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猿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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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猿人山
(张红亚)
一直以来很想写写游记,不是因为自己在行走,而且到过一些地方,也不是因为拿写游记来证明什么,所以基本不曾也不敢涉及这个体裁。
但是现在突然就准备写了,试试附庸一下游记之大雅又何妨呢?
小车刺破重重灰霾,在银灰色的天空下一头扎进了猿人山。这里是绵延伏牛的南麓,记得中学历史课里曾有记载的地方。
老山很深。因为没有蓝天,没有太阳,我迷失了方向。深山伴以老林,空谷怀抱幽岚,我一个人独占这边风景,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身心和大脑像这层峦叠嶂间的缝隙一样空白,只想到狼,想到野猪,想到松鼠,很不幸,这些生灵全无,但我听到了鸟鸣和溪声,婉转,幽冥,一如梦中天籁。
猿人山深处也有景区,我说的景区专指人文了的、人的手段开发了的那种反过来招揽人花钱买门票去欣赏甚至陶醉的景区。但是猿人山里这个叫做百尺潭的景区却又似有所别,它虽然曾经被耐不住寂寞的人大刀阔斧雷厉风行地开发了一把,但是现在看来大有半途而废、似是而非的架势,整个景区没见一个人姑且看做是因为正值淡季,而那些留有人工斧凿痕迹的地方,却总给人不伦不类、画蛇添足之感,甚至让人置身山中顿生满目疮痍之慨。在项目的幌子下,原来在原始状态下原始发育着的植物物种、动物物种,被这些人类工程在实施过程中毁了多少生命?其结果却是如此撒手撂荒,空留一山狼藉,难道不该悲哀吗?
每一座山里都有神,只可惜我没有那个造化,看不到猿人山神的玄幻形象;每一座山里都有人,还好,我在猿人山的一隅偶遇了朴实木讷的村民,由于语言略有不通,在一段简短且费力的对话中,我对这里山民的生存状态有了大致的了解:他们虽深居山林,生活却早已市场化,近几十年来经历着和外界一样的变迁。早些年可以伐树卖木材,后来不让了就采挖药材卖,再后来药材采得差不多了就开矿,这猿人山里铁矿颇丰,大可以接着造福当地几十年……
说说那个百尺潭。它位于这个景区的最深处,一挂落差百尺的瀑布,如果不是身在近前,光凭想象一定是美好的感觉,但是站在潭边,仰看几十米高处可怜巴巴飞泻下来随着山风飘摇不定的一抹细流,我只能用“看景不如听景”这句话来概括彼时的心境。
不说失望,也不想说失落,怀着真实真切的观感,天色渐入黄昏时刻,于百尺潭的脚下折返,此时灰混的天空开始淅淅沥沥地飘下秋雨,不疾不徐,星星点点,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入秋以来的晚秋,在人文了的原始深山,迎来一场山雨,也算是一件惬意的事了。
回到城市的深夜,敲下以上文字,突然问自己:一个人在那样的深山里游荡,幽灵一般,为什么不害怕呢?
2013-10-30
乱石飞渡。据说曾经水多,有鱼,而今荡然无存。
水已不是原来的水,石也不是原来的石。
这算是水草丰美吗?
草的生命力可谓仍是强的。
石头几岁?
深山里注入一抹红艳,扎眼,如那突兀高峰。
这叫诗意吗?
假如在这里弄一叶扁舟如何?可惜水太浅。
我只惊叹这棵树。更羡慕这棵树。
树的左侧即人文的堆砌。你觉得是丑化了还是美化了风景?
潭水可以证明铁矿的文明。
这里有一小块石刻,碑文介绍那块石头是刘秀逃命时扔下的靴子,于是美其名曰:刘秀抛靴潭。
我举着相机跟着摇摇欲坠的它,十余分钟才勉强对住了焦。
石刻已说得够清楚。
这个叫漩水潭,大约是这挂瀑布是旋转着流下来的缘故。(猿人山里的瀑布都不叫瀑布,叫潭。)
漩水潭全景。
漩水潭的潭水边,猛然看见这种颜色的它,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