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州的傩戏
(2009-10-15 10:0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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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傩戏”在百度词典的解释是:中国地方戏曲剧种之一,演员戴木面具,多用反复的、大幅度的程式动作表现请神驱邪、祈福及简单的战斗故事。
贵州傩戏历史久远、种类繁多且保存完整,被誉为“中国戏剧的活化石”。同时傩戏也是贵州非物质文化遗产中的一颗璀璨明珠。
贵州的傩戏按地域主要可分为德江的傩堂戏、安顺的地戏与威宁的撮泰吉三类。
德江傩堂戏:
德江县是贵州省文化厅命名的“傩戏之乡”。 德江傩堂戏演出程序为为开坛、开洞、闭坛。开洞和闭坛为酬请神和送神,表示对祖先、神灵、先师的祈求与忠诚。开坛时要设置“香案”,挂上“三清图”和“司坛图”。演出时,演员要净手、焚化纸钱、燃放鞭炮、跪在坛前叩首礼拜,用手蘸米酒,轻弹于地,嘴里念着历代神灵、先师的名字、望其保佑,爆竹齐鸣之后,轮流喝下“敬师酒”才开始演出。演出结束,也要举行类似的仪式。法事完毕,就是开坛出戏,即“开洞”,由掌坛师主持,两个演员表演,法师请“金角将军”来打开桃源洞口,请出十二或二十四出戏(神),实际是二十四枚面具,每枚面具代表一个神灵,也就是一出戏。金角将军不知去路,法师指点他去请“唐氏太婆”。传说,唐氏太婆掌管“桃源三洞”的钥匙,只有她才能打开上、中、下三洞的锁,“搬”出二十四戏(二十四个面具)来。洞门打开,请出来的戏是演给活人看的,所以有人叫它为“阳戏”,把傩坛祭祀叫“阴戏”。“阳戏”主要是娱乐性的,是傩戏的主要部分,即正戏。正戏分全堂戏和半堂戏,全堂戏演二十四出戏;半堂戏演十二出戏。正戏中插入一些节目叫插戏(杂戏)。正戏和插戏,多取材与神话传说,历史演义,民间故事、戏曲。
演出要戴上面具,面具也叫脸壳和脸子,在傩堂戏里具有特殊作用,是这个剧种突出的艺术特色。傩堂戏的面具与一般的面具戏是不相同的。一般面具戏里的面具,只是一种演员化妆的手段,而傩堂戏面具则是作为神祗来看待的。每个面具都有固定的名称,由于传承地域、流派不同,因而同一面具就出现不同名称的现象。其实,傩堂戏面具无论是名称还是实物,都已大大超过了二十四面。
安顺地戏
安顺地戏称为“跳新春”, 在春节期间演出二十天左右,是岁终新正的聚戏活动,与逐疫、纳吉礼仪一起举行。其起源于明代军傩和在中原传承的民间傩与当地民情民俗的结合。
演出时,村口或醒目的地方要插一面大红旗,旗上绣着很大的“帅”字,表示这个村子里今天要演出地戏,也有纳吉之意。演出由“开财门”、“扫开场”、“跳神”、“扫收场”四部分组成。演出前,要将存放脸子的木箱(柜)从神庙或存放人家里抬出来,举行庄严的开箱仪式。
地戏的演出都有“地戏谱”可查,按历史年代编排,现存剧目有:《封神演义》、《东周列国志》、《楚汉相争》、《大反山东》、《罗通扫北》、《薛仁贵征东》、《薛丁山征西》、《薛刚反唐》、《郭子仪征西》、《八虎闯幽州》、《五虎平南》、《五虎平西》、《岳飞传》、《岳雷扫北》等,全是唱朝代兴衰的战争故事,构成了安顺地戏最主要特色。
地戏面具同时具有神格和人格。在演出时,演员无一例外都要戴上面具。地戏面具的戴法与傩堂戏不同。先用青纱长统套头将头包住,置面具于额头之上,而不是象傩堂戏那样戴在脸上,这是便于武打。
威宁撮泰吉
来源于彝语。意思是“人类刚刚变成的时代”或“人类变化的戏”,简称“变人戏”。
“撮泰吉”是傩戏家族中的早期成员。它具有傩戏最突出的特征,即在表演上要戴面具,而面具是作为神灵看待的;在内容上与民俗信仰,傩祭活动密不可分。完成了傩祭向傩戏艺术的初步过渡,是傩戏的雏形,是傩戏的低级层次。
“撮泰吉”的演出,一般在阴历正月初三到十五的“扫火星”民俗活动中举行。由祭祀、正戏、喜庆、扫寨四个有机联系的环节组成。仪式完成后,“撮泰”们取下面具,放在住在寨边的人家保存。
文化评论
被遗忘的“生态博物馆”
王奕洁
“没有直达镇山的车。”贵阳市花溪车站的工作人员告诉记者。
可是车站分明立着去镇山的站牌。“去镇山的人太少,车就停开了。现在去镇山都是坐天河潭的车,到镇山村村口,再转摩托车进去。”天河潭车的司机如是说。
上世纪90年代初,花溪区的镇山布依族民族村通过发展乡村旅游,村民人均年收入从300元猛增到6000元。可是,为什么曾经红火的镇山村,现在游客下降到导致直达车取消的地步呢?
镇山村:生态博物馆还是麻将馆?
