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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杰斯论"成为人" On Becoming A Person(转)

(2010-01-22 21:4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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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做助人工作的人,或多或少听到过罗杰斯——人本学派的先锋和代表人。他讲的助人的三个必要条件(真诚透明,无条件地接纳和尊重,共情)也是耳熟能详。但我真正读他的原作《个人形成论》(原文:On Becoming A Person,直译“论成为一个人”)还只是去年的事情。那是让我读得热血澎湃的一本书——因为欣喜地发现他在书里所说的,正是自己所思所想的。

我现在觉得:所谓“成长”,所谓“助人”,所谓“职业生涯规划”,无非都是想帮助一个人成为真正的“人”,成为他本来的样子,成为他可能成为的人。

向所有对助人和自我成长感兴趣的人推荐这本书。借用它封底的话作推荐吧:罗杰斯的声音——充满爱心和激情,自信而恳切。与我们对话的这个人知识异常丰富,而且又十分耐心,他仔细聆听别人,也聆听自己。这种全神贯注的聆听有利于促进个人的成长,也有利于我们思考这个宏大的理论问题:成为一个人究竟意味着什么?

下面是摘抄的第一章我觉得很好的部分。

 

 

罗杰斯“On Becoming a Person”(《个人形成论》)

第一章“我是这样的一个人”摘引

 

通常情况下,当事人坐在我咨询室的桌子的另一边,为成为一个真正的他这个自己而苦苦挣扎,同时又极其害怕成为自己—他在努力体认他的经验的实质,努力想参透那种体验本身的意义,但是又对这种期待充满强烈的恐惧。……我作为一个咨询师,与一个来访者坐在那里,面面相对,尽我所有的能力,试图深刻地、敏感地参与到他的自我挣扎之中。……我试图感知他的经验,以及这种经验对他来说所包含的意义、感受、体验、滋味。我像助产士迎接新生命那样为一个崭新人格的诞生而欢欣鼓舞;我怀着一种敬畏的心情,注视着一个他人,一个他人的自我,显现成形;我亲眼目睹一个我参与其中而且起着重要促进作用的个人的诞生过程。……这本书写的是生活,在治疗过程中生动展示的生活——如果我们能在治疗过程中为个人的成长提供契机,生活本身所具有的盲目而巨大的、有时是破坏性的能量,可以由于其趋向成长的冲动而展示出来。

我第一次以成年人的方式把自己从父母的宗教思想的束缚中解脱出来,并且意识到,我不再赞同他们的观点。这种思想上的独立给我与父母之间的关系带来很大的痛苦和压力,但是回过头去看这件事,我相信只有在这个时刻,我才开始成为一个独立思考的人。……

(在神学院)我们一伙人感到我们被灌输进了一些思想,但我们的初衷是希望自由探索我们自己提出的问题和疑惑,独立发现他们会导向何方。……我感到它(研讨班)把我推向了一条长长的、通向我自己的生命哲学的道路。通过自己所提的问题思考自己的人生道路。……我感到生命的意义,以及个人生活的建设性改进的可能性,这些问题大概会一直吸引着我,但是我不能在一个需要信奉确定的宗教教义的领域工作。对我来说,为了保住一份职业而不得不表明一套信仰是一件极其可怕的事情。我在寻找一个确信对自己的思想自由不加约束和限制的领域。

回顾过去,我相信解决我自身冲突的必要性是一种最有价值的学习体验

我一直有这样一种感觉,那就是只要给我机会让我做自己最感兴趣的事情,其他别的事情似乎都会水到渠成

(在罗彻斯特的儿童研究所)我们有自己的成功,也有自己的失败,所以唯一的出路是不断地学习。关于与这些孩子及他们的父母打交道的方法,标准只有一条,那就是“它行得通吗?它有效果吗?”我发现,通过日常的工作经验,我开始逐步地形成了自己的观点。

我想起三件意味深长的事,……这三件事都涉及我的幻想破灭的过程——我对权威,对教材,对我自己,都开始提出质疑。……这次偶然的事件使我深深感到,权威的教导也会有错误,仍然有新的知识等待我们去探索。

