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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生死情恋 |
那是一个下雨的早晨,我在马路边焦急地等出租,忽然听到有人叫我名字,仔细看竟然是以前的同事彭。他热情地邀我上车。几年不见,感觉彭憔悴了许多。
看着我隆起的肚子,我们很自然地谈起孩子。这才知道,彭已经有一双儿女。“你真幸福。”我由衷地羡慕。彭却摇了摇头,黯然神伤地说:“我离婚了。儿子归我,女儿归她。”
我大跌眼镜。彭的前妻蕊我见过,那是一个不太漂亮但很有气质的女人,当年两个人如胶似漆恩爱甜蜜,这才多久,竟劳燕分飞?“为了两个孩子也不能离啊。”我虽无意刺探别人的隐私,可想到可怜的孩子心里忍不住隐隐作痛。
这大概戳中了彭的痛处,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有点颤抖:“假如我知道会是今天这个样子,我绝对不会离婚。你不知道,就在周一早上,我把小宝从床上喊起来,给他穿戴整齐,抱起他下楼的时候,小宝眼巴巴地看着我,忽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他说:爸爸不要送宝宝去幼儿园,宝宝以后乖……我心酸地看着眼前的儿子,说不出话。我愧对孩子呀。”
说到这,彭的声音有点哽咽。从他断断续续的叙述中,我才知道这些年发生的变化。原来,蕊生完孩子后,把所有的注意力都移到了孩子身上,而忽略了彭的存在与需要。看着妻子臃肿的身材,胡乱挽着的头发以及因睡眠不足浮肿的脸,再看看家里到处充斥着的尿布、奶瓶和一堆乱七八糟的玩具,加上两个孩子的抚养压力,彭对这种生活开始厌倦,久而久之,宁可在单位加班也不愿意回家。
彭的现任妻子,年轻美丽温婉可人善解人意的静就在这时出现了。因工作关系,两人自然而然走到了一起。彭坚决提出离婚。蕊先是无比震惊,后撒泼大闹,岂不知这样反而把彭推得更远,也更坚定了他跟静走到一起的决心。就这样,僵持了一年,蕊对这份感情终于绝望了,在离婚判决书上签了字。彭如愿以偿在离婚三个月后迎娶了他梦寐以求的新娘。
可再婚后的日子并不像想象中那般好,结婚后,彭才知道静不会烧饭,不会做家务,而且喜欢乱花钱,是没有任何理财观念的月光族,而这些,跟贤惠的前妻相去甚远。晚上啃着馒头就着罐头的时候,彭不由自主怀念曾经与蕊在一起清粥小菜的美好时光。
更令他痛苦的是,静说她不习惯家里多一个孩子,太吵闹。每次小宝哭闹的时候,她都皱眉头,甚至找茬吵架。所以,每天早晨都是他手忙脚乱地给小宝冲牛奶,晚上给小宝洗澡换衣服,在小宝哭闹的时候轻声给他讲故事,也只有在这时,他才深深体会到,原来照顾一个小人儿,居然这麽难。即便自己亲历亲为,静还是不满意,最终,他不得不把小宝送进全托幼儿园。
如今的彭,不仅要应付一团糟乱的生活,每周还要带着小宝和妞妞团聚,而这,也成了静最介意的事。每次,看到女儿趴在阳台上眼巴巴看他离开的可怜神情,他都心如刀割。而令他最不敢想象的是,当他和静之间的爱情消失殆尽,当灼灼桃花也变成声名狼藉的一地瓜子皮时,他该怎样面对以后漫长的生活?
而一切,都回不去了。看着这个可怜的男人,我好想关心他,那晚,我差点在他那里过夜,目的就是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