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秀玲新书《沙盘游戏治疗中的五行模型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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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盘游戏疗法是以荣格的分析心理学为理论基础的,尤其是他的原型象征与自性化等理论。心理分析的目标,是人类灵魂的疗愈与自性深处的创造力,而非仅仅局限于病症的治疗。荣格认为每个人的灵魂深处都隐藏着一切未来发展的种子,心理分析的任务就是帮助这颗种子发展、成熟、发挥它最充分的潜能。
心理分析的目的在于自性化,体现为人格的完整。荣格在治疗实践中观察到,那些成功地使自己摆脱日常问题的困扰、达到心理发展的更高层次的来访者,实质上什么也没做,只是简单地顺其自然,让该发生的事发生。他们允许自己的无意识在寂静的心理深处与意识交谈,并给予无意识心灵以最大最真诚的关注。当一个人的意识与无意识之间搭起了沟通的桥梁时,无意识丰富了意识的内容,意识又照亮了无意识的世界,它们从对立面走向融合,从而使一个人的意识容器增强、人格发展壮大。荣格还认为,只有当这一过程不受外界控制、不受外来干预、自然而然地发生作用时,深层的自性自我中轴的连结才能发生。
沙盘游戏疗法就是符合这样一个原理的临床技法,它在一个安全受保护的环境下,让来访者的意识与无意识,得以和治疗师的无意识,在治疗的移情反移情空间中,自由转化,产生超越性的体验。
在荣格心理分析与沙盘游戏的治疗过程中,最核心的要素是对移情反移情的觉知水平。
荣格认为,移情是一个过程,是治疗效果的基础。在移情中,来访者把幻想转移到治疗师身上,这些幻想是之前附着于父母的记忆表象,沈淀在这些幻想中的力比多也同时转移到治疗师身上。由此可见,移情是一种投射的过程,投射了记忆系统中的“双亲意象”。( Carl Jung,1961)
荣格评价了移情的价值,首要的价值就是移情是有生物学意义的,因为来访者的力比多要是和现实联系太少,其幻想就会变得过多而且和现实脱节。对治疗师的移情,提供了一座桥梁,让来访者能够走出家庭,走向现实社会。但是移情的不利因素就在于,来访者会把治疗师和其父母同化,从而分析情境就变成了其儿童场景的扩充。荣格所提到的移情作为一种“过渡性空间”的作用, 和后来的D.W.Winnicott的理解相似。
1937年《实践性心理治疗的现实》一文,是荣格对反移情阐述最明确的文章。他提出无论治疗师是否有神经症,都会产生反移情。在有神经症的情况,反移情是治疗师“对病人的命定的、无意识地身份认同”,在治疗师无神经症,而“只是较平常人具有较为扩展的无意识领域”的情况下,反移情是“一种交互无意识的地带”。
荣格提出,反移情是治疗停顿的主要原因——
“这种现象是心理治疗的主要职业风险。它造成了治疗师和病人双方的情绪感染,并且让治疗过程陷入停顿状态。这种无意识身份认同的状态,也是为何治疗师只能帮助病人到达他自己所及状态,而无法再进一步的原因。”(Carl
Jung
,1958)。
在荣格心理分析中,尤其在后面陈述的“创伤疗愈者”八阶段模型中,反移情被放到治疗师从业的基本意义所在这样的关键位置。修复治疗师的个人伤口,治疗师的人格完善,认识反移情,正是来自于认识到这个自愈意义层面的价值。
在马利奥•亚考毕(Mario Jacoby)的《相遇心理分析:移情与人际关系》(The Analytic Encounter: Transference and Human Relationship)中,他提出了一个可用于所有移情结构的模型图表,该模型非常适合用来描述深层心理分析的过程。从亚考毕总结的荣格心理分析治疗空间里的信息通道图,可以深化对以上移情反移情工作的理解。他提到到在治疗空间中,存在着以下各层面的沟通关系:
1)治疗师的意识与无意识的关系
2)来访者的意识与无意识的关系
3)治疗师的意识与来访者的意识的关系
4)治疗师的无意识与来访者的无意识的关系
