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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见A片穿和服者
(2010-10-19 10: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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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鸿章日本森有礼和服gb2312杂谈 |
作者：成都商报记者张丰
1875年日本公使森有礼进京见直隶总督李鸿章，双方有一段关于服装的对话：
李鸿章：我对贵国近年来做出的几乎一切成绩都深为佩服，但有一件事，即你们把古老的民族服装改成欧洲式样，鄙人深感不解。
森有礼：如阁下所见，我国旧有服装宽大爽快，极宜无事之人，对勤劳之人则不相宜，而于今日时势之下，更是如此。
李鸿章：服装是激起对祖先神圣回忆的事物之一，它体现对祖先遗志的追怀，后代应以崇敬的心情，万世保存才对。
森有礼：如果我们祖先尚存，他们无疑也会做我们全部做过的事。大约一千年前，他们发现贵国服装的优点，比原来穿着要好，不就改穿了中国服了吗？无论何事，善于学习他国长处，是我国的好传统……
李鸿章：阁下对贵国舍旧服，仿欧俗，抛弃独立精神而受欧洲支配，难道不感到羞愧吗？
森有礼：毫无羞愧之感，我们还以这些变革为骄傲。
李鸿章：我国绝不进行这样的变革。
当时的日本外务省官方用英文记录了这段对话。见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3年版《剑桥晚清中国史》399页。我转引自三联书店《百年衣裳》，31页。
现在来看，这个文本有着复杂的含义。
从对话的口气来看，正在上升期的李鸿章显得非常自信，而日本公使森有礼则颇为谦恭，和他的名字一样，有礼。当时清政府虽然已被英法蹂躏过，但还是觉得要比日本强很多。这段对话发生后还不到20年，即1894年，中日甲午战争爆发，中国惨败，李鸿章等洋务派辛苦经营的北洋水师毁于一旦。
和服，是日本的传统服装，在概念上，和洋服对立。我没去过日本，但现在在日本穿和服的恐怕也不太常见。一个例证是，网络上流传的日本美女，多是短裙黑丝袜。另外，国人喜欢看的日式A片，在赤裸前，也鲜见有穿和服者。
李鸿章欣赏日本的和服，他可能知道，日本的和服与中国有关。在奈良时期，也就是在中国的唐朝，从中国引进了唐衣。后来演化为和服。这也就是森有礼所说的大约1000年前，日本人学穿日本的服装。李大人的意思，日本人穿着和服，怀念祖先，多少会联想到唐朝，也许他心中油然而生一种民族自豪感。
李鸿章说这话时，不知道有没有想过，他所穿的官服，其实并不是所谓的汉服，而是满服。清军入关后，强迫汉族男子改穿满服，额头剃光，后面留起一个大辫子，作为清朝初年汉族知识分子的耻辱，李大人应该也是知道的。他穿满服，想起的又是怎样的祖先呢？
最近这些年，又有人开始提倡汉服。这大概是很讲究的。所谓汉服，应该是指汉朝的服装，而不是指汉族，因为在历史上，也许并没有统一的汉族服装。另外，提倡汉服，而不是唐装，可能也是一种爱国的表现？因为唐装和和服还是多少有点接近的。
但是汉服，毕竟是太过于久远的事情了，有多少人知道纯粹的汉服，到底是什么样？马王堆汉墓，只是一种考古，远没有到普及的地步。所以，在街上，有几个青年把穿汉服的女子，误认为是穿的和服，也就并不奇怪，也并不值得骂一声没文化，因为大多数人，都不是搞服装研究的，都分不清汉服与和服。
但是，强迫人家脱掉，则明显是一种错误的行为。这是一种暴力行为，和清军入关后强迫汉人穿满服一样，都是一种挟权力去压迫别人的行为，不过，过去是凭借武力的政治压迫，现在是凭借社会暴力的压迫。群体压迫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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