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代赵孟頫楷书《侍其玮续千字文卷》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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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开辟,乾坤刚柔。
震兑巽坎,角亢奎娄。
雷迅雹激,风凛雪稠。
苦毒荼堇,芬臭熏莸。
麰麦配奠,含桃荐羞。
皙枣霁荔,潘柿骞榴。
寝梦影响,电幻泡沤。
蕣槿术驻,驷隙戈留。
玦佩绣扆,聪纩冕旒。
绍变韶濩,戛击磬球。
召应赉弼,渎视彻侯。
焘晔歆向,褚迁固彪。
鬻拳遂刖,管仲请囚。
鹳鹊裴瘦,鹦鹉祢洲。
柝待暴客,教速置邮。
弭讹辩惑,韫猜败谋。
酷韬蜂虿,衅稔怨仇。
枭獍朋党,鸳鹭匹俦。
搜戮猾憝,剸歼寇雠。
蝼蚁侵轶,鞮鍪虔刘。
破釜僃唅,倍灶焚舟。
围溃垓堞,罢割鸿沟。
苗窜危裔,崇放欢兜。
锡抚彝皿,凯捷蛮陬。
涤疵荡秽,戢患蠲忧。
褆袭缫藉,秬鬯瓒卣。
棊博篦蔽,算计牙筹。
控虬缉獬,驯雉狎鸥。
鹿哀扰墓,狐死向邱。
吐湿濡沫,吸饵吞钩。
徙槱坏突,烂额焦头。
饘粥餬啜,琼蕊屑腴。
謇谔介峭。脂韦谄谀。
奸杞鲠黯,媚妲丑嫫。
后夔梼戭,隤凯苍舒。
昶煜希范,潮彬阖闾。
宋嗟纵斧、越哂弯弧。
臧储毳鹬,乔乘双凫。
陆寄梅驿,翰忆莼鲈。
屈原吟泽,儿宽掷锄。
蛇蝎巢窟,马牛襟裾。
鸱鸮遁翼,豺狼避衢。
峒獠堡障,犷蜒边隅。
衔枚挈辔,裹疮吮疽。
炊爇刁斗,征赐钺鈇。
柱标夷域,颈系单于。
灌胜冯帅,贾忤穰苴。
诩强豪虏,季殄颛臾。
丰泗杰吏,邹鲁硕儒。
赏贳媪价,瀚濯卓垆。
搤腕睢境,攀髥鼎湖。
拔蔡愠帛,殖货织蒲。
蚌胎缀舄,锦辫缠须。
瑠璃瑇瑁,琥珀珊瑚。
裘絺衮鷩,旞旌旐旟。
铅鍮坑冶,盐铁榷酤。
霖潦祠祟,毕暵舞雩。
款段龌龊,驽骀踌躇。
掌擎沆瀣,顶戴醍醐。
斮胫剔孕,曝尫溺巫。
埋辕折轴,枉箭哨壶。
荜阍圭窦,瓮牖绳枢。
貆舄麋壤,瓜畴芋区。
险阪茫隰,耨畦浸蔬。
棣萼艳韡,菡萏披敷。
森挺劲干,枯荄朽株。
纤悉杪忽,毫厘锱铢。
櫽括埏埴,桔槔辘轳。
携橐簪管,记笏握彤。
台联芸阁,泮侔辟廱。
熛怒汁纪,句芒祝融。
姮娥窃药,婕妤冲熊。
鸤鸠均哺,螟蛉桑虫。
兔迫狡穴,鼠托社墉。
骐骥神骨,騕褭奇踪。
囗蛸蠛蚁,鸑鷟蜺虹。
烧栈燧尾,迎刃摧锋。
菊味薏苡,芝拟芙蓉。
葇苏囗芷,笺蜡芎藭。
噬腊遇弑,粒粟辍舂。
椎柷状桶,斲轮覩蓬。
缯绡绤縠,璧璋璜琮。
妖诞怪蛊,狂狯顽童。
湎腆酩酊,辣滑醉醲。
版赍悟卦,栋桡罹凶。
瘗弊鄜畤,燔柴泰坛。
汝膺砥砺,匠饰庙樽。
宪堵藜杖,颜巷瓢箪。
羲妹娲氏,喾妃姜嫄。
鸢鹏隼鷃,蛟蜗鼍鼋。
嗤鲸漏网,咍羝触藩。
圈玃辙鲋,穽貘槛猿。
燕髀馔臛,猩唇敌蹯。
芗萁黛耜,蚕蠒缲盘。
嗜啖嫩柏,浥馥芳荪。
鞭呼麕至,辐辏骏奔。
贝簧萋菲,睇睫泛澜。
姬创邠鄗,囗卜涧瀍。
鳖丞旺蜀,郭隗辅燕。
怖慑郅偶,矍铄援鞍。
