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毕业论文恢复手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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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笔走龙蛇,忽而龙飞凤舞,顷刻间,或力透纸背、或潇洒飘逸的毛笔字便呈现在纸上,博得观众们阵阵掌声。日,四川省第八届大学生书法大赛在四川大学锦江学院举行,来自四川大学、西南财经大学、西南交通大学、西南石油大学等30多所高校的数百名大学生拿出看家本领挥毫而就,献上一幅幅漂亮的书法作品。
“真不错。”作为评委的书法家们给予现场的优异作品高度评价。不过,他们也表现出自己的担忧:“大部分大学生的书写水平却实在不敢恭维。”书法家陈稼夫建议:“大学生毕业论文应该废除打印,恢复手写。”
书写差会带来很多麻烦
电子科技大学退休教授陈稼夫是雷达结构专家,其书法造诣也颇有成就。从11年前退休至今,他一直在学校给大学生教授书法课。在接受本报记者访问时,陈稼夫毫不客气地批评起当前大学生的书写水平。“每回看见他们手写的作业,简直就是‘惨不忍睹’。”
“大学生书写差,会带来很多麻烦。”陈稼夫说,尤其在理工类大学,学生经常要写一些理学公式和符号,如果书写潦草,容易造成严重错误,还会给阅卷老师带来很大压力。“好几个老师都向我抱怨,说现在大学生们的字写得很不规范,批阅他们的作业简直‘苦不堪言’。”
“不仅是大学生,大学老师的板书水平也在下降。”陈稼夫对部分大学老师也提出了批评。根据他多年来的观察,相比上世纪50年代以前出生的老教师,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出生的大学老师的整体板书水平明显逊色得多。
书写水平下降因为写字少
什么原因导致大学生书写水平下降呢?四川省硬笔书法家协会名誉主席韩邦彦分析,随着书写工具的不断进步,毛笔、钢笔等书法常用工具被人使用得越来越少,电脑、圆珠笔等不利于书法练习的工具使用得越来越多,是导致大学生书写练习偏少,水平下降的主要原因。
“现在有手机、电脑,哪个还写信。发短信、打电话,或者上网聊天就行了。”四川大学锦江学院大二学生小李告诉记者,自从他上大学以来,从未给别人写过信,“写信太慢了,也麻烦得很”。参赛的西华大学学生表示,钢笔不仅卖价较贵,而且还要经常灌注墨水。相比之下,圆珠笔、中性笔要廉价、方便很多,“不信你去教室里看一下,大部分是用中性笔的,用钢笔的少得很”。
建议毕业论文恢复手写
“字如其人。”陈稼夫说,把字练好,不仅可以反映出一个人的修养,还能给人带来机遇。他说,2004年,他教的书法课报名时间过了很久,还有一名大学生跑来找他报名。那名学生说,他去一家公司应聘,公司老总看了他手写的简历后,直接叫他“先回去把字练好了再来”。那名学生经过两个多月的练习,再去那家公司,老总现场看了他写的字后,痛快地收下了他。
“要练好书法,必须多练习,持之以恒。”陈稼夫说,直到现在,他每天都要练习。他建议,文科类高校和理工类高校都应该全面开设书法课。大学生毕业论文应该废除打印,恢复手写,“凡是写不好的、字迹潦草的,全部打回去重来”。(来源:成都商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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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家建议:中小学书法教材不要教“画字”
据介绍,很长一段时间内,书法启蒙教学采取的是这样一种形式:在双钩的楷书笔画轮廓内,标上提、顿、折、回的运笔路线,作为习书入门的基本笔法。在陶沛昌看来,这种教学方式让学生觉得练书法很难,运笔时往往反复顿挫、“战战兢兢”,写字由此变成了画字、做字。“古人写书法的首要目的是实用,而不是艺术创作。因此,画字、做字都是不可取的。”陶沛昌说,“史载元代大书法家赵孟頫一个时辰(两小时)可书千余字,绝不可能写一个字时用笔在纸上做若干个提、顿、折、回、藏锋的动作。”
那么,什么样的笔法才是古人习书的笔法呢?陶沛昌认为,简而言之,书法老师应教学生充分运用毛笔的毫端,将提、顿、折、回等复杂动作简化为提笔、顿笔两个动作,这样写毛笔字才能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同时,要教学生掌握更合理的执笔方法:灵活运用手指的弹力,保持运笔的动势,而不能把毛笔握“死”。
据悉,书法已成为上海中小学的必修课,本市教育部门将拟定统一的教学大纲,编写统一适合中小学使用的配套书法教材。为此陶沛昌建议,本市书法教材应摒弃延续多年的笔法教学方式,如果授以更符合古人笔意的运笔、执笔方法,小学生一般在四年级时即能把字写端正、流利。
(来源:新闻晚报)
延伸阅读
