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春在枝头已十分
河边的柳,站在细细的风里,风情万种地袅娜着——“春在枝头已十分”。
看春去啊,哪里的声音在唤?人在屋内坐着,是铁定坐不踏实的了。窗外的黄鹂,或是野鹦鹉的一声鸣啼,真是要了人命。
那人说,知道吗,沿河的梅花都开好了。
那人说,知道吗,桃树的花苞苞都鼓鼓的了。
那人说,知道吗,草地的小草也都返青了,绿茸茸的。
那人说,再过几天,我们去看樱花吧。
我在他的叙述里,欢天喜地,热血沸腾。
其实,哪里用得着他叙述!我知道的,花草树木有序,到哪山唱哪山的歌,它们都明白清楚着,从不怠慢任何一步。日月天地里,它们一步一个印迹,有条不紊,自在淡然。
我在日历上开始涂抹,一页涂上赤橙黄绿,一页涂上青蓝紫。去看花吧,去看草吧,去看叶吧,去看流水吧,去看青山吧。往那颜色深深处去,往那最是斑斓处去。
也去看风筝,牵着梦想和欢笑,在天上飘荡。半空中,那些纷飞的欢腾,我可不可以把它叫做幸福?它有关活着,有关成长,有关陪伴,有关呵护,有关期冀。俗世所求,原不过是这些。
我的阳台上,一盆枯萎掉的海棠里面,爆出了新芽。不过两三粒,紫红的,尚幼小。但我很有把握地等待着,一些日子后,它们定会捧出一盆鲜活奔放来。真的,熬过了冬,熬过了冰雪孤寒,也就有了欣欣向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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