我正在避免在临床关系中运用那些带有强制性的、急功近利的方法。这倒不是因为某些哲学上的理由,而是因为这些方法所产生的效果永远都是肤浅的。

只有当事人知道伤痛在哪里,该往何处走,关键问题是什么,哪些经验被深深埋藏着。这时我开始领悟,除非我的目的是要证明自己才智过人,学识不凡,否则,我最好是依靠当事人作为治疗过程的向导。

对这些经历所作的简单描述使我认识到,我是多么倔强地只顾走自己的路,而不去关心我与我的群体是否一致的问题。

我的儿子和女儿……教给我的关于个人、关于人的成长、关于人际关系的知识,远比我从专业领域中学到的更多。

我已经学会与范围越来越广的当事人一起,在越来越深刻的治疗关系之中生活。这种关系可能而且的确会带来极为优厚的回报。这种关系也可能而且的确会令人惊惧不安,因为有时候某个极为困顿的当事人似乎要求我必须超出我自己很多。从事心理治疗要求治疗师个人不断成长,这从长远的眼光来看会使人获益匪浅,但的确也是一件使人时时感到痛苦的事情。

 

若干重要体会

在我与他人的交往中,我发现,从长远来看,自己表里不一的行为是没有益处的。在我生气和不满时,做出一副平静和友善的样子,这是没有用的;不懂装懂,是没有用的;在某一时刻实际上充满敌意,却装作一个仁慈的人,是没有用的;如果实际上既害怕又缺乏信心,却做出非常有把握的样子,是没有用的。……当我感到不舒服时,却装出一切都好的样子,那毫无益处。……我发现,在我与他人的关系中,试图以一种带着面具的方式行事,维持一种与内心体验不同的表面的东西,毫无帮助,毫无效果。我认为,当我试图与他人建立一种建设性的关系时,这种面具不能使我对人有所帮助。……实际上,我在个人关系上所犯的大多数错误,我对于别人无所助益的大多数情况,都可以用一个事实来说明,即出于某种自我防御的原因,我的表面行为与自己的实际感受背道而驰

我感到,当我以接纳的心态聆听自己时,当我能够成为我自己时,我感觉自己会更有效力。多年来我觉着自己已经学会变得更真切地聆听自己,以至于我比过去更真切地知道在特定时刻我所感受到的东西——意识到我在生气,或者的确感到我在排斥某个当事人;或者感到对某个人充满了热诚和友爱;或者对正在发生的事情毫无兴致、厌烦不已;或者我急于理解某个人;或者我渴望或害怕与某个人建立关系。我认为,所有这些形形色色的态度都是我能够聆听到的。换一种表述方式,就是说,我感到,如果我能够让自己成为自己的真实自我,我会变得更加真切充实。我自己肯定是一个不完美的人,肯定没有完全达到自己所设想的机能状态,而接受这一点对我来说现在已经变得比较容易。

对我来说,它的重要意义在于这样一个自相矛盾的悖论:当我接受自己真实的存在时,我就会发生变化。……我们只有彻底地接受自己的真实存在,我们才能够有所变化,才能够超越自己的现有存在样式。那时,变化在不经意间就会发生。

实现真正自我的过程会导致另一个结果,那就是人际关系会随之变得真实。真实的人际关系充满活力,富有意义,因而令人神往。假如我现在对某个当事人或学生感到不耐烦,或者厌倦,如果我能接受这个事实,那么我就更有可能接纳他的情感反应。双方都有可能出现新的变化,而且我也能够接受变化了的经验和情感。真实的人际关系趋向于变化而不是保持停滞不变的固定状态。

所以,我感到,在我的态度中使自己成为真实的自己,会有实际的效果;知道何时自己达到了耐心和容忍的期限,而且把它作为事实接受下来;知道何时我急切地想塑造他人、左右他人,而且把它作为我内心的事实接受下来。我愿意接纳这些感受,如同接纳温情、兴趣、宽厚、友好、理解等感受一样,因为这些负面感受也是真实自我的一部分。只有当我把这些态度作为事实接受下来,作为自我的一部份接受下来,我与他人的关系才会变得真实自然,才能不断成长,才能流畅地变化。

