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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一场荒谬的内心独白

(2011-01-25 15:11:09)
标签:

随笔

怪诞

新人类

反剧

欧洲

文化

分类: 引镜据点


                    等待一场荒谬的内心独白
等待一场荒谬的内心独白                                                     (《等待果陀》演出的宣传海报。)
 

      那已经是n年前的一场迷恋了。那时尚未踏出校门,参加了一个文社,文社里鼓吹的是言语或者肢体易位的故作深奥的“现代派”艺术。能“读懂”当时颇为流行的荒谬剧,是一种时尚。
     荒谬剧我其实读得不多,但可能由于时间的累积,也可能曾是这类剧种的演出的“座上客”,却也颇有点见解。整体的印象是觉得这种戏剧的存在,是一种畸形社会的荒谬现象。
     第一个将这个剧种以荒谬剧名之的人,一定是个天才。这个剧种的荒谬之处,在于它没有围绕一个冲突而开展的情节,也没有经过提炼的言语对话,甚至角色之间也可以不固定,随时可以易位。所以,它有另外一个名称,叫“反剧”,也即是反传统戏剧的表现手法。由于剧中常出现怪诞的“故事”,故我以为荒谬剧是一个非常贴切的名称。
     以原籍罗马尼亚的剧作家伊安纳斯库为例。他写了几个剧本,《犀牛》中的人物一个个不可逃避地从额上长出角来,变成一只只的犀牛。据说这是表现群众的愚昧无知,毫无定见,听任人家摆布,同时也刻画一个知识分子由于不甘变成犀牛而显得“孤立”的“苦恼”。
     伊安纳斯库的《杰克与服役》,描写的全是三个鼻子的怪人。他的《蛋》,更绝:把许多鸡蛋放在舞台上,然后一个个踏破,千百个鸡蛋踏破了,戏也就结束了。《椅子》也一样:整个舞台摆满了椅子,演员出场,对着空椅子表演没有对白的演说,演说完毕,马上闭幕。
     荒谬剧的对话完全不必锤炼,实际上他们是反对锤炼的。荒谬剧的作者认为文辞的修饰会使作品失去“真实性”,因此,他们的剧中人的对话全是琐碎的、乏味的、不着边际的、无关痛痒的、甚至是牛头不对马嘴的。有些独白非常地冗长、重复、而且没有标点停顿。列如下面我们将重点“介绍”的《等待果陀》,其中有一段一千多字的独白,全段没有标点,一口气读完。我敢与你打赌一块钱,倘若你不会头昏脑涨糊里糊涂的话,我愿意服输。
     没错,荒谬剧之中,最受瞩目的无疑是山姆.贝克特的《等待果陀》。贝克特的这部作品,于1952年写成,1953年1月在巴黎首演,引起很大的轰动。贝克特的获得诺贝尔奖,与这部作品不无关系。除了《等待果陀》之外,贝克特还写了另一部长剧《终局》。
     《等待果陀》一剧,只有五个人物。有两个流浪汉,一个叫艾斯拉贡,另一个叫符拉迪米尔,他们相互之间称呼作“高高”和“啼啼”。这两个人自第一幕开始就在等待“果陀先生”,一直等到剧终,他们还在等待下去。但是“果陀先生”始终没有出现,他只叫一个男孩带来口讯,说“今晚不来明天一定来”,然而到了第二天,男孩再来,说的依然是同一句话。两个流浪汉感到,如果果陀不来,他们就无法活下去,他们说要上吊了,但终究也没有上吊。剧终,他们仍然在等待下去。事实上,整个剧是没有终结的。
     等待果陀。我们不禁要问:究竟谁是果陀?我想这或许代表一种新的信仰,或是新的理想。这种新的信仰是用来代替统治欧洲千百年的对上帝的信仰的。“果陀”,原名“Godot”,这个词由“God”和“Dot”组成。“God”即“上帝”,“Dot”在德文中是“死亡”的意思;二字合一,就是“上帝死亡”。
     剧中,果陀的使者——男孩,把两个流浪汉称为“亚伯先生”,两个流浪汉和另外的两个角色则互称“该隐先生”和“亚当先生”。“亚当”是《圣经》所载上帝创造的第一个人类,“该隐”和“亚伯”则是《圣经》所载亚当的儿子。因此,我们有理由相信,这剧本里出现的几个人物,除男孩以外,都被作者当成“人类”的代表,或者可以说是上帝被宣告已经死亡之后的“新人类”的祖宗。
