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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乡悠士无香 |
分类: 古婺行迹 |
惶恐中,对它有所期待。
止不住还是选择逃离,带着憧憬,在乡间步履流溺忘反。
这片田野,这条小路,这个小村,秋天的时候曾经走过,再走,是冬天。
秋天的诗歌,纠缠着走了很远,满目丰收的景象印在了脑海。如今,田间地头,稻垛堆放得整整齐齐,象一个个别具一格的小房子。觅食的鸟儿,在稻垛旁鸣叫,在稻田里寻觅。稻茬,整齐划一,小时候常常会约了小伙伴跑到近郊踩着玩,喜欢脚踩下去刺松松一顿一顿的感觉。现在,很想像孩子一样奔跑,却拘泥于陈腐,不再单纯,变得那么踌躇、那么小心翼翼。
沟渠上、田埂上长满了野草,枯萎了叶,苍黄了茎,疲惫的倦拥着,浑然与土一色。还有些许坚强的花灿灿的开着,在冬的风里象英勇的斗士。
冬,挥手之间,大肆淘汰生命物种。万物隐忍,以冬眠之态养精蓄锐,生存、战斗。物竞天择,生命,或终结、或蛰伏。撕开地壳,每一株草,每一棵树,都期待着生命涅槃。
“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村落四周一坡一坡的竹,婆娑的身姿,委委婉婉,缠绵摇曳,够绿够诗意。与引自北方挺拔俊秀的白杨形成鲜明的对比,零落了枝叶的树杆整齐利落,斜刺刺的树冠直刺云天,突突的显得高傲,直率。这倒好,生命以自己多姿多彩彰显存在。冬,是思想家,开启生命朝圣之旅,大路朝天。
村口高大弥坚的古樟,一年到头都是那么的苍绿。在南方,至少在我们这一带,村口的樟树原都是村的新闻中心地带,香樟,用遮天蔽日的华盖,见证村的历史。
江南,总泛着些微的雾气,不然也不叫烟雨江南了。朦胧的味道,叫多少文人骚客情迷,即使是冬天。
冬天里的阳光显得格外吝啬了些,没有人依偎在背风的墙根下晒太阳了。小村显得寂谧,倒是几只村狗逍遥自在的溜达来溜达去,在我脚边嗅嗅,默不作声的走开。
民居门口,会晾一些蔬菜,晒一些番薯粉、干之类的,豆秸秆斜斜的倚着墙。
村里的茶树花蕾坚实,再过上十天半月的或许就要开花了。
小村上空不再弥漫袅袅炊烟、散发柴草的迷香,电器化随新农村建设入村入户……
城里来的人对乡下的一切总怀新奇,画老屋,追着照满街随便嬉戏的鸡、鸭、鹅,连房顶上的翘檐也指指点点,显得兴趣盎然。乡下人淳朴,路过的都会停下来嘟哝几句诉说一二。
村里那些朴素的门永远对你敞开,轻声一句可以进来看看吗?苍颜白发的喝茶老人笑容满面,热情的回应总让人感动。
这一切,纯粹得自然,纯净得心动,无怪乎,城里人都喜欢乡下了,说穿了,是心的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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