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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光年纯真坚韧小说万榕教育 |
周星驰说,其实我是一个演员。
其实我是一个写言情的。
写言情小说对我是一个非常好的锻炼,在一年半前,我很不屑去描摹每个人的感情体验。言情两个字,当时我觉得就透着肉麻。
在最初开始写的几个月里面,我充满了抵触情绪,好在,那一稿我果然被毙了,于是我开始清醒,我开始把所有的情绪都放空,我舍弃了自己的小聪明,但是,我又被毙了。
第三次,一条一条的铺线,无数次地微调,打出、涂黑、删除,我的搜狗拼音是我最沉默的见证者,大波段和小波段,强度、先后、如何组合。挖掘每个人物的个性,深入了解到他们每个人灵魂的罅隙里。
这是精纯的脑力体验,这是一场征服与被征服的体验,浪漫的想象力,冷峻如机器的安排,柔情与腹黑并存。一个地方的转变,并不足以带动全篇,只有100次转变,才能上去一层。这当中的困难让我血脉贲张,那一刻,我才发现,世上最喜悦的事是从一个蠢材当起,一遍一遍地猛撞南墙,让牙齿和城砖一起松动,在最后力竭的一刹那,光线像最好的纱线一样透进来,缝织于墙内外,如同天使显灵。
第三次,过了。但是我自己把它给毙了,我觉得还可以更好。
写作是我的工作。而另外一方面,我是一个在重重的疑问中长大的孩子。
歌咏比赛,老师选择了一个唱歌不如我的,我不服气,于是选手在台上唱,我在台下放声高歌,老师最后只好满头黑线地把我拽上去,给我一个参赛的名额。
是根本不会弹吉他,但是依然勇敢地告诉全班我会弹,强悍地乱弹一气后,谦虚地告诉大家这是我自己配的和弦。
是地理教到臭氧层时,执着地举手问老师,为什么臭氧层会在南极上方破洞,那里又没有污染。也不管地理老师尴尬的面色和后面听课的领导。
这些导致我在学校是一个异类。
但是后来我经历手术,离开学校,进入社会,17岁成为广告公司策划。一朝之间,我从身为异类的受害者,成了受惠者。当初我的坏毛病有不少成了优点。
我才发现这个世界的唯一规则,只在于你敢不敢打破规则。
所以,我继续捣鼓我的言情。
我也要继续发声。
我骄傲地破坏,我痛恨的平凡。才想起哪些是我最爱。
让定理更简单,让秩序更混乱。这样的青春我才喜欢。
——五月天《盛夏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