我发现,容许自己去理解他人,具有极大的价值。……对于从别人那里听到的大多数陈述,我们的第一反应就是对此做出直接的评价和判断,而不是去理解它。……我们很少容许自己去细致地理解他人的陈述对他本人来说究竟有什么意义。我认为,这是因为理解会带来风险。如果让自己真正去理解另一个人,我或许会被那种理解所改变。我们都害怕变化。……理解是在以一种双重的方式丰富自己。……更为重要的事实是,我对这些当事人的理解使得他们也发生变化。这种理解使他们接纳自己的恐惧和稀奇古怪的想法,接纳不幸和沮丧的感受,接纳他们充满勇气、善良、爱和敏锐感受的那些重要时刻。……对于这类情感的理解使人能够如实地接纳自己内心的这些情感。于是,人们会发现,他们的情感和他们的自我都会发生变化。……敞开心灵的渠道,使人可以借此把他们的感受、他们私密的知觉世界传达给我,我感到很有意义。理解会带来丰厚的回报。因此我希望减少我和他人之间的隔阂,使他人能够——如果他们愿意——更充分地展现自己

在我们的文化中有一种倾向,即我们每个人都相信:“他人的所感、所思和所信都和我自己的一样。”……我相信,我们很难容许我们的孩子、父母、配偶对特定问题的看法跟我们自己有差异;我们不能容许我们的当事人和学生跟我们有差异,不容许以他们个人独特的方式利用他们的经验。……个人之间的分离性,每个个体以他自己的方式利用经验并从中发现自己的意义的权利,乃是生活所具有的最高价值的潜能之一。在一种十分真实的意义上说,每个人自己都是一个海岛;只有他首先乐意成为自己并得到容许成为他自己,他才能够同其他的海岛搭起桥梁。所以,我发现,当我能够接纳另一当事人,即把他的感受、态度和信念作为他真实而至关重要的一部份如实接纳下来,我才是在协助他变成一个人

我越向我自己的真实以及他人的真实开放,我就越不可能有一种要去“安排一切”的冲动。当我尝试着聆听自己,聆听发生在我身上的经验时,当我尝试把这同样的聆听态度更多地传达给另一个人时,我就越发地尊重复杂的生活过程。所以我逐渐变得不再匆匆忙忙地到处安排布局、设定目标、塑造他人、操控他人,并试图把他们推向我给他们规定了的某条道路。我只是更加满足于做我自己,同时让他人做他自己。……我的体验中有一个悖论式的层面,即在复杂的现实生活中,我越是单纯地希望成为我自己,越是希望能够理解和接受我自己以及其他人内在的真实,也就越有可能激发较多的变化。这是一个似乎自相矛盾的真理——如果我们每个人都愿意做真实的自己,与这个愿望的程度相等,他会发现不仅仅是他自己在变化;而且与他有关系的人也在发生变化。至少这是我的体验中非常生动的一部分,是我在个人生活和职业生涯中所明白的最深奥的道理之一。

我能够信任我的经验。长时间以来,我深有体会并且现在仍然在学习的基本的事情之一就是:只要某项活动感觉好像是值得去做,那么它就是值得去做的。换句话说,我体会到,我对某种情景的总体上的机体感觉比我的理智更加值得信赖。……我“跟着自己的感觉走”,从来不曾为自己的人生方向而后悔,虽然当时我也曾经常常感到孤独无依,或者感觉自己傻得可以。我觉得,当我信任一些内在的非理性的直觉时,我已在行动中发现了智慧。事实上,我发现,当我感觉到某一条无人问津的小路是正确和真实的选择,并毅然冒险前行,然后在五年或者十年之后,就有许多的同事加入探险的队伍,于是我不会再感到独行的寂寞。

我逐渐更加深刻地信任我的整体反应,我感到我能够用它们指导我的思想。我已经越来越尊重这些不时发生在我内心的、朦胧的思想。……它难免会出错,但是比起仅仅依靠我的意识心灵,我相信整体的经验会更为可靠。“当我进行我的微不足道的创造性努力时,我极大地依赖于我至今不知道的事情,以及我至今还没有做过的事情。”

别人做出的评价对我来说不是行动的指南。别人的看法,虽然应该倾听,应该就他们的本来面貌加以思考,但这对我来说永远不会成为一种指南。……我逐渐认识到,如果说在我的一生中(或许是永远)有一个惟一能够了解我的人,了解我说所做的事情是否诚实、认真、开放、合乎情理;是否虚伪、自我防御、不合情理,那么,那个人就是我自己。对于我正在做的事情,我很高兴得到各种各样的验证,对我的批评(无论是友好的还是充满敌意的)和赞扬(无论是诚挚的还是奉承的)也是这种验证的一部分。但是,衡量这些验证的真伪,确定它的意义和用处,那只能是我自己的责任,是一项我不能让渡给任何他人的义务。

