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人吃不了五斤面粉包的水饺,你信吗?(禺草号汉阳)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在宜昌有一位姓王名凹凹的人,此人,当年在宜昌的名声之大,不亚于今天的冯巩、陈佩斯等著名笑星。王凹凹性格开朗豁达,说话诙谐风趣还富有哲理;有股:“穷通未遇局已定,老疾不到关已破”的“预知”能力。王凹凹不胖不瘦中等个子,常年套一工作服或短袖衫,其长相也极为普通,只是下巴略有点上扬,如同当下的赵本山,长着鞋拔子脸那样。王凹凹喜欢剃一小平头,宜昌人叫寸头,眉下那双讨人喜欢,和蔼而聚光的眼睛。他见人一脸笑,笑容可掬的样子十分讨人喜欢。乐于帮助人的他喜欢读书,造就他博才多学的性格,属于天上知一半,地下全知的博士型。他说话不紧不慢但字字珠玑,那浑厚的男中音极具吸引力。常年翻越书山诗海的他,知道“忍字头上一把刀”的真谛,修身养性使其脾气不是一般的好,凡和他接触过的人,对这点,均有较深的印象。不怕吃亏乐善好施的他,身边的朋友很多,不!应该说大家喜欢和他交往。王凹凹这名字由来,全靠他那张有点瘪的嘴,当别人笑他瘪嘴时,他就会很潇洒地将头发抹向脑后笑道:“你不觉得我有点像弗拉基米尔•伊里齐•列宁吗?”他不光说话诙谐而且动作滑稽十分搞笑。他的一举一动,待人接物方式,总让人感到有点迥异,说不出那点与众不同。其诡异的口吻动作,常常引人发笑。
俗话说:枪打出头鸟;人怕出名猪怕壮,更怕撞到枪口上。在文化生活极度匮乏的年代里,工作之余,回到家中或宿舍里,除了翻阅几本有限的书和报纸、谈论:茶米油盐酱醋茶及是非外,说的最多的要算:今天天气哈哈哈了。闲暇之余,除了吃饭就是躺平睡觉。
不知何时起,宜昌开始编辑,那些与政治斗争无关有趣搞笑的话题,不久人们发现,王凹凹所讲的那些,喜闻乐见还搞笑的故事,不光给平静的生活加进一点盐,还活跃工作气氛,在工作之余,闲暇时期是一项不错的选择。古人曰:良缘易合,红叶就可做媒。知己难投,哪怕美玉也难得到赏识之人。知己难逢,白玉也难遇其主,何况人呼。王凹凹的笑话则不期然,那是瞌睡遇到枕头,此乃,大众化还正逢其时,无翼而飞也就不足为奇了。
其实,市面上流传的那些王凹凹的故事,好多不是王凹凹所为,而是有人强加到王凹凹身上的。这样一来,许多以王凹凹冠名的故事,在宜昌城内广泛活跃开来,人们拼凑打造出一个鲜活、有滋有味、话语诙谐,内容丰富的王凹凹(故事集)来,其时间,多半在上世纪六十年代。说句不好听的,在那阶级斗争为纲的年代里,文化作品均有风险,上善若水的性格,让勉为其难的王凹凹,背定了这口黑锅。谁叫出名的是你呢!还是自己伸头撞到枪口上去的咧。
王凹凹的故事虽家喻户晓妇孺皆知,会讲其故事的人,绝大多数未曾见过王凹凹本人;你说怪不?那些未曾谋面之人,谈起这个王凹凹来,个个均有所交志,哪怕道听途说之人也有亲临其境之感,一副熟得不能再熟的样子。王凹凹的故事,早已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佳话,宜昌的一些老人至今还乐于畅谈他的那些趣事。下面说说一位王凹凹崇拜者的故事:
在“宜昌市旭光棉纺织厂”机动车间里有位姓郭单名帅的青工,他是从小听着王凹凹故事长大的那一代人。自小他喜欢听王凹凹的故事,记性非凡的他,能过耳不忘的本领,只要听过的故事,就能一字不漏地复讲出来。在讲述中他还凭借自己的想象力,做与故事内容相符的动作,其神态来幽默耐人寻味。他还刻意去模仿故事中不同人物的口吻,以不同人物的性格来讲述故事。久而久之,那惟妙惟肖模仿动作,竟成为他的习惯(动作)。无师自通的他,随着时间的推移,竟敢与王凹凹媲美,自命为王凹凹第二,有人干脆叫他(伍家)岗上的王凹凹。同样成为一个时代人们的共识和共鸣,有点,青出于如蓝而胜如蓝的味道。
那年的一个礼拜天,那是全厂休息的日子,头一天郭帅与车间的同事们说好,明天他做东请客,上他家吃水饺,并有言在,保证只用先五斤面粉来包,负责叫大家吃不了……大大家都不信,纷纷说他这牛吹得未免大了点,为了一探究竟,全班25人一个不拉下,男女齐刷刷地准时上他家。要知道,伙食团对厨师的劳动量是有规定的,在有三至四名员工情况下,一个大厨可做30-40人的大锅菜(三四种)。这顿25人的饭,莫看是包水饺,要准备的东西多,而且一样都不能少。一般会拖上一帮采购团,帮忙出谋划策菜或出力搬东西。可郭帅确截然不同,他一个人也没叫,独自一人和往常一样,推着他那辆铃铛不响全身响的自行车,也没加框买菜。他很快买回五斤炒肉用的淀粉、五斤面粉、诸多猪肉、粉丝、菜和佐料,就回家独自准备开来。找来一帮同事借来碗筷,腾出家中大饭桌,再用大锅烧它一大锅的水、和面、剁肉、烧水,这会就忙