国家气象局的强风预警。新伤,我在担心留下疤痕的事上能几天寝食难安。我会不惜重金去购买那些特效除疤药膏,深信不疑的涂抹在那些陈年的疤痕上,即便它们的“年龄”可能比TFBOYS加油少年还要年长。

在皮尔身上,它们却摇身一变成了“战利品”或“荣誉勋章”。他会眉飞色舞的向我讲述:那额头上的,属于幼儿时代;那大腿上的,属于少年时代;那脚上的,属于青年时代,还有那手上的,属于成年时代...

 

“皮尔你快看啊,刚才做饭,热油喷到我胳膊上了... 会不会留疤啊?”我心急如焚

“看样子,估计是会留疤的。”皮尔不紧不慢

“啊?!那怎么办啊?我不想留疤啊... ”我有些崩溃

没事的,你看我身上也有很多疤痕啊。”皮尔毫不在意

“怎么会没事呢?你身上还有胡子呢!长我身上合适嘛?”我义愤填膺

皮尔见我瞪起了眼睛,连忙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在“灭火”的问题上,他倒是和我同步的。

 

 

皮尔的考试终于结束了,只等着成绩公布了。他这几天就像一只从鸭架里放出来的“野鸭子”,使劲的“摇摆”。

 “妮娜, 我可以玩一会儿游戏机吗?”皮尔形式上的向我“提交申请”

他要玩的游戏机是Xbox One S,是由微软设计的较新款的游戏机。它是皮尔心心念念很久的宝贝,也是我们在新西兰时,我用信用卡积分给他换来的礼物。装箱时,第一件被皮尔装进行李箱的就是它!

拥有“决定权”是件好事,但那不代表我真的拥有“否决权”。我也试过回答“不好”,结果便是每隔2分钟,皮尔便会重复“申请”,直到我最终妥协。相信我,在游戏面前,男人的耐性是最好的。

还有千万别相信皮尔的“一会儿”,那很可能就意味着“一整天”。除了我叫他“吃饭”和“睡觉”以外,他可以一直坐在电视机的面前“面屏思过”。我猜,微软一定是从“道家禅艺”那受到了深刻的启发,才成功的研发出那些能让男人们心甘情愿“纹丝不动”的“苦行”游戏吧。

 

我们和医保局之间的“太极”运动仍得继续。即便那些硬项死板的规定和程序毫无乐趣还耗人。如果你再遇上那一张张毫无表情的“机器脸”,更让人萌生“潜逃”的冲动。

“上帝阿,让我们结束那要人命的文件运动吧...”我猜上帝这次真的听到了我们的祷告!

接见我们的工作人员,她不仅面容友善,思维灵活得就像一颗“雷达”。她向我们建议,既然新西兰那的信息行不通,可以先用中国的信息递交申请,在成功进入系统完成申请之后,再做修改工作。她的建议,成功了化解了我们与医保局之前的“僵局”。感谢上帝!

 

周四是婆婆瓦莱丽动手术的日子,这是她第二次上手术台。一大早,皮尔带着我和妹妹克莱尔把瓦莱丽送到医院。在这里守候的还是我们三人,瓦莱丽的伴侣瑞克依旧没有来。

等待是个难熬的事,克莱尔每隔20分钟就要外出吸烟。我陪着她去了一回,在医院的楼底下,那里标注着允许吸烟的指示牌,还放了两排木质的椅子让烟民们可以坐着。坐在这里的除了我们,还有那推着四轮铁架上面挂着吊瓶的年轻女孩,她一边打着吊瓶一边使劲的吸着香烟。

克莱尔娴熟的掏出那没剩几根的烟盒,抽出香烟、放进嘴里、点燃全过程几乎在2秒之内,而就在那个过程里,我在她的手腕上惊奇的看到数条血痕,一道道的血痕清晰可见、颜色深红,让人瞬间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看向克莱尔的脸庞,试图在她的脸上找出答案。她的脸色显得苍白,就像涂了颜色白粉底;她的眼睛忧郁,就像一只“迷途的羔羊”;我的心砰砰的跳着,我心里生出一万个为什么,但我不能冲动,我最好先告诉皮尔。

“你确定你看清楚了?是割腕的痕迹不是什么工伤?”