国粹书法漫思
所幸那样的危机毕竟没有发生,这才成全了李斯、程邈、钟繇等书家;尤其是成全了书圣王羲之,在当时江北刀丛漫长而相对安定的长江南岸,写下了千古啧啧的《兰亭序》,逗得三百年后的“天可汗”唐太宗也寝食不安,由于爱之过切,据说在他临终时采取与帖同穴入土为安的绝招,为后世创下了一个千古之谜。
为了这出神入化的象形文字,张旭、怀素舞起了笔端之下的“墨带艺术体操”,颜真卿及其虔诚的效法者们垒起不用砖石却比砖石结构更流传久远的“风骨长城”。而米芾、董其昌在刚柔相济中又变幻玄机,墨色的线条在史书的行间圈圈点点,跨过了八股文的高栏,穿越改朝换代的硝烟,该留下的大都留了下来,该为人称道的一直为人称道,而不论这些挥毫者留没留下画像,更遑论有没有玉照,人们却凭借自己的想象去揣摩他们的风采,甚至绘其肖像;至于是否肖似,观者均不过于计较,宁可信其似,而不愿妄加贬疑。譬如,既然米芾号称米癫,那么必然是一路癫狂,形神飞扬之至就是。
在古代,人们在评价书法的神韵及功力的同时,总是习惯伴随着对书家的品行加以审度。最突出的是唐颜真卿在抗击安(禄山)、史(思明)叛乱中坚贞不屈,而为人视其气节与书法并重。而宋、元之交的赵孟頫,因是赵宋皇族却以身事元,尽管其书法亦受推崇为一体,但结合气节综合考量,似乎多少打了些折扣。再如明代晚期的松江董其昌,世传居家时与其子欺压乡民,好像在审视他的书法时,自觉或不自觉地也对此君多了几分负面感觉。更有甚者,据传南宋巨奸秦桧诗词书法均有相当造诣,却就是因有勾通金邦残害岳飞等不赦恶行,其书法竟一无留传者。
毫无疑问,在科举盛行的时代,考场中除了文章的较量外,书法也绝对是不可轻忽的。我国科举史上的唯一流落到宫禁之外的状元卷,是明万历年间的籍属山东青州的赵秉忠(公元1598年中状元),我看过这份状元卷的复制本,两千六百四十字工整优美的楷书无一涂改者,这样的思路、这样的书法功力均非常人所能及。我因此又在想:今天所知的当年屡试不第而后来成为某个方面名人的赴考者,除了考官的不公、考生所表达的思想不合上意等因素之外,其中有的有否在书法方面尚有某种欠缺或涂改而影响视觉等原因?当然,后者只是一种猜想。
在中国,也许还有一个特殊的现象,即历代帝王中为数不少的具有不浅的书法功力,个别的还有独特的创造哩。一般人的着眼点多半倾向于雄才大略、有作为的君王,这方面的书家当然并非个别,人所周知的如唐太宗李世民、清圣祖爱新觉罗·玄烨等人在书法上都堪称一家;但在功业上并无大建树,甚至腐弱无德的帝王,也有可能在这方面颇有造诣。宋徽宗赵佶的“瘦金体”向为不少人所称道;他的儿子宋高宗赵构其实也是书法高手。前年笔者在台湾“故宫博物院”看到赵构的书法真迹,如单从功力上讲,实在不比对其父印象差。尽管这个偏安江南贪图享乐的南宋第一任皇帝在诸多方面乏善可陈。
书法作为典型的国粹,其影响也早已深入民间,甚至穷乡僻壤。我小时候在老家,听大人们讲,我的一个大表哥找对象,还是半自由恋爱。而女方之父却要考核一下他这个未来的女婿毛笔字写得咋样。为此,他耍了一个小花招,由其女儿将对象请至家中,以为其小女儿写书皮为由进行“考核”。结果我的大表哥的毛笔字未入那位当过国民党团副、眼光严酷的未来岳父的法眼,对其女儿施加负面影响,差点搅黄了一门亲事。就连我上小学时,还赶上一段重书法的时期,一般家长和老师在看待学生未来有否“造就”时,毛笔字写得怎样至少是一个重要的标志。记得有一次,当在东北谋生的父亲回得家来,不问我的语文和算术课成绩,单单要看我写的大仿和小楷。这还不算,他还逼我将邻居一位同学的大仿本要来供他比较,结果他认为那同学写得比我好,因此将我“撸”了一通。要知道,在这以前父亲是极少批我的,这足以证明,我们那地方书法遗风之盛。
在我的记忆中,顾不上重视书法的是开国前战火纷飞那几年。至于“文革”年代就不必说了。近年来的和平岁月中,重视书法之风又在社会生活中抬头,直到今天仍有方兴未艾之势,墨色线条正在雅俗群体中游走。当然,有时是在熏染一种融融古意,有时又是在展示一种有身份的时尚。不消说,那种科举进身的动因已经永远不复存在。
在大市场的喧嚣中,书法也没有绝对成为距离的观客,它在散溢着不俗墨香的同时,在价格观念上也没完全超然。在极少数大腕手中,价格超过了京、沪黄金地段房地产。一般是论平尺,乃至按字儿;比较便当的方式是,有时夫人在门口收费。
但有一种盛况是值得称道的,即书法在中国土地上空前的普及效应。尤其是在各地的离退休老干部(还有许多“老年大学”)中,羊毫和狼毫挥成了龙飞凤舞;兴奋处,墨汁溅在长寿眉上,端砚挤得骨灰盒远远退避,书法由此被赋予养生怡情的新意。一年四季,室内充溢墨香,胜过了传统的岁寒三友。
书法早已不再是士大夫与某些“寒士”的专属。在一些群众性的讲座中,我们还能听到莘莘学童在回答老师的提问:“书法又称为法书,是汉字的书写法则。主要讲究执笔、用笔、点画、结构、分布等方面的方法。譬如执笔……”
这声音还不乏稚气,却又那么认真、执著。在我眼前,仿佛流淌着一条条溢着墨香的小溪,从两千多年的源头而来,向中华文明的新天地而去…… (来源:天津日报 石 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