樊哙排闼,杨仆叩关。
濞埒邓铸,崔铜裒钱。
狻猊啮豹,蚊蝱扑蝝。
铃舆銮辂,节旄旓旜。
弋猎鹜鹄,雀惮鹰鹯。
敛袵负襁,蹑祛骈肩。
除苛弛娆,纠缪弹愆。
苹蘩蕴藻,簋簠豆笾。
汀荇滩蓼,绿菱红莲。
挟鳌抱椠,骇祠裂麻。
蟋蟀闵俭,蜉蝣刺奢。
墉赓蝃蝀,襄喻蒹葭。
虎兕失柙,瑜瑾匿瑕。
萧蒿薇藿,鳣鲔鲿鯋。
嗽液脱屣,炼膏茹霞。
菩提团核,槟榔尠柯。
邪孽魍魉,淫疠魑魅。
襄乳犯狸,塌翮抟鸷。
鸨曷刈耘,螽奚妬忌。
羸畀革袍,闇缒橹垒。
奋鬣吓鳃,喷涎凿齿。
酰醢坫罍,牲牷饔饩。
枕曲换貂,制芰纫蕙。
撰述舛乖,惭怍芜菲。
赵孟頫一生历宋元之变,仕隐两兼,他虽为贵胄,但生不逢时,青少年时期南宋王朝已如大厦将倾,他在坎坷忧患中度过。
他的父亲赵与告官,至户部侍郎兼知临安府浙西安抚使,善诗文,富收藏,给赵孟頫以很好的文化熏陶。但赵孟頫十一岁时父亲便去世了,家境每况愈下,度日维艰。
宋灭亡后,归故乡闲居。元至元二十三年(1286年)行台恃御史程钜夫“奉诏搜访遗逸于江南”,赵孟頫等十余人,被推荐给元世祖忽必烈,初至京城,赵孟頫立即受到元世祖的接见,元世祖赞赏其才貌,惊呼为“神仙中人”,给予种种礼遇,被任命为从五品官阶的兵部郎中,两年后任从四品的集贤直学士。至元二十九年
(1292)出任济南路总管府事;在济南路总管任上,元贞元年(1295),因世祖去世,成宗需修《世祖实录》,赵孟頫乃被召回京城。
可是元廷内部矛盾重重,为此,有自知之明的赵孟顺便借病乞归,夏秋之交终于得准返回阔别多年的故乡吴兴。赵孟頫在江南闲居四年,无官一身轻,闲情逸致与鲜于枢、仇远、戴表元、邓文原等四方才土聚于西子湖畔,谈艺论道,挥毫遣兴,过着与世无争的宁静生活。
大德三年
(1299),赵孟頫被任命为集贤直学士行江浙等处儒学提举,官位虽无升迁,但此职不需离开江南,与文化界联系密切,相对儒雅而闲适,比较适合赵孟頫的旨趣,他一直干了十一年。
至大三年(1310),赵孟頫的命运发生了变化。皇太子爱育黎拔力八达在儒师太子副詹事王约的影响下对他发生了兴趣,拜赵孟頫翰林侍读学士,知制诰同修国史,次年五月,爱育黎拔力八达即位,是为仁宗。他登基后不久,立即将赵孟頫升为从二品的集贤侍讲学士、中奉大夫。
延祐三年(1316),元仁宗又将赵孟頫晋升为翰林学士承旨、荣禄大夫,官居从一品。至此,赵氏政治地位达到了一生中的顶峰。由于仁宗的青睐和赵氏艺术的出类拔萃,赵孟頫晚年名声显赫,夏文彦《图绘宝鉴》盛赞他“荣际王朝,名满四海”。赵孟頫在元朝文人中最为显赫。
延伸阅读
赵孟頫的悲情
在中国古代艺术史上,赵孟頫(1254-1322)是一位博学睿智、才华横溢、书画超逸、诗文清丽的艺术家。然而,由于其是宋皇室的帝胄而出仕入元,在传统的“士”与“道”互重的天平上发生了倾斜,使他颇遭非议,为他个人的历史蒙上了阴影。
归隐出仕现两相难
这是一个铁马金戈的年代,也是一个充满着悲剧意味的年代。在古老的华夏大地上,长期由汉人执政的宋王朝终于在忽必烈统帅的蒙古铁骑冲击下土崩瓦解了。一部改朝换代、人事更替、兴衰相交的活剧正上演着。
