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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在阿联酋航空的那点事(九)

(2013-07-06 20:42:57)
标签:

阿联酋航空

迪拜

航班

空姐

同性恋

分类: 空姐的日子

疯狂的空乘(下)

说空乘,不得不提阿航的gay空少们。

那年头的公司里的gay真不少。完全出柜,绚耀本色,走路扭臀,说话翘兰花指,瑛瑛燕燕。他们多是东南亚:泰国,马来西亚,印尼和香港的空少们。


我最喜欢和gay crew搭班,他们使漫无聊赖的航班变得轻松而快乐。

起飞和降落并排坐在jump seats时,他们喜欢讲黄段子,和男人们做爱的那些事,听得我们瞠目结舌,恶心得不行。

见到航班上的帅哥,他们那个勇气胆魄和作为让我们女人自叹不如。我们躲在遮帘后面窥视他们对英俊男士献慇勤,又可笑又好玩。


他们也喜欢和我们讨论化妆护肤指甲按摩胸衣内裤比基尼线等等问题,象闺蜜那么贴心。

一次,在马耳他航班上,那个印尼gay空少告诉我他经常用鱼子酱敷面,可以收缩毛孔滑润皮肤。并且还必须使用黑色的鲟鱼鱼子酱。

阿航的头等舱也有鱼子酱,但多是红色的鲑鱼鱼子酱。原则上飞机上的所有东西归航空公司所有。连一张手纸都不能带离飞机,如有发现,开除处置。当然。有时。我们也会偷偷走私。

要知道鲟鱼子酱可比鲑鱼子酱贵好多了!

我仔细地审视他漂亮的脸蛋(为什么那么多的漂亮男人都是gay?还让我们女人活吗?!),肌肤紧致,红润通透。

就奢侈一回吧,鱼子酱确实是贵,但是为了美丽,又有什么不值得的呢?


到达瓦莱塔后,我去海边游逛,找到一家超市,买回珍贵的黑鱼子酱。因为是岛国,马耳他的物价相较其它欧洲城市,更是贵得离谱。

洗好脸把一小瓶密密地敷在面上,忍受了二十分钟刺鼻的鱼腥味。然后万分心疼地洗掉。

回程航班上我告诉gay空少我也做了个黑鱼子酱面膜。

他问:你怎么处理用过的鱼子酱?我答:用水洗了。

他居然也做出万分心疼状,夸张地对我摇头叹息:浪费呀,浪费。

我疑惑地看着他:不会吧?敷脸后鱼子都干瘪了,还能吃?

他娇媚地一点手:加点气泡酒,不就行了吗?

对呀,香槟佐食鱼子酱么。TMD,我真的是暴殄天物哪!

恨得我狠狠地捶他几下。让你不早说!

我的黑鱼子酱哪!


那年阿航最牛的gay是个泰国人。因为我特别喜欢曼谷,每个月都会要求一两次BKK航班,经常会和这位泰国gay乘务长搭班。他大概算得上和我共事最多的一个空乘了。

他和别的gay空少完全不同,既不嚣张也不高调做作。看起来只是个普通的略带羞涩的漂亮大男生,尽管他已年近四十。

之后,从别人口中我陆续得知:他居然和我们公司的一位德国机长修成正果!那位德国机长花了巨额赡养费,和妻子离了婚,他们的两个孩子归女方。

我没有见过那位传疯了的德国机长,据说非常年轻英俊,潇洒倜傥。

我不知道是泰国乘务长使德国机长意识了自己的真实的性取向,还是他的柔情和技巧改变了他的性取向。

我很三八地想知道他们的第一次是怎么发生的,过程如何......


我只知道他们在德国举行了婚礼。

我对这个乘务长无限顶礼膜拜。

看上去很风光,其实我的感情经历磕磕碰碰,从来不顺。我有手段得到心仪之人但是没有办法把他们留住。

我真想向他好好取经求教啊。可惜我们并不是那样关系亲密的朋友。

04年他得知我辞职了。曾和我长聊过一次。他和德国机长在迪拜开了一家餐厅,名叫Lemon Grass(对于琐碎的小事,我的记性那么好!大事反而都忘了......),在曼谷和慕尼黑也开了两家分店,他问我有没有兴趣在上海开分店。我对餐饮业向来不感冒,也就不了了之了。


07年。我打电话给阿航的室友Julia,我要结婚了,她非常开心:“恭喜你Luqi,你这个疯狂的女子终于要安定下来了。”

我又告诉她,他是个法国人,飞行员。电话那头顿了顿,她说:“你知道吗?You are just unbelievable。不过,你无论做什么我都不会再惊讶了。Luqi,记住了,好好过日子。”


因为我曾信誓旦旦地不嫁飞行员。

在阿航四年,我从未和任何空乘和机长——恋爱或暧昧过。

倒不是我洁身自好或清高。仅仅是我对熟悉的人和事物产生不了激情,而我这个女人似乎就是为了激情而活的。

航空这行我太了解,完全没新鲜感了。

这一辈子,最吸引我的男人有两类:能写一手好诗好文的;和做音乐的。因为这两样我完全不通。不过现在看起来我还能写点东西哈;但是我仍然五音不全,百分百的音乐盲。

因为不懂所以吸引;因为了解反而生厌。


共同生活工作了四年,Julia非常了解我,她喜欢和空乘谈恋爱,她觉得法语和说法语的男人一样性感。

而当年,我最烦那些french speaking的空乘了。大约是被巴黎尼斯航班折磨坏了。特别烦他们说英语时那浓厚的法语口音和经常蹦出的法语单词。之后,在法国生活的那一年,我倒又觉得法国人努力说英语的模样和发音都很可爱。估计是那四年真是被那些法语空乘给郁闷了。


在我和马修尚未见面前,这个法国腔英语的问题居然是我的一大纠结。

第一次见面时我去虹桥接机,高高大大的他穿着夏威夷短袖衫和休闲中裤,丝毫不象精致衣装的法国人。我一喜。

他一开口。我大大大大大地惊喜了!音色醇厚,一口完全地道的美式英语,丝毫不杂其它口音。原来他高中时作为交换学生在美国呆过一年。大学毕业后去美国学习飞行并工作了六年。

我们在美国工作和旅游时,从没有人问他:你是哪国人?他们只会问:你是哪个州的?


其实,对于飞行员来说,美国才是极乐世界,航空领域最为自由和开放,私人飞行最为发展和发达。马修自己也特别喜欢美国。

我问:那你为什么不留在美国呢?

他答:绿卡不好拿。

我说:最简单的方法,娶个美国老婆呀。你的好多飞行员朋友不都这样吗?

他很老实:想过。但是我不能忍受美国女人说话时那么重的鼻腔音。

偶滴神!我想,我们俩真是一丘之貉。


那些年在阿联酋航空的那点事(九)
——教会了Julia滑直轮。这是在阿布达比海边。
那些年在阿联酋航空的那点事(九)
——当年我可喜欢抱小孩拍照了。
那些年在阿联酋航空的那点事(九)
——我们四个最好的朋友。
那些年在阿联酋航空的那点事(九)
——我们四个最好的朋友和一个admirer。
那些年在阿联酋航空的那点事(九)
——我们这些空乘。
那些年在阿联酋航空的那点事(九)
——ZINC。当年我的主打酒是smiroff ice。
前几天买了两瓶重温,哇,这么难喝!难道人老了,味觉也退化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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