在用沙盘游戏技术做深度临床工作的时候,以上治疗空间关系的理解仍然很符合许多临床的观察与现象。为了使以上各层面的关系更容易被理解,本文通过以下各图的abcdef六组关系的互动,来阐述心理治疗的疗愈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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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深度临床个案中,当来访者与治疗师建立了稳固的咨询关系后,在任何一次治疗中,治疗空间中发生的信息沟通总共有abcdef六条通道,分别是:
a通道:治疗师对自身无意识的觉知通道。这是疗愈得以发生的基本容器,如果治疗师对自身无意识无法觉知,他很难去消化来访者移情之后带来的自身的反移情反应,也无法去经由思考反移情的意义来还原和愈合来访者的心理创伤,治疗关系会停顿和脱落在治疗师对反移情的无力修通上。
b通道:来访者对自身无意识的觉知通道。这正是来访者来访的根本原因和需要所在。如果来访者具备b通道的能力,自身早期创伤可以经由自身的觉知能力逐渐整合和疗愈。但是,正由于许多深度心理创伤的发生时间较早,来访者当时的意识自我不具备力量去面对和容纳该创伤,无法通过表达来转化该创伤,所以才形成了情结和主人格人格以外的心理碎片。许多的中长程个案来访的起点,正是b通道的不通畅,存在着较深的压抑而带来了神经症,身心并发症或精神疾病,才需要借助治疗师在a通道的自省能力,来熏陶来访者逐渐获得b通道的自省能力。
c通道:治疗室内的言语沟通,对沙盘作品的意识化阐述,治疗事件中因果关系的呈现,都属于意识层面的沟通内容,也是一般的心理工作所最常见的治疗通道。
d通道:来访者与治疗师的身体语言,对治疗设置的遵守情况,梦和沙盘等无意识材料的呈现,有意义的口误,共时性现象等,都属于在d通道所进行的沟通。
e通道:在治疗空间中,当治疗师以身心放松的状态,对来访者言行举止不由自主地引起注意的意识内容,正是在e通道发生的沟通。来访者的自我意识无法意识得到,但是又反复被治疗师的意识所捕捉到的信息,可能正是来访者的无意识心灵希被接收到的心理内容。而这些心理内容,常常可以促使治疗师得到关键的反移情信息。
f通道:治疗师也存在自我意识的盲点,这些盲点正是治疗师a通道急需修通的一些障碍,而来访者在意识的沟通中,有时在言语沟通中会通过触及到令治疗师不舒服的话题,这些令治疗师容易产生情绪的内容也提示了治疗师自身的问题。此时治疗师需要通过专业的督导,个人的心理分析,来理解了来访者f通道所传递信息的意义。正是来访者f通道的信息,迫使治疗师寻求督导或体验,来修通自身a通道,才能最终帮助来访者修通b通道。正如以下第三条修通路径的图示所示。
综上所述,一个深度治疗的发起和结束,在于来访者b通道从不通畅到通畅的修通过程。这个修通,有以下三个途径:
1.在简单的治疗中,疗愈的过程如下图蓝色路线所示,经由e通道>>
c通道来打通b通道。由于治疗师理解了来访者的无意识并成功意识上沟通了该无意识信息,来访者获得了红线所示的b通道的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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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在较为复杂的治疗中,疗愈的过程如下图蓝色路线所示,经由d通道>>a通道>>c通道,
这个修通路径要求治疗师自身意识无意识的通道顺畅,尤其要求治疗师修通反移情的理解能力。由于治疗师需要沉浸在深层无意识的的d通道获得深度无意识信息,又需要经由理解反移情信息来理解移情了的内容及其意义,这个治疗的过程比较长,通常都需要超过半年以上的长程治疗时间,治疗师有足够的空间来消化d通道>>a通道的内容,再通过c通道的意识层面沟通,促使来访者修通红线所示的b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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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当治疗师的a通道存在不顺畅的情况,来访者在f通道的沟通中,会产生令治疗师意识不舒服的内容,而治疗师需要通过专业的督导和个人分析,来修通a通道,促使治疗师可以在与来访者的意识沟通中,暴露真实的自我,而促使来访者也修通自身的b通道。
