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馆为了省钱,把我们介绍到离伯尔尼不远的弗里堡的一所天主教设立的公寓里去住。对此我们也都没有异议,反正能有地方住,我们就很满足了。
当天晚上,我们就乘车来到弗里堡。
我们住的公寓叫圣·朱斯坦公寓,已经有几个中国学生住在这里,都是老住户。其中一位是天主教神甫,另外三位有的信天主教,有的也不信。他们几位都到车站去迎接我们。从此我就在这里做了几个月的寓公。”
——摘自《季羡林自选集:一生的远行》,在弗里堡(Fribourg)(1)
在瑞士的几周里,我们同行的几人被分别安排在弗里堡城两个相距不远的旅馆里,其中一个就叫St.
Justin,这两个旅馆都在弗里堡大学旁边,现在主要住的都是在大学里学习的各国学生。我虽然被安排在了另一个旅馆,但每天的晚餐都是在这里享用,所以也便天天出入这个旅馆,对于我们学英文的学生来说,这个旅馆的名字,想都不想就会读成“圣贾思汀”,所以也一直没有太在意这儿的特别之处,直到有一天,同行的朋友兴奋的告诉我,他听别人用法文说这个旅馆,是读成了“圣朱斯坦”,我们才意识到这儿就是季羡林先生64年前在瑞士落脚的地方。
的确如季先生所说,这个旅馆起先是由神甫创建的,在旅馆的入口处就是一座精致的小礼拜堂(先上图),走过食堂,进入旅馆的后院,在最老的一栋公寓前,还有一尊洁白的圣母像,后院打理得十分漂亮,即有鲜艳的小花,干净的草坪,也有整齐的绿蓠和高大的梧桐。向远处还能看到远山和不时经过的列车。生活在这里就像是住在一个大花园里一样。
院子里的圣母像
金黄色的小花
参天大树
旅馆经过几十年的发展,已经远不像季先生那时入住的样子了吧,现在的旅馆已经有6、7座小楼,从一头走到别一边都得花上五分钟。不过据说最老的那座楼还保留的,就是现在食堂的所在的那座和圣母像对面的那座。季先生那时也许就住在这其中的一座里。走进楼里,可以看到有一些来自中国的工艺挂饰,应该有不少中国学生在这里居住过,没准还有些是特地追寻季先生而来。
旅馆的食堂,可以把东西端到外面来吃
食堂一角
通往新楼的小路
“……既然是天主教开办的公寓,里面有一些生活习惯颇带宗教色彩。最突出的是每顿饭前必祷告。我非教徒,但必须吃饭。所以每次就餐前,吃饭的人都站在餐桌前,口中念念有词。我不知道,他们念的是什么,但也只能奉陪肃立。好在时间极短,等教徒们感谢完了上帝,我这个非教徒也可以叨光狼吞虎咽了。”
——摘自《季羡林自选集:一生的远行》,在弗里堡(Fribourg)(2)
现在在这里已经看不到有谁吃饭前还做祷告了,可能是我吃不习惯西餐,st.
justin食堂里的东西大部时间都是难吃的,除了千层面和炸鸡块,所以我也不会像季先生那样对这里的饭菜能“狼吞虎咽”得下。学校给我们的餐券可以在这里吃一顿饭,有时是一个老太太,有时是一个年青姑娘在收银,老太太在时,还让我们端沙拉拿水果或是甜点,但年青姑娘却总是严厉的啥也不让取,后来才知道那个年青姑娘的老公是现在旅馆的经理。
新楼的条件很好,有单独的卫生间,还配有冰箱,在新楼的楼上也可以看到很不错的风景,但是因为离铁路比较近,白天会比较吵。我们中国同行的人,因为太想念中餐,还在新楼里做过一次饭,因为厨房是共用的,当时我们做菜时,弥漫整个楼的香味,把每个经过的人都吸引了。
楼后的树林和铁路。
从新楼的落地窗可以看到很壮丽的风景,现在的风景与季先生看到的已经变了很多了吧。
漂亮的小城静静的沐浴在夕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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