“我不能100%的确定,所以才需要告诉你,你得和她聊聊,这事很要紧!”

 

当克莱尔再次回到病房时,我找了一个遛弯的借口便离开了。我绕着医院外围一圈圈的绕弯,40分钟以后返回了病房。我抵达后见皮尔仍在交谈,我示意皮尔是否需要我再外出走一圈,皮尔在询问了克莱尔的意见后,让我留下。

我便搬来了椅子,坐到了他们身边。克莱尔的眼睛红得像兔子,她的身旁围着许多用过的纸巾。她向我们坦白,伤痕不仅在她的两个手腕上,还有她的两条大腿上...  我能听见自己胸腔里对她愚蠢行为的呐喊和责怪 。但我该表现得平静,我需要去问出那背后的原因。

 

“你感觉怎么样?”我的声音很轻

“不好。”克莱尔声音低沉压抑

“你有什么样的感觉?”

 “我感觉坏极了!每一天我都感觉坏极了!我很痛苦,每一天都很痛苦,我不知道该如何能够让自己减轻这种可恶的感觉,我只有拿起刀,往自己的手腕和大腿上划,你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

 “你愿意谈谈你的痛苦吗?它来源于哪里呢?”

“我的工作、妈妈的病,还有我的生活... ”

“你对你的工作有什么样的感觉?”

“那是一份狗屎一般的工作!我在那里只有压抑和沮丧。但我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我毫无选择,我只能接受!即便我不想接受!”

“你对妈妈的病有什么样的感觉?”

“我很害怕,害怕会失去她!我每晚都做噩梦。我很恐惧所有的噩梦都会变成真的。我很无助,但我一点办法都没有,我无能为力,我什么都做不了...那让我几乎疯狂!

你对你的生活有什么感觉?”

“我的生活一团糟,你知道嘛?真的是一团糟!我是破坏王!我能够破坏掉和所有人的关系!我的意思是我已经统统破坏了。我把一切都毁了,所有美好的再也回不来了!那全是我自己咎由自取的结果!”

克莱尔仿佛把问题看得很清楚,她只是意识不到她站在一个片面的角落里。

 “任何行为的本身,身后都有它的目的性。破坏也是一种行为,每当你认为你成功的破坏掉一场关系以后,那给你带来什么感觉?”

 “我感觉到疏解和轻松。”

“那是你期待的结果对嘛?在你的意识里,你是期待主动破坏掉那些关系的,对吗?”

“是我应得的,我该承受这些!”

“你在试着惩罚你自己吗?你做错了什么,需要受到惩罚呢?”

“一切都是我的错,难道还不明显吗?我本身就是一个最大的错误,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克莱尔越说越激动,就好像她是一个被定了刑的“重刑犯”。

 “你能举出几个你认为是自己犯下最严重错误的事件吗?”

“爸爸妈妈离婚。”

“你如何看待这件事呢?”

“我不能接受!我真的不能接受!他们很好,他们之间没有问题,唯一的问题就是总因为我而吵架。我很难过,我真的不想他们为了我吵架。我恨自己,如果不是我,他们便不会离婚,你知道嘛!”

 “还有什么是你的错呢?”

“妈妈的病,也是我的错。她知道,她是一个无法承受压力的人,而我却是她最大的压力来源。你根本无法想象我都给她带来了什么!我不想那样,我真的不想那样。但这就是我,我改变不了,你明白嘛!”

“还有其他的吗?”

 “还有皮尔离开法国,那也是我的错。你知道,我总和他打架。我如果能对他好一些,他或许就不会离开法国。我每当想到你们的家在新西兰,你们随时会离开,这里只有我,只剩下我自己... ”

 “还有吗?”

