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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异04 ▎恶妇变狗

我们村里有个流传很久的故事，是上几辈的事，可以追溯到清朝末年。

村里有个老实人，叫白来旺，在四十岁上时，好不容易讨了一房媳妇。

这个媳妇叫金凤，是临省涉县人士，据说在当地名声不太好，年届二十八，愣是嫁不出去。

来旺十三岁那年秋天，他爹去店上村贩梨，回来时把人家不要的一些坏梨也放进了筐里。本来挑50斤的担子，一下子加到了70斤重。他爹仗着年轻，又怕天擦黑赶不回去，所以担着担子小跑。

时令已经进入深秋，一接近晚上霜气就下了。店上村距离我们白水村有十里地，虽是一路下坡，但是远路无轻担。年逾四十的来旺爹一路小跑下来，出了一身汗。他把衣衫解开，外套脱了搭在扁担上。

在路上因为担心天黑了遇见老东西（我们那儿叫狼和鬼为老东西，这样叫的目的是避免直呼其名而引来狼和鬼），所以没有觉得累。

及至回到家，把担子放下，来旺爹感觉嗓子一甜，不觉一口痰涌了上来，喷在地下。他拿着灯往地下一照，心里不觉凉了半截，吐得是血。一惊之间，几乎晕倒。来旺娘看着不对劲，赶忙窜过来一把扶住他爹，惊慌失措地问：“他爹，你怎么了？”来旺爹软绵绵的不说话。来旺娘和来旺把他爹架着扶回到了里屋炕上。

到了炕上，来旺爹一阵一阵抽搐着，不时往出咯血。来旺娘打发来旺赶快去请村里的赤脚医生水神医。

及至水神医赶过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水神医进门看了看，人已经软踏踏的，瞳孔放大，有出气没了进气。水神医一声不吭走出去，接过来旺娘递上的水烟袋，吸了口，摇摇头，说了句，“早些准备后事吧！”来旺爹就这样撇下她娘、来旺和他六岁的妹妹走了。

来旺娘那时才三十六岁，没有再嫁，愣是把两个孩子养大成人。

因为家里穷，来旺一直娶不到媳妇，眼看就要打一辈子光棍。在来旺四十岁时，来旺妹妹婆家从邻省涉县给领来个媳妇。这个媳妇看上去也五肢健全，人模人样。来旺也顾不上其他了，草草就想结婚。来旺娘虽也打听了一下媳妇家的情况，可是架不住亲家的劝说，再加上来旺找个媳妇越来越难，娶个媳妇总比打一辈子光棍强，就应了。

结婚前三年还好。到了第四年就不行了。来旺娘那时已经六十二岁，已经老得动不了了。那个年代，人劳累，老得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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