综上所述,图4所示的途径三的修通工作,正是在处理荣格提出的反移情是治疗停顿的主要原因这个问题。在深度临床工作中,最困难的也是处理“反移情修通”的工作,在后面陈述的“创伤疗愈者”八阶段模型中,反移情被放到“治疗师从业的基本意义所在”的关键位置。
可见,来访者疗愈产生的机制中,治疗师的核心能力,是治疗师a通道所示的自省能力,这个能力可以帮助治疗师度过治疗工作的瓶颈期。自从业初期起,每当儿童的个案做完沙盘之后,我总会面对父母们对于儿女治疗进程的热切关注。沙盘游戏治疗师了解来访者的治疗进程变化,既可以帮助建立治疗同盟,也可以帮助双方建立治疗的节奏感,对治疗师和来访者调频(attuning)一致也有非常重要的价值。
沙盘游戏治疗面对的是相当多的无法通过语言进行工作的个案,这使得基于荣格心理分析的,以语言沟通为主要工作方式的治疗过程模型,当运用到沙盘游戏治疗的群体时,依然需要再根据来访者情况做调整和增补。
在个人的临床实践中,较经典的沙盘治疗进程变化模型是卡尔夫沙游治疗的四阶段模型。该模型对于儿童早期非语言阶段的创伤修复过程,有较为清晰的呈现,对于个人创伤发生在婴儿早期的成人个案也非常有帮助。
1.2 卡尔夫沙游治疗的“四阶段”模型
沙盘游戏创始人Dora M.Kalff在《沙盘游戏治疗:心灵的治疗途径》中总结了用沙盘游戏进行治疗过程中,心灵发展的四个阶段。(Dora Kalff,1980,2004)
1.母子联结阶段(Mother-Child Unity)
在Dora M.Kalff的文章《沙盘游戏治疗的介绍》中,她强调了自由和被保护的空间对来访者的成长非常重要,这样的一个空间给予来访者回归在子宫内的安全自由感,同时母子回到一个协同的状态,来访者感受到治疗师可以理解自己的需要并满足,这就是母子联结阶段。“治疗师有责任塑造这样一个空间:一个自由的、让来访者感觉被完全接纳的空间。这个空间之所以是被保护的,是基于沙盘治疗师清楚认识来访者的界限这一事实。治疗师于是成为了被信任的人。这样,负面的、破坏性的倾向不会被压抑,而是得以显现并转化。”(Dora M.Kalff, 1990)
这个阶段里,来访者对治疗师的移情是一个可以为他提供自由和安全容器的积极母亲,逐渐变得能够拥有安全的依恋关系和自我感受。沙盘游戏中,这个阶段来访者对于沙与水的接触,对于自然元素包括植物动物等本能部分的表达,会越来越深入。
通过沙盘中意象的呈现和非语言层面表达,来访者的情绪被充分理解和接纳,言语层面和非言语层面的双重表达,使得谘访关系带来深度联结的感受,也给予来访者一个真正安全基地,使得他可以为下一个分离的阶段,做好内化治疗师的准备。
2.母子关系阶段(Relationship of Child to Mother)
荣格学者埃利希·诺依曼在《意识的起源和历史》提到,人类的意识是经过一系列阶段由无意识发展出来的,这是一个表现为自我从“衔尾蛇”中萌生的过程;“衔尾蛇”是独立自给的无意识的一种原始状态,这种状态可以象征性地描绘为一条蛇绕成一圈吞噬着自己的尾巴。随着自我意识从衔尾蛇般的无意识中分化出来,它就开始体验这种原始的无意识——既是它存在的生命起源,又是对它新赢得的自由的一种威胁。(Erich Neumann,1954)
这种意识从无意识中分化出来的体验,正是朵拉·卡尔夫所谈的母子关系阶段。母子分离的矛盾体验通过大母神的形象得以体现:一方面大母神赋予了孩子全部生命,但另一方面,她又将生和死、存在和消失,掌控在她那无所不能的双手之中。
为了获得真正的自主权,个人自我意识必须摆脱大母神的统治。这个过程是通过后续两个阶段来完成的:首先,离开世界父母,他们身上有着从衔尾蛇统一母体分化出来的两个对立面——男性和女性;然后是英雄神话,自我变得与英雄气概的本质相一致,以把自己从母权制的控制中解放出来。