“还有,爸爸现在的生活。他不止一次的告诉我,是我把他的生活弄得一团糟。我想他是对的!我就是家族里最大的“毒瘤”,没有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想我找到了问题的根源。克莱尔不愿接受父母离婚的事实,于是她试着用自己的思维去理解出一个“真相”。但错误的真相,只会让她产生更多的排斥和抗拒,那些在与人的关系上的破坏力,就是她情绪的爆破口和疏解方式。但破坏关系的行为,就像一把双刃剑,在刺向对方的同时,也一次次的扎进了自己的内心...

 

 “你的感受是真实的,也值得尊重。但你真的确定,在父母离婚、妈妈生病、皮尔离开法国的事件上都受了你的影响吗?如果是这样,请你现在再影响一次,让父母复婚,让妈妈康复,再让皮尔永远留下吧! 如果你做不到这些的话,我得抱歉的告诉你,这些事可和你没什么关系!”我停顿了一下,接着说

“要知道能够影响人的意识决定和身体健康的行为,那可是超能力。如果是那样你该去国家安全局工作,任何对国家有威胁的人,只要把你送过去就行了!你首先让他们改变那些很“坏”的决定,如果不听,你便让他们生场大病,最好几个月下不了床的那种!怎么样?”我说得很幽默,克莱尔笑出了声。

说话间,婆婆瓦莱丽由两名护士推送回了病房,我们瞬间安静,并迅速飞到了她的身边,静静地守候她醒来。要知道,这事可绝对不能让瓦莱丽知道!

周日,我们来到公公菲利普家午餐。

继婆婆斯黛妮的父亲欧龙也在这里,他人看起来比上次见到时还要消瘦,容貌也多了几分憔悴和落寞。

天气很好所有人坐到了户外,我们打开遮阳伞面对着花园,宽敞的视野让人看了心情舒畅。

菲利普热情洋溢的邀请欧龙坐在自己的身边,尊敬的为他倒上陈年的红葡萄酒。斯黛妮的女儿玛丽难得的加入了进来,更给这次聚餐增添“圆满”气氛。 斯黛妮没有因为父亲欧龙和女儿玛丽的加入,脸上产生良好的“化学”反应,却仍黑着一张脸,像个“煤球”。

玛丽和她外公欧龙之间没有任何交流,她面无表情的坐着,手里紧握着自己的手机,争分夺秒的发着信息,模样就像二战期间的打字员。 欧龙坐在那显出几分拘谨,他时常朝着女儿斯黛妮和孙女玛丽的方向望去。我猜他一定想和她们说上几句话,让他在这里多上几分融入感。

“玛丽,能麻烦你帮我加点水吗?”欧龙像是终于找到话题一般,面向玛丽伸出了自己的水杯

水瓶就在玛丽的面前,所有人都听见了欧龙的话,只有玛丽不屑一顾的低着头不予理睬。欧龙估计自己的声音没被听见,于是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请求,语气里显出几分卑微。此时全桌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撒向了玛丽。

“为什么是我!”玛丽头也没抬地丢出一句话,身旁的斯黛妮冷眼旁观并一声不吭的给予默许。

欧龙落寞的放下自己的杯子,又把他的那双满是老人斑点的手放到了桌子底下。坐在他身边的菲利普,用自己的眼睛紧紧的注视着玛丽,我仿佛能在那双目光里看到一团怒火,一团熊熊燃烧的怒火。

身处在餐桌边缘的皮尔赶紧起身,为欧龙亲自倒满水,同时语气温暖的和他攀谈,询问他最近的近况,欧龙缓缓的讲出他最近的沮丧经历...

