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1：奶奶的祭奠照

                            见鬼后泼水饭可免纠缠
                                 文/阴阳眼

    国庆带女朋友回家，回家后的当夜，我妈安排她一个人睡在上屋。次日天刚蒙蒙亮，我就被父亲叫醒了，说：“那姑娘早早就起床了，在院子里转悠，你怎么还在睡？赶紧起来了……”我莫名其妙，看看表，才六点多钟，瞅瞅窗外，天色未明，她起那么早做什么？不过隐约间似乎还听见四岁的侄儿在叫嚷，没办法，我只得起床了。
    十月的景色早已趋于苍凉，就连院子的果树、花草、葡萄架、蔬菜等都或多或少沾染上了一些憔悴。女朋友的脸色并不好，惊疑之间还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我嗔怪地说：“你怎么那么早就起来了，不多睡一会？”她转头看我父母都在厨房，拉我到一旁，神神秘秘地说：“我见到你奶奶了！”
    我立即就感觉满身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汗毛倒竖！我奶奶已经去世十六年了，她怎么能见到？只听女朋友说：“真的，我见到你奶奶了，裹着一个小脚，看不清脸，半夜把我惊醒……我忽然想上厕所，但你们家的门怎么也推不开……堂屋里，你奶奶的相片挺吓人……推了几次后，还是推不开门，我就只得回屋里继续睡觉……奇怪的是，那个梦居然接着上半截又开始做了……你们家的院头上有很多的猫，那猫一个一个居然口吐人言，叫我快走，不要留在这里，离开这里就没有什么事情了……后来我就睡不着了，眼睁睁等着天亮，直到听见你侄儿哭，我才又起来了……奇怪的是，那门居然一推就推开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我开玩笑地说：“可能是我奶奶来视察孙媳妇了！”内心里却有一些毛骨悚然。因为这让我想到小时候的一件事。
    奶奶死后，棺材就放在正屋，我们在侧屋做饭、生活。按民间习俗，这棺材必须一直挺到“看日子”下葬的时候，至少有一个月。有一天中午，妈叫我去正屋拿一个白菜来煮。当时并没有觉得什么，但当我弯腰低头拿白菜的时候，我居然清清楚楚从胯间看见身后有一对“小脚”——分明就是我奶奶的那一对“裹脚”！我发誓我看得清清楚楚！
    而且我们本地流传着一种说法，只要在鬼节的时候披一个蓑衣，从胯下望后看，就能看到许多正常人无法看到的东西……
    当时，我也一下想到这个传闻，但仍然强自镇定。我拿起白菜，直起腰，飞速地往后面看了一眼！结果什么也没有看到，只看到奶奶的棺材……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看见死去的奶奶了，马上冲到侧屋，把白菜交给妈妈，大约忍了近五分钟，我才害怕地嚎啕大哭起来。说起这件事情，妈妈至今还会笑我胆小，说：“亲人嘛，她怎么会吓你！你是她大孙子，她疼你还来不及呢！”
    下午收包谷的时候，我把女友的遭遇和妈说了。妈妈笑笑，只是埋怨我：“你应该早点告诉我嘛！可能是你奶奶想孙媳妇了，晚上泼点水饭给她就行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妈妈就用一个碗把每一样菜都夹了一点，加上一点清水，泼给奶奶了！
    女友很惊异，晚饭后我便详细向她作了解释：“泼水饭一定要加水，否则我奶奶便吃不到……大家都是这样做的，并且泼了水饭之后，一般就不会有什么了……”神奇的是，当天晚上，她果真没有再梦到什么，安安稳稳一觉睡到了大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