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二则

——小侄肾恙，自老家来郑寻医，乘公交前往探视，撷取车上见闻两个，以诗记之。

             （张红亚）

之一：让开！让开！

车艰难行至大石桥

艰难靠站

人缝中传来咚咚巨响

一老妪或者内急

或者根本就是到站了

需要用一下下客门

因为年事已高

没有挤过去的蛮劲

拿手中龙头木拐

暴击地板的力量

却大得惊人

嗓门也一样

让开！咚咚！

让开！咚咚！

之二：让座

下行线人口密度骤减

幸福地看到两个空着的座位

一个在最后一排的一端

另一个在它的前面

轮胎鼓包的上面

几乎是毫不犹豫地

选择了前者

两站后

循环了几个人

车肚子里的储存状态居然如故

那个鼓包仍旧空空地鼓着

又一站

上来一个老翁

蹒跚着想爬上鼓包

前面座位上站起一位丝袜美腿

抢先占领了高地

并扶老翁坐上原来的位子

一车温情  一车肃穆

穿行在入夏的风中

2010-5-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