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嘉玲梁朝伟 我要我们在一起 成都商报记者潘媛
又是外遇,又是富商,真是没完没了。照片被曝光,我不惊讶,用梁朝伟委托发言人传递的话来说这是刘小姐的“正常社交”,但看到记者拿照片堵住梁朝伟,听他当面说“我不认识这个人”,倒是真为这种残忍感到惊讶。反正我问不出口。
也许从多年前被绑架的那一刻,刘嘉玲就以超高的情商开始学着如何面对人生的凶险,她在被摧毁的同时也在被重新塑造,涅槃为一个刀枪不入的女子。但梁朝伟的惨淡都写在脸上,他在镜头面前的表情真是让人心酸,我觉得他可能等不到羽化的那一天。
究竟要不要再写刘嘉玲跟梁朝伟,我一直很挣扎。
因为他们的问题,我根本就想不清楚——长久以来。
这不是第一次,也很有可能不是最后一次。两个人像每一次一样,平静地处理,回应。我很难想象,在梁宅客厅的沙发上,他们是否有过哪怕几句关于此事的短暂对话,撒娇和吵架,像世间的每一对柴米油盐的夫妻那样。我也非常好奇,梁朝伟的内心是否有过哪怕一次超越面无表情所掩盖的涌动。
议论刘嘉玲梁朝伟的人很多,最妙的是查小欣跟黄佟佟。查小欣的叙述更接近记者角色,是亲历者,很写实。她跟梁妈妈是老友,差不多可以算是上一辈。上月,查小欣有感刘嘉玲屡次被传怀孕,写下专栏文章《梁朝伟》。她记叙多年前的故事,颇有现场感,“当时刘嘉玲跟大班朋友在搓麻将开派对,我们抵达后不久,梁朝伟拍完戏收工回来,一脸倦容,爱静的他看到家中堆满人,面露不悦,可是当刘嘉玲飞扑他怀中,给他一个吻,他即时融化,乖乖听刘嘉玲话入房洗澡休息。”这个画面太生动,以至于我立刻看到梁朝伟躺在黑暗中温柔地发呆,过道里传来刘嘉玲和牌后发出的爽朗而得意的笑声。
与这段珍贵的八卦古记比起来,黄佟佟的东西更像是箴言或者杂文,是一种锐利的看透,也可能是一种诗意的升华。在她笔下,梁朝伟是比艺术家还要艺术家的人,他是活在云端里的人,他与这个世界保持距离,可是,他又毕竟不是神,还是人。他需要一个桥梁帮他与这个世界保持联系,确切地说,他需要刘嘉玲。
我被这两段思想所引诱,近年来越发认可这段关系的存在感。在别人的转述中,梁朝伟说,无论在外头捱得多辛苦疲倦,只要听到刘嘉玲的笑声便会醒神起来。他还说,嘉玲就是我的驱魔人,当我听到她的笑声,听到她对我说话,我就知道我已经回到了现实之中。梁朝伟是一个演员,需要在镜头面前抽烟喝酒摇扇子骂粗话,所以,他依靠通过刘嘉玲来接地气,“在半空之中亲吻你,不管身世”。
梁朝伟是这样一个人,连最痴的张国荣都忍不住嘲笑他的痴。一堆人在他家打牌,他煮茶给哥哥喝,说,哥哥你闻那杯,在热的时候是一种味道,喝,你喝,喝完之后,冷冻了那个杯,再闻又是另一种味道……张国荣忍不住投降,我鼻塞,闻不到,你给我个茶包就可以了,谢谢。
而刘嘉玲是这样一个人,对于娱乐圈来说,她是一个标本,一个大陆妹在香港努力打拼并获得认可的标本。之所以称标本而不是典范,是因为有人喜爱,有人嫌弃。刘嘉玲是一种俗世的美,她的眉眼举动都是热情外露的,实打实的,经得起琢磨和轻薄的。多年来她已经练就了一种坦然,而与梁朝伟的婚姻,被人认为是香港社会彻底而正式地接受刘嘉玲的一种仪式。虽然这仪式是在香港以外举行,但经历了全城无数双眼睛的检验。
梁朝伟说选择在不丹结婚是刘嘉玲的主意。这曾让我产生怀疑。不丹的天青,云浓,节奏舒缓,空气中有一种近乎涩滞的清新。没有霓虹,没有麻将,没有ROCK,安静到耳朵发痛。路上躺满了狗,自得却忧郁。在不丹,我从未见任何一只狗欢快地摇着尾巴,也没听到哪怕是一声犬吠。那个国度根本就是属于梁朝伟这样的人,而不是刘嘉玲。
所以后来我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猜想,一生都花枝招展的刘嘉玲希望能以这样一种极度安宁极度寡欲的方式,给予梁朝伟一次性的补偿。当我看到穿着洁白婚纱的刘嘉玲坐在穿着红袍的小喇嘛中间,几乎被感动击中,忘记了之前和之后的那些没完没了。
“我绝对信任刘小姐。”在梁朝伟的生命中,本就不善言辞的他必须反复对外界交代思想状况,反复对世人信誓旦旦,好像他娶的不是自己的老婆,而是全世界的出墙红杏。
是的,不管你们如何,我要我们在一起。一个人无欲无求,永远在逛超市和买影碟。另一个充满了欲望,风风火火热热闹闹。他们就这样奇妙地生活在一起。如果你当时明白,后来的生命里是快乐还是悲哀,就算受伤就算流泪,都是生命里温柔灌溉。黄佟佟教育我们说,在感情的世界里,不存在误会,不存在错过,不存在无奈,一切发生的都是必须要发生的。所以,别轻易对别人的情感指手画脚。
那么,还是在一起吧。如果这就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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