     除了“高高”和“啼啼”两个流浪汉之外,另外两个人物,一个是“主人”,名叫波索
,一个是“奴隶”,名叫勒奇(原名Lucky,是幸运儿之意)。这两个角色在第一幕与第二幕有很大的改变。第一幕:奴隶的脖子上套着绳索,主人一手挥鞭,一手牵着绳索;主人吃鸡,把骨头扔给奴隶吃。第二幕:他们的外表还是一样,但主人的眼睛已经瞎了,而奴隶也成了哑巴。这显然是作者的一种象征手法,说明剥削者的盲目,和被压迫者的沉默。
     《等待果陀》全剧的五个人,代表人类的几个方面。主人波索,是命运正在走下坡的压迫者,他对奴隶的剥削已是一种盲目的行动。奴隶勒奇,他反抗,但他的反抗只是一种毫无目标的对抗精神,他的哑巴代表他提不出任何口号。
     至于“高高”和“啼啼”,应该是某阶层知识分子的化身。这些人不是富豪,可以有鸡可吃。他们的安逸生活正趋向没落,回想起十九世纪九十年代的时候,他们在“头等人中间”一直“多么受到尊敬”,而现在,这种美好的时光消失了,造成他们有一种强烈的失望主义情绪。
     另一方面,当哲学家尼采宣布上帝已经死亡之后,知识分子们普遍感到困扰。《等待果陀》布景上的孤树,形似一具空的十字架,象征欧洲宗教文化的没落。两个流浪汉,象征与耶稣同时被钉十字架的两个贼。剧作开始时说,上帝已死,两个贼被救了下来。他们会是人类新一代的“亚伯”和“该隐”吗?——我想,这应该是全剧的主要寓意。
     在《等待果陀》的五个人物当中,男孩的身份比较特殊。如果说“果陀”是代表新的思想权威,那么男孩就是思想权威的使者。“果陀”要来又没有来的情况,象征这思想权威始终不能确定;男孩来过,但说话模棱两可,甚至显得胆怯,为的是表现新的思想权威是否能为人类所接受,连使者也有存疑。
      两个流浪汉,在剧里说了许多无聊的话,做了一些无聊的事,甚至连上吊都担心孤树会折断,简直是毫无意义地排遣时光。这情况,确是战后西方某些知识分子的生活写照。在这个二幕反剧中,它的对话、动作,充满了象征意味,极不容易理解作者的思路。作者写两个流浪汉的互骂,由“白痴”、“寄生虫”、“老鼠”、“傻蛋”一直骂到最后的“批评家”。显然,作者对“批评家”是极其反感的。但是我们不禁要问:难道任由一些颓废的意识泛滥,而不许其他人作任何正面的批评?
     是的,《等待果陀》可以说是荒谬剧的代表作。但它也逃离不去其他荒谬剧的框框:就是几乎所有的荒谬,都表现在空有精力,没有目的,没有作为的无所凭依的孤独感与隔离感。是的,他们在等待,作为读者或观众的我们也在等待,然而毕竟意义不同,而自始至终,这类作品终究了无新意,说穿了,不就是一场又一场极为荒谬的所谓内心独白。


等待一场荒谬的内心独白                                           (《等待果陀》剧照。两个流浪汉的背后是另有寓意的孤树。)



等待一场荒谬的内心独白                                         (《等待果陀》与《终局》中文版剧本。)


                          
                                        《Aspettando Godot》



                                    好朋友们新春大吉!佳作连连,才/财源滚滚!
等待一场荒谬的内心独白
                   嫩叶新芽都已探头,岁月有了绿意。我们以感恩的心,旋出春的舞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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