此时,在山明水秀、文采风流的江苏吴江,住着一位年仅26岁的青年贵族才俊赵孟頫,作为宋太祖十一世孙,南宋孝宗胞兄伯圭之四世孙,面对国破家衰,人事巨变的现实,这位前代王孙的内心是十分痛苦无奈而迷惘失落的。他在诗文中真实地流露了自己的心情与感叹,“锦缆牙樯非胙梦,凤笙龙管是谁家”(《溪上》)。“南渡君臣轻社稷,中原父老望旌旗”(《岳武穆》)。无论是伤感,还是期盼,赵孟頫都面临着人生的选择。然而,他作为一个具有双重身份的人(一是皇室后裔,一是名士才子),现实为他提供的选择也相当有限,仅是两种:一是隐姓埋名,归隐山林;一是出山入仕,步入官场。赵经过反复考虑、权衡利弊后还是选择了后者,而且从五品官阶荣升至一品荣禄大夫。中国士大夫历来所信奉的“士志于道”(孔子语)在他身上发生了裂变,“重名节”的传统人格被他身上一袭元朝官袍所掩没了,这为他带来了相当的麻烦。赵孟頫的选择为他带来了大节不忠、降志辱身的评判。
历史地看:对于赵孟頫仕元的个人行为,要作具体的分析。首先,从国家政治学的角度来看,任何一个由多民族组成的国家,并不能单一规定应当由哪一个民族来统治。赵作为宋皇室后裔而入仕出元受封,应归属于正常的历史选择与合理的人生取向,那为什么却蒙受历代文人的指责?包括赵孟頫的内心也充满着矛盾与隐痛?有两种成分在起支配作用,一是大一统的汉民族传统,一是狭隘的大汉民族心理。
在确立了以上这个大前提后,再对赵孟頫入元出仕的时间与心理作进一步的分析,就可以理解赵孟頫选择的内在逻辑行为。
观望十年终无奈
南宋王朝灭亡时,赵正当风华正茂的青年,他此时已才华超群、声名远播,面对宋家王朝的覆灭与元王朝的建立,他是带有兔死狐悲的凄凉感与痛楚感的,他也曾有过归隐山林的想法,在《和子俊感秋五首》中,他写道:“吾生性坦率,与世无竞奔”(见《松雪斋文集·卷二》)。就在这种期望归隐亦企盼复辟的矛盾心态中,他居家休闲了十年。在这十年中,他“闲吟渊明诗,静学右军字”,而且勤于绘事,“彭泽丹青顾虎头”,看来是埋头于书画诗文,日子过得的确十分淡泊且与世无争。然而,十年在弹指一挥间过去了,赵孟頫所面临的现实也越来越严峻了,也就是说他不得不作出选择了。赵的皇裔身份、才子名气使元代统治者的目光一直关注着他。第一次,当尚书夹谷推荐他当翰林编修时,他相当干脆地拒绝了。这种拒绝在当时应该是带有几分勇气和胆量的。因为中国古代的历代统治者对于那些不合作的名士才子,大致准备了二条道路:一是荒芜边远的流放之地,一是流血砍头的刑场屠刀。所以,当十年期盼无望,十年休闲无奈后,赵变得似乎现实了,他也将从青年迈入不惑之年。同时,作为一名读书人,他在骨子里毕竟有一种难以割舍的出仕情结。至元二十四年时,江南侍御史程钜夫出访江浙,征诏社会贤士时,赵孟頫又被作为首选人。这次,他没有也不敢拒绝。于是,赵孟頫来到了元首都燕京出任兵部郎中,从此正式开始了他漫长达34年官宦生涯。从中可见,赵孟頫仕元是经过了长达十年的观望之后,而且他的双重身份使他很难回避元朝统治者的关注。
一生事事总堪怜