这个阶段在荣格心理分析中,也涉及到英雄原型,英雄需要离开大地母亲,作为一个个体充分表达自己,包括他的所有情绪,特别是由分离所带来的愤怒和悲伤等负面情绪。这个阶段的沙盘游戏工作中,来访者比较常呈现的是冲突与战争等主题,这种主题的呈现需要治疗师也有承受冲突和对立的容纳度,来访者的意识自我需要一个对手,在对立的张力中发展自我的力量。
来访者在第二个阶段对治疗师的移情,已经从一个积极的母亲,变成一个可以用于突破自身局限的对手,比如相对消极的母亲意象(恶龙),或者其他的有危险(阴影类)的意象。来访者通过认同自己成为更加积极的英雄意象,获得勇气和力量来进入内在的无意识世界的探索。
3.自性丛集阶段(Constellation of the Self)
这个阶段的来访者具备一定的自我意识,他开始有足够的自我情绪觉察力和过渡性空间,客观看待自己的能力越来越强。同时因为在外部世界的英雄之旅的开展,他内化治疗师的心理能力,运用外部资源的能力也在增强。
来访者在与亲密关系之间摆脱了共依存的状态之后,逐渐在与内在无意识的沟通中形成这种独立思考的空间。这是有界限感但能联结自性的一种独立思考空间,是一种分离但不隔离,不孤立不依赖且能合作的动态平衡状态。
在第三个阶段,来访者通过自我-自性中轴的紧密连接,持续地探索内在无意识,也包括了阴影。荣格在他的文集中写道,“阴影是一条狭小的通道,一扇狭窄的门,下去深井的人没有一个能幸免不受它痛苦的挤压。然而一个人必须学会了解自己,才能知道自己是谁。”来访者在这个阶段更深度的投射或移情,探索被压抑在潜意识的个人或集体的内容,与此带来的帮助是自我意识的发展,并帮助他更好地理解自性与原型等潜在结构在外部世界的具体呈现方式。自我自性中轴的联结变得更加紧密,一个更接地气的自我,其背后是与原型自性的深度联结,自我的容器持续扩大的价值,是为下一个阶段面对二元对立的矛盾阶段时,形成超越性功能做准备的。
4.意识发展阶段(Ego Development )
这个阶段是自我意识发展容器不断扩大,逐渐整合无意识的内容进入心灵的意识功能的时期。心灵的发展不是线性的,卡尔夫借助诺依曼对于意识发展的三阶段的阐述(Erich Neumann,1954),表达了这个时期来访者的自我意识,仍会围绕着自性的中轴,反复螺旋上升,再次经历三个准备阶段:动物植物期(Animal Vegetative),战斗期(Battle),集体整合期(Integration into the Collective)。(Dora M.Kalff, 1980,2004)
在第四个自我意识分化阶段里,荣格所谈的自性化之旅开展了。自我仍然与自性在中轴紧密相联系,以容纳为突破二元对立世界的局限所必须承受的张力,这样才能形成一种超越性的功能
这个阶段的治疗师,不再仅仅是陪伴来访者认识情结背后原型的移情物件,更象是跟来访者一同探索独特个体生命价值的道友。来访者的心理能量逐渐从投射给外部世界,往内回收寻找生命的真正中心,整合更多内容到自我意识中,这时候的自我变得越来越无我,“自性化原型”会清晰的展现,以曼陀罗等象征出现在沙盘。
1.3
关于治疗过程的理解,卡尔夫除了提出上述治疗过程四阶段模式,在其著作《沙盘游戏治疗:心灵的治疗途径》(Dora M.Kalff, 1980,2004)中还提到周敦颐太极图和阴阳五行对于理解沙盘游戏治疗思想的价值:
“在我研究中国思想的时候,遇到了(周敦颐的)太极图。在我看来,这与我关于沙盘游戏治疗的思想是相互应和的……第一个象征无极的圆圈,好比出生时的自我;其次是阴阳运作而产生五行的圆圈,这正蕴含了自我的表现过程,包含了形成意识自我与人格发展的心理能量;太极图的第三个圆圈,可以比作自性化过程(individuation)的开始;而太极图的第四个圆圈,正反映了心理分析中的转化(transformation)。一种生命的周而复始的象征。”
卡尔夫十分自信地说:“太极图的这些意象告诉我们,在悠久的文化传统中,我们可以从个体的发展模式中,看到我们生命的物质与心理律动。因而我认为,我们对于儿童和成人的所有心理治疗,都应该很好地参考这一观点。”