最近一年里,他相处了一个异性朋友,周周都去她那帮她无偿的修建小房子。房子修建好后,欧龙在没有得到朋友允许的情况下,便在那个小房子的地板上睡了一觉,也忘了朋友曾经的申明,她要做第一个睡在新房里的人。也就是因为这样,他被朋友赶了出来,断了交情。欧龙叙述,不难从他的眼睛里看到那沮丧和后悔。

“你真是愚蠢至极!你难道只擅长失败吗?她的申明你不在乎吗?真是活该你被赶出来!”斯黛妮再一次把餐桌变成了她的“战场”,拿起“刻薄”的长矛枪去攻击人。

欧龙没有为自己做辩解,眼睛里是闪着泪光。就仿佛他完全同意自己女儿对他的看法,他同意他自己真的就是一个愚蠢至极的失败者。

“斯黛妮,你父亲现在很难过了,你或许该安慰他。”菲利普发声

“不,我安慰他够多的了,那改变不了什么!”斯黛妮为自己找着借口

“但你是否可以注意你的用词呢?他是你的父亲。”菲利普的话很短但却掷地有声

“你根本不知道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你想和我吵架吗?”斯黛妮加重了自己的语气

“不,我不希望和你吵架,但也不希望你这样当众对待你的父亲。”菲利普的眼神坚定,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他这样回击斯黛妮

或许是斯黛妮感到理亏,她饭也没吃的便愤然的离了席。和谐在这里还真是一件奢侈品...

随着午餐的结束,欧龙也离开了,皮尔跟着菲利普去修理马厩。我则留在房子里做打扫工作。此时斯黛妮从外面返回,她先走到地下室提上来两瓶红酒,接着便坐到花园,开始了她的“烟酒餐”。

我不准备去打扰她的“自我检讨”。只是在她还没有吃午餐的事实上,我最终还是把食物放进了微波炉,递送给了她。

“谢谢你,只有你关心我。”斯黛妮看向我

 “空腹喝酒不好。”我推了推餐盘

斯黛妮放下酒杯,拿起刀叉,勉强的吃了几口,显然她没有胃口。

“我对菲利普很失望,他无法令我快乐,也给予不了我幸福。我该离开他,不然他不会意识到我的重要性,也不会珍惜我的存在。”斯黛妮若有所思的说

“你不该这样绝对。”

“他答应会给我快乐,他答应会给我幸福,他答应会把我从深渊里拯救出来,但他根本做不到!”

“爱情的确需要保鲜,只是遗憾的是,男人可从莱都不是冰箱。别把男人当成神,因为他们不是。他们连自己都拯救不了,如何拯救我们呢?”斯黛妮安静的听

“能拯救我们的,除了我们自己,便是上帝。”我结束了我的句子

“不,根本没有上帝,他根本就存在!”斯黛妮显然对于这个答案不满意

“我知道你是无神论者,但我所指的上帝,不仅可以代表宗教色彩,它还可以代表一种energy(能量)。宇宙的能量,精神世界的能量,社会的能量,你知道,那种正能量。”

“能量?”

“是的,靠近我们的生活来说:它可以是夜路里的亮光,它可以是疼痛里的麻药, 它可以是恐惧里的勇敢,它可以是放弃里的坚持,它可以是绝望里的希望...

“但我的生活里只有黑暗和痛苦。”

“和我讲讲你的那些快乐的经历吧。”

“快乐,我猜我在12岁以前是快乐的。我们一家人住在一起,我们住在楼上,楼下就是我们的面包店。家里有很多面包,我们放了学也会帮着父母一起做面包。我的两个哥哥对我很好,我是他们的公主,他们总是那样小心翼翼的保护我,我真的很快乐。但后来一切都变了...”

后来发生了什么?”

“我的那个愚蠢至极的爸爸,他爱上了别的女人,在外面偷情被妈妈知道后和他离了婚。我的两个哥哥跟着妈妈生活,我和弟弟跟着爸爸生活。我不得不和我的两个哥哥分开... ”

你和弟弟和父亲一起生活的得怎么样?”

