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鲁:彩虹之地钦切罗(Chinche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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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印加人信奉多神,有的和动物相关,有的和自然界相关,比如太阳神因蒂(Inti),月亮女神、大地之母等等。这其中,有个与彩虹相关的神,叫彩虹神(Cuycha)。彩虹神来头也不小,有属于自己的神庙,以彩虹的七种颜色描绘而就。印加人非常重视彩虹神,因为一旦当彩虹出现在天空,则意味着秘鲁雨量充沛的季节又到来了。
在印加人看来,彩虹不同颜色也是有着不同性别的,蓝色为男性,红色为女性。他们相信,春天里苏醒的双头蛇化身为彩虹,横跨天宇,而在另一个春天到来之际入土消失。
而Chinchero,通常所说的“圣谷(Sacred Vally)一日游”路线里的地点之一,被印加人认为是彩虹诞生的地方,可见其有多神圣。为此,我们在库斯科包了一部车。司机不怎么会说英语,是请酒店前台推荐的。
如今的Chinchero是个小村庄,距离库斯科大约28公里。司机给我们指路,大意让我们沿石板街道向上走,然后再下来看周末集市(Sunday Market)。这个地方无论LP还是DK都不着笔墨,我也没做功课,没想到的是Chinchero的紧凑布局倒令我一见倾心,毕竟是王室喜欢的地方。
因为高反的原因,爬上通往教堂的斜坡颇有些气喘。两旁的摊档主招呼着我们,我们打定主意待下来时才光顾。穿过一个门洞,高处的视野豁然开朗,面前是一个大广场,零星地散布着手工艺地摊。那些手工娃娃,再怎么寓意吉祥,我看着也像巫毒娃娃,断是不敢乱买的。视线继续往上,赫然映入一座地标式的白色教堂,基座明显仍是印加建筑残留的大石头,周围还有没被拆干净的蜿蜒石墙或地基。从前的印加寺庙(宫殿)的规模想必宏伟更多。不用多言,新旧神的对弈,枪炮装备的西班牙人再次占了上风,拆除了印加人的宫殿,将天主教堂建在了印加人宗教信仰之上。
乡亲们围坐在教堂前的大十字架脚下拉扯家常,背对着崇山峻岭,宛如一幅静谧的油画。我轻轻越过他们,走到教堂里去坐着。教堂内不允许拍照。从廊檐上的壁画色泽鲜艳度来看,应该是时常翻新,但是技术不咋地。好像是正准备开始礼拜的程序,穿着印第安风情大摆裙的大妈们风尘仆仆地赶来,一律油黑的长麻花辫,背手弓腰。进门妇女们先划了十字,再在长凳前找位子坐下,有些手上捏着泛起卷边的小册子,目不斜视,显得十分虔诚。一盏茶的功夫教堂里便全坐满了,只是不见什么年轻人。我挑了靠近门口阴影里的位子,趁仪式还没开始,抬头细看教堂内部的装潢,还是算得上是精美的,壁画布满了每一寸天花和墙壁的空间。当我十分投入地倾听弥撒,观察教徒们的举动,同伴们低声提醒我,该走了——时间有限,还要去集市见识一番。尽管不舍,理智还是战胜了好奇。
下来时,石板道两侧的手工艺品令我们驻足流连,有刺绣的发带、陶泥的雕塑、各种织物等等。一位专心雕葫芦的艺人见到我在拍他,停下手中的活儿,正了正衣冠,一本正经地坐直身子给我拍。我们也跟背草的大妈合影,大妈隔着街对角立定给我拍,然后伸手要钱。
集市搭建的简陋,地上用水泥抹了一个像我们绿化带的区域,但用一些碎石铺在上面;不加修饰的木头架起草棚,便是一个个天然隔开的摊档。集市颇为热闹,自发划分了物品区域,一边主要是手工织物,一边则是蔬菜瓜果,一边是生活必需品。周日集市就像是一个每周不会改期爽约的节日,里头人头攒动,无论卖家买家都穿上了最美的衣服,仿佛主角并不是那些用来贩卖的商品。
附近的村民都来赶集,也不一定是为了买什么,我就看到好些人啥也没买,就站在太阳下头集市门口熟络地聊天。正午的阳光火热,照得蔬菜瓜果都美美的,卖的东西并无什么特别,谷物、葱、玉米、土豆、南瓜。市场中央高悬着一个公平秤,最下方吊着一个秤盘,供人放上商品。
据说今时今日物物交换依旧盛行。我S形路线将每条巷道都走遍,越发觉得类似西江苗寨里苗族人的集市。我相中了一顶手工毡帽,是一座从地上堆起来的帽子塔中的塔尖,打着手势讨价还价,跟大眼睛印第安小姑娘讲到40sol也不肯卖。我同她语言不通,末了都只是笑。不是非买不可,无非想切身体验一下集市。最后借了帽子戴来拍照留念,跟小姑娘笑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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