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广袤的华北大平原上,有一座孤峰突兀而现。它就是享誉冀南的文化名山——尧山,海拔157.6米。它与干言山(光泰岗)、宣务山、卧牛山、茅山相连,呈东北——西南走向,连绵长达20华里,形成一条带状的山丘。在几千年的历史发展过程中,干言山峰已不复存在,卧牛山现在也变为土冈,但它们同根相连,一脉相承,伴随着中生代燕山造山运动而隆起,又经过之后新生代喜玛拉雅造山运动而构成了现今独特的地貌特征。尧山虽然不太高大,但它耸立在华北大平原之上,四周沃野,一峰独秀,所以显得尤为奇特。正如清代乾隆年间宣务山顶的《万古流芳》碑中所载:“其体势虽不若东岱、西华、南衡、北恒之广大,而邑以山得名,则其山亦名山也。”尧山是冀南大地上得天独厚、绝无仅有的天然奇观。
在远古时代,它不叫尧山,因为它的周围都是水,而被称做大麓。尤其是它的东面,一年四季水波浩淼,就是著名的大陆泽所在。据《唐山县志》记载:唐山故隶邢州,其西北有山隆起,曰尧山。相传为帝尧始封之地,邑人思其德不能忘,遂以名山。尧曾长期活动于尧山一带,清碑载:“昔尧帝尝登此山望洪水”。
(专家解说):相传帝喾之子帝尧陶唐氏15岁被封为唐侯,封地就在尧山一带。他做唐侯后,带领尧山一带的先民治理洪水,开荒种地;筑土为城,聚集而居;研究天文,制定历法。他礼贤纳士,开明作君,开创了远古时代的社会文明。他被后人称为明君,名列三皇五帝之一。尧山一带的先民为感激他的恩德,改大麓为尧山。
在尧山的山巅有魏武定三年(545年)所立的《彭乐碑》,上面记载:“惟斯宣务,陶唐采封”。这充分说明了尧山一带是帝尧陶唐氏的始封之地。元代大德元年(1297年)翰林侍读大学士郝经撰写碑铭的《唐帝庙碑》和延佑四年(1317)浙江儒学提举杨刚中撰写的《舜禹配享殿碑》矗立在尧山之巅,碑体高大雄伟,远在四十里之外即可看见。《唐帝庙碑》记载着帝尧的丰功伟绩,其颂词曰:“唐山苍苍,唐水汤汤,帝德是昌,纂于有皇。唐哉皇哉,帝道光哉,乃圣乃神,莫不具来。相于有虞,股肱良哉,谟明弼谐,庶士康哉。”碑阴镌刻着“唐侯故土”四个大字,精辟地追溯了尧山一带唐尧故土的漫长历史渊源。可惜的是,这两块碑在“文革”中已被炸成碎片,《唐帝庙碑》的一部分残骸现保存在县文物保管所内。
《唐山县志》还记载:“其南侧临柏人县,龙舆避地之所;北带茅山,鹤驾游天之处;东侧泉水汹涌,远绕沧波,西侧泜水澎濞。”
(专家解说) 位于尧山西南10华里的柏人古城,相传是帝尧初建国都的地方,由于该城历史久远,颇有名气,所以在后来一些史籍上曾记载:“柏人城,尧所都也。”
据北齐《颜氏家训》记载,在柏人城西门内有一通汉桓帝时柏人县民为县令徐整所立之碑,碑上铭文曰:“山有觀霧,王乔所仙。”《全唐诗话》中还有马郁赠给韩定辞的一首诗:“邃林芳草绵绵思,尽日相携陟丽谯;别后宣务山上望,羡君时复见王乔。”可见这里就是传说中的柏人令王乔驾鹤升天之地。
正因为尧山一带具有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是山川灵秀的风水宝地。所以许多文人墨客特到此一游,诵诗作赋。中国最古老的《诗经·泉水》一章中“出宿于干,饮饯于言”之句,就指的是发生在干言山一带的故事。
假如我们把尧山比作一位慈善的母亲,那么干言山和茅山就如同母亲有力的双臂,呵护着怀中的儿女。她以巨大的身躯遮挡着冬季凛冽的西北寒流,又用甘甜的乳汁哺育着隆尧人民,而郭威和柴荣正是她众多儿女中的佼佼者。
如果我们对略成弧形的干言山——尧山——茅山求其弧心的话,那么一个十分有趣的现象令我们无限遐思。你看其弧心正好落在尧山之巅东南3华里之处郭威故里郭园村的东侧。如果将尧山顶峰——山南村——郭园村一线继续向东南延长,那么李唐祖陵也正好落在这条线上。由此再向西远望,干言山与尧山,南北遥相呼应,泜河之水从两山之间喷涌而出,犹如一条巨龙,在柴荣故乡的山南村之南以排山倒海之势,震耳欲聋的轰鸣,腾云驾雾,翻滚而去。是的,在这片神奇的大地上,不仅出了皇帝,而且还有神仙驾鹤升天。难道这都是历史的巧合吗?我们如用“人杰地灵”来形容尧山这片风水宝地真是恰如其分。
自古以来,以尧山青石为原料的石刻遍布唐尧故土,尧山之石在冀南大地无处不在。
(专家解说)尧山的形成比西边的太行山还要早十亿年,它本身的石质非常好,据说著名的隋代赵州桥就是用尧山石料所建,修桥的工匠李春据说也是“柏人人”。
尧山是地球母亲恩赐给隆尧人民的无价瑰宝,是唐尧文化的发祥地。尧山虽低,但它却是300万平方公里的华北大平原之上一颗耀眼的明珠;尧山虽小,但它所形成的独特“尧山文化”创造了中国帝王之乡的历史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