赵孟頫入元后,以自己卓越的才华和正直的人品得到了元统治者的赏识,并委以重任。可谓是仕途畅达、官运亨通的。为此,他有时难免有几许得意、几分自负,并对元世祖写出了“往事已非那可说,且将忠赤报皇元”。无论是他出于需要,作为官样文章让元世祖看看,还是出于真实的感谢皇恩,但反观其内心深处,他依然保持着深深的王孙情绪与皇裔心态,内疚与惭愧常常折磨着他,从而转变成为一种深深的宿命感,并相伴他到生命的终点。
入元后的赵孟頫,尽管享受皇家俸禄,现实生活的荣华富贵,并不能使他内心得到平衡与抚慰,这就使他常陷入一种矛盾与痛苦的境地中,进行着一种精神上的炼狱,于是就生产了两种宣泄:一是以诗抒怀。“在山为远志,出山为小草,古语己云然,见事苦不早。平生独往愿,丘壑守怀抱。”(《松雪斋文集·卷二》)“准拟新年弃官去,百无拘系似沙鸥。”(卷五·岁晚偶成)他憧憬着归隐山林丘壑,期待着有朝一日脱去乌纱,成为自由自在的沙鸥。第二种宣泄就是以画抒怀:他的山山水水笔墨空灵静逸,构图清丽古幽,具有一种惆怅茫然的情致,实际上这是他矛盾心态在笔墨上的折射。明代大画家沈周也能从赵的丹青线条中窥破其内心的隐痛与哀愁:“还从渗淡见旧物,似有涕泪含孤忠。”山水的惨淡寄托着他对旧日江山的怀缅,含泪的孤忠表现了他对现实的无奈,这是一种何等悲剧性的宿命感呵。赵晚年所写的这首诗能真实地佐证这一点:“齿豁头童六十三,一生事事总堪怜。惟余笔研情犹在,留与人间作笑谈。”(《松雪斋文集·卷五》)五年之后,赵便以忧郁的心情和悲凉的心态离开了人间,年仅68岁。在他生命的暮年,对自己的一生作了全面的观照,无论是高官厚禄、荣华富贵,还是功成名就、蜚声海外,他都作了彻底的否定。而唯一值得留有情愫的是他的笔墨,蕴含着特殊的情感,但对此他表现得很清醒:不存什么奢望,仅留人间作笑谈。这首诗是赵为他当初的选择所作的宿命的注脚。这是一种何等代价的选择呵,不仅从此永远折磨着他的灵魂,而且缩短了他生命的年轮。作为一名书画家,他本应颐养天年。
值得一提的是尽管赵孟頫入元出仕的选择是一种痛苦的人生选择,但作为一名真正的艺术家,一位具有良知的官吏,他为政是崇尚义德与讲究效率的,据附录于他本人文集卷首文称他“议法刑曹,一去深文之弊。条事政府,屡犯权臣之威。佐郡治,则平反役卒之冤,兴学校,则奖励勤苦之士。官登一品,名高四海,而处之怡然若寒素。”从改革法律条文到仗义执言,敢于冒犯权臣,从平反冤役到兴学办校,虽身居高位,但处世依然谨慎谦益。然而这些政德政绩,却常常被众所忽略而加以淡忘。
此帖是赵氏任江浙儒学提举时写给属吏之信札。据方家评介,此札笔力厚重,笔法精美,当是赵氏五十岁左右时书写。
释文:
帖中的总管相公应是赵氏同宗。此札一是感谢他对家兄照顾,二是为其友人求助。
释文:
此帖中的“兄长教授学士”是赵孟頫的长兄孟迈。这通书札与宗阳宫帖是同一时期书写,风格相近。
释文:
此帖是写给友人的书札,应是其大德十年五十三岁时书。此札挥洒自如,颇得右军神韵。
释文:
此帖是给达观长老的书札。据方家评介,此札结字方阔,点画丰腴,风格稳健,富有姿态,应是大德初年四十四岁左右时书写。
释文:
季博,即束季博,与赵氏交谊深厚,并结成亲家。此札為赵氏盛年所书,有项元汴等收藏印。
释文:
此帖是写给段德辅教諭的书札。
释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