8月27日,镇山村特别安静。
一场“镇山现象市民谈”约谈会正在镇山博物馆举行,贵阳市政协主席与市民面对面,针对镇山村旅游的发展之道各抒己见。
一位市民代表直言,镇山村现在变成了麻将村,一进村就听见噼里啪啦的麻将碰撞声,让人厌烦。他说20年前在村民家借宿,村民连你姓什么都不会问,十分淳朴。现在,150多户居民有30多家搞农家乐,特别是生搬硬套苗家的进寨酒,让文化流于形式。而真正的布依族的生活方式和民族文化已经完全改变,很难再找到布依族特色。这位市民认为,民族魅力不是通过作秀打造出来的,要发展好乡村旅游,比拼的是民族精神风貌、文化特色和服务质量。
来自西江苗寨的代表则认为,镇山村有非常好的自然条件,但民族文化未被充分开发出来,同时,村寨里的住宿条件达不到标准。
贵州新青联文化发展有限公司的执行总监赵波建议,坚持“保护第一,永续利用”的原则,增大“世界唯一布依族生态博物馆”的推广力度,让人们意识到镇山村这份珍贵的文化遗产。
旅客:回归还是践踏?
石板铺地,石片当瓦,石块垒基,镇山村是石头构筑的人文风景。踏着闪着细微亮光的石板路,彷佛可以打开一个个记忆之门。寨后,一片湖水,万顷碧波爱煞人,一座好似被削掉了一半的山矗立对岸。不由得联想起沈从文笔下的宁馨。
看着一个个飘荡招摇的农家乐广告牌,听着一次次“来这里吃饭、打牌”,又不由得质疑:广大旅客来镇山村是为了观光赏景、探求文化价值,还是为了找一个便宜而又时髦的地方“潇洒”?
一位市民在博客中写到:“我们面对一拥而上哄抢生意的村民,只在询问服务的质量和菜肴的价格;我们面对作为一个国家级生态博物馆、有着400年汉族布依族融合历史而没有一张成熟的介绍资料的村寨,我们却是愉悦和无所谓;我们流连于镇山的山水与古建筑之间疯狂的拍照,却没有去深入地感知其中的点滴;我们坐在古老的村寨里倾情演绎流行歌曲的动听、碰撞出棋牌、麻将的声响,却不去寻找我们应该寻找的东西。我们在践踏,而不是为了民族文化的诉求而来!”
在探讨如何加强镇山村各景区软硬件建设,打造特色品牌,增强对游客吸引力等措施,以促进贵阳市乡村旅游健康发展的同时,旅客是不是也该扪心自问:去镇山,是为了回归还是践踏?
汉字“整形”:精英文化遇民间挑战?
张颐武
44个普普通通的方块字,这几日成了舆论追光灯下的“明星”。事情缘起于教育部还在公开征求意见的《通用规范汉字表》,其中,有44个字的写法略有调整。
看到新汉字表后,我的第一反应是取过一本现代汉语词典,睁大眼睛细细比照,这才发现了44个汉字的“变脸”奥秘。比如“琵、琶、琴、瑟”4个字,左上的“王”的末笔,原来是横形,在新字表中,横变形,像“球”中的“王”字旁一样往上提了。其他40个汉字,调整幅度也大致如此。
如此微小的调整,有没有必要?我注意到,这些天,网上意见和公众情绪大都集中于此,且不赞成者众。
据说,此次字形调整有“尊重汉字结构、考虑宋体风格、遵循统一规则、严格控制特例”4个总原则,经过对字形的调整和美化,进一步取得与宋体字笔形的一致,使字形更趋规律性、系统性。
但这种“美化字形”的专家说法,看来并未得到公众认同。在某网站进行的相关调查中,超过八成的网友反对这一“整形美容”方案。如此一边倒的意见反馈,多少出乎有关部门的意料。其中比较有代表性的意见,是河南大学教授王立群。他在博客中写道:“如果以美不美作为对现行汉字动不动‘微创手术’的理由,恐怕要动手术的汉字远远不止这44个,只要开了这个头,就可以一直动下去。”
这道出了公众担心:微调固然无伤大雅,但如果这样的调整常态化,则可能对汉字文化的未来发展产生比较深远的影响。
一个“历时8年”、“经过专家全盘考虑、反复研究才得以出台”的局部性汉字技术改良方案,因何会遭遇民间的情绪反弹?从这里,我们不仅能看出民意的复杂性和丰富性,也能体会到在公众权利意识高涨的时代语境下,专家精英化的文化阐释权正遭遇越来越频繁的民间挑战。
在今天公众表达十分活跃、社会公共空间前所未有扩大的条件下,民意在很大程度上是一个“变量”,甚至会出现这样的现象:一种公共政策出台前,主张“变”的民意会积极表达,在一定程度上给人形成“主流民意”的印象;而一旦政策出台,形成改变,一些主张“不变”的民意往往会选择积极表达,并形成相对强势的声音,给人“主流民意”突然生变的印象。
其实,这是现代社会的一种常态。网络意见的五花八门、千变万化,让人莫衷一是。在诸如城市燃放烟花爆竹、节假日改革等问题上,都曾出现过这种情况。之前的汉字繁简争论,包括这次的字形微调,也存在类似状况。
对有关决策部门来说,寻找民意,其实是寻求民意的“最大公约数”,也就是公众的相对共识。对于一些紧迫性相对较小、但分歧相对较大的问题,谨慎地体察民意的丰富性和复杂性,在不断深入了解民意当下状况的同时,也要提前评估和了解未来民意的可能变化,才可能明智和理性地作出判断和决策。
当然,44字的微调与否,还只是处于征求意见中。有报道说,针对“汉字微调”引发的争议,也引起了《通用规范汉字表》公开征求意见领导小组的注意。我们不妨静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