荣格在其著作“关于曼陀罗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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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格所用的河图中的五行,用虚线做了关系的连接。荣格的河图,为五行之间的生化关系做了一个动态的演化过程,如下图所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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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察荣格所示河图,可见阴阳互根,相辅相成,五行化生;中五为要,中央之数,五行之本,含阴阳二气之全。
卡尔夫沙游治疗的“四阶段”治疗过程的模型里指出,心灵的发展不是线性的,卡尔夫借助诺依曼对于意识发展的三阶段的阐述(Erich Neumann,1954),表达了来访者的自我意识,围绕着自性的中轴,反复螺旋上升的动态过程。
综上所述,卡尔夫的四阶段模型与荣格河图所示的五行生化规律,有同样的动态特性。这是传统荣格心理分析治疗过程模型所未强调的。在卡尔夫的四阶段模型和荣格所示的河图,阴阳两线呈现动态并行的状态。这样的阴阳互根,自我围绕自性动态变化的模型,在下章所示案例小明的沙盘中体现得非常明显,从第39次沙盘开始可以看到其心理能量在火车的走向上,呈现了同时向内向外的动态过程。
图18的先天八卦配河图,可以看到伏羲河图而演成八卦(包含五行法则),即为《易经》的缘起。在2016年京都举行的国际心理分析(IAAP)的大会,申荷永教授在其报告
“‘河图‘以及‘洛书’,正是《易经》的缘起与最初意象。相传上古伏羲氏时,洛阳附近黄河中浮出龙马,背负‘河图‘;河中浮出神龟,背负‘洛书‘;伏羲依此而演成八卦(包含五行法则),即为《易经》的缘起。”
他指出,“河图所呈现的形式为‘象’,象中具‘理’,由‘数’而成;而‘象’、‘数’、‘理’也正是《易经》的关键。但同样重要的,则是荣格所叙述的《易经》之‘气’,尽管其英文表达的形式是‘力’(power)或‘能量’(energy)。”
对于河图阴阳五行象数核心位置之“五”,申荷永教授指出其正是道心之所在。据此象数五之核心意义,他阐发了核心心理学与道心之关系(申荷永,2017):“河图中央之‘五’,本来也是中文‘吾’的构成;‘吾’可为‘自性’,如荣格所引用庄子的‘吾丧我’;意识之我(ego)臣服之时,内心之我(Self)始涌现;于是,‘吾’之遇心,遇心则‘悟’。由此,也就有了‘核心心理学’(Psychology of the Heart)。于是,由‘五’及‘吾’,由‘吾’及‘悟’;意象之意,惟心得之;道心惟微,宇宙心成。”
综上所述,将五行运用于沙盘游戏,则可以看到心理发展历程中自我自性中轴之间的动态相连,阴阳互根以达到相对平衡与稳定的过程变化。而荣格所用之河图,道心之中阴阳互根,五行生化不息,更是呼应了卡尔夫所强调对周敦颐太极图和阴阳五行对于理解沙盘游戏治疗思想的价值。
五行在概括宇宙间的万事万物时,其主要的思维方法是按照“五行”的特性(性质、作用或形态等),采用“比象取类”的方法。运用在沙盘游戏和心理分析治疗中,也可以将事物或心理现象分为五大类,分别归属金、木、水、火、土五行之中。
五行运用于沙盘游戏,主要是把心理能量归纳为五种倾向。因每一行独特的能量特征,可以将沙盘内主要的象征表达,来访者的整体心理能量趋势,涵盖进一个相生相克的体系中。以此作为分类基础,根据五行之间的相互关系及其规律,来辩证认识各类心理现象的主次关系,相生相克的平衡关系,避免了孤立看待单一象征的片面性。
本论文后续的研究,还可以结合中医学,在人体脏腑组织之间在生理和病理上的复杂关系,人体与外在环境之间密切的关系,来帮助来访者获得身心整体综合疗愈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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