“哈,简直糟透了!那个女人把我那个失败者的爸的钱都骗走了,我从14岁便开始四处给周围的邻居打零工,什么活我都干,我只想帮助爸爸来填补家用。但你知道他在干什么吗?他试图丢下我和弟弟,他试图自杀结束他的责任!是我把他从仓库里救了下来...

“你是怎么看待你和你父亲之间的关系的?”

“我恨他!因为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我想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毁了我,毁了我的一生!”

“你觉得他都做错了那些事?”

“是他背叛了妈妈,是他让我和两个哥哥分开,是他把我们的钱给了别人,是他使我外出赚钱,被那个男人性侵,即便那时我才只有14...

“那件事对你的影响很大,对嘛?”

“那是我一辈子都挥之不去的痛苦记忆,我把那天的衣服全部剪成了条状,并分别扔进不同的垃圾桶里,我想把那些记忆想这样打碎,丢走;我还参加了很多女性的组织,接受很多仪式,把清水浇灌到头上,让土地把那些痛苦带走...

“有帮助吗?对你的痛苦有改善吗?”

“不,痛苦在心里生了根。”

“那根就是对父亲的怨恨,对嘛?”

“是的。”

“你一定有把女儿送到幼儿园的经历吧。试着设想玛丽独自在幼儿园里的一天好吗。上午,因为一个洋娃娃,她和另一个小伙伴产生了撕扯,她身上的扣子被扯掉了,手背上还被对方抓出了几条划痕;中午,用餐时不慎呛了食,还把流食撒到其他小伙伴的身上;下午,因为荡秋千,她的小手没有握紧,最后摔在了沙地上,不仅头发里都是沙子,连嘴里耳朵里都进了沙子... 对于女儿M的幼儿园的一天,你怎么看呢?”

“那些都是小事,并且都过去了。”

“但如果玛丽因此而责怪你呢,你怎么看?”

“为什么要责怪我?和我有什么关系?”

“因为你选择了这所幼儿园,因为你把她送进了这所幼儿园里啊。”

“但我需要上班,我不能时刻都和她待在一起,那跟我没关系。”

“是的,我认同你的说法。你父亲欧龙一定也和你有相同的想法,不对嘛?”

斯黛妮陷入了沉思,她许久都没有说话

“但我受到了伤害!实实在在的伤害!我该怨谁?谁来承担这些错误!?”

 “‘那不是任何人的错,也没有人真的受到了伤害。’这是我在一本书里看到的结论。书里说,生命就像一场很大的戏剧舞台,所有的人都因为剧本的要求穿上属于他们的戏服,讲出他们的台词。当最后大幕降下后,那些受了伤的、哭泣的、倒下的,又回从新回到舞台上并且一起谢幕欢呼,因为没有人真的受到了伤害。”我停了停,接着说

“你的经历是沉重的,也是丰富的。如果把每一个人都比喻成一本书,你的这本是最厚的!”

斯黛妮的脸上缓缓的生出一份平和,她仿佛接受了我的观点,那个瞬间她仿佛接受了她自己,她的经历,包括那些沉重和痛苦的。

“妮娜,知道嘛,你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交流对象。 我想,我以前对你太过苛刻了,你讨厌我吗?”

“只在没‘电’的时候。

“没‘电’你都做什么?”

“站在太阳底下充‘电’!只是最好别选在雨天,不然会过‘电’的!皮尔就倒霉了,因为直接过给皮尔了... “

斯黛妮瞪大了眼睛,在意识到我在开玩笑以后,才哈哈大笑了起来。

 

 

疤痕,除了在身上的,还有心里的。那看得见的是皮肤遭到损伤后,由纤维组织取代了正常的皮肤,在身体创面上的修复结果。那看不见的是心灵在成长经历里,那些不能被内心消化掉的苦痛经历所留下的创伤。前者,看得见,不再疼;后者,看不见,总在疼。或许,疤痕的本身不是问题,真正的问题是我们刻意对它的忽视和回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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