对我来说,体验就是最高的权威。我自身的体验就是确定性的试金石。别人的思想、我自己的思想,都不能和我的体验一样具有权威性。我必须一次又一次地返回到体验中,去发现一个接近真理的东西,因为它就存在于成为我自己的过程之中。居于优先地位的不是《圣经》,也不是先知;不是弗洛伊德,也不是科学研究;不是上帝的启示,也不是人类的教训,而是我自身的直接体验。……我们的个人经验之所以具有权威性并不在于它永远不犯错误。它是权威的基础,因为它总是能够以一种新的、基本的方式得到检验。通过这种方式,它常见的错误和谬误总是可以得到自我修正的机会。

我承认,我献身于科学研究、献身于理论建构的原因是出于一种追求规律和意义的需要,一种存在于我个人内部的主观需要。有时,我也可能会因为别的理由而进行科学研究:例如满足他人的需要,要让我的对手和抱着怀疑态度的人信服我,在专业水平上领先,赢得个人的声望,比及其他许多不怎么高尚的理由。在个人判断和活动中出现的这类谬误,只是让我更深刻地确信,从事科学研究只有一个合理的原因,那就是满足我内心对意义的需要

事实是友好的。……我清楚地记得当时我们等待研究结果时的那种焦急心情。要是我们的假设被证明不能成立,那可怎么办!要是我们的观点是错误的,那可怎么办!要是我们的见解不合理,那可怎么办!现在每当我回顾过去,我才觉得我那时似乎是把事实当作了潜在的敌人,当作了灾难的信使。或许我是逐渐地意识到,事实总是友好的。在任何一个领域,你所能得到的每一点证据,都会引导你最大限度地接近真实。接近真实永远不会是一个有害的、危险的、令人不高兴的事情。所以,尽管直到现在我仍然会讨厌调整我的思想,讨厌不得不放弃自己陈旧的观察方式和思考方式;但是,在更深的层面上,我已经在一定程度上逐渐意识到,这种令人痛苦的改造过程就是我们常说的学习。尽管令人经历痛苦,学习能让我们以更为真实因而也更加令人满意的方式看待生活。

最个人化的东西就是最普遍的东西。……我几乎总是发现这样一种对我而言似乎是非常私密、非常个人、因此别人很难理解的感觉,可是事实上它却成为一种在很多人中间得到共鸣的表达方式。因此,我相信,我们每个人最个人化的、独一无二的东西如果得到了分享和表达,就可能深入他人的内心世界。这个体会曾经帮助我更好地理解艺术家和诗人,理解那些敢于表达他们内在独特性的人们。

每个人都有一个基本上积极的取向,……如果我能敏锐地理解他们表达的体验,按照他们的本来面目接纳他们的独立人格,那么我会发现,他们往往是朝着某个特定的方向改变。……我感觉,个体越被充分的理解和接纳,他就越容易摒弃那些他一直用来应付生活的假面具,就越容易朝着面向未来的方向改变

生活,在其最佳状态中,是一个流动、变化的过程,其中没有什么是固定不变的。……当生活非常丰富、非常有价值的时候,它就是一个流动的过程。体验这个过程既令人感到陶醉,也让人感到些许的害怕。我感觉,如果我能够让经验之流带动我朝向未来,朝向我仅仅朦胧意识到的目标前行,我就会处于最佳的状态。这样,在随着我错综复杂的经验支流一起飘浮的过程中,在试图对它永远变化复杂整体所作的理解中,显然不会有什么固定不动的点。如果我能这样处在变化的过程之中,很显然,我就不会持有什么封闭的信念体系,持有一套毫无变化的规则。对我的经验不断变化的理解和解释会指引着我的生活方向。生活总是处在变化形成的过程之中。

我只是试图通过我对自己的经验的当下意义的解释去生活,而且容许他人自由地发展他们自己内在的自由,以及他们对自己经验的有意义的解释。

如果世界上确实有一个叫做真理的东西,那么我相信,这个自由的、个人探求的过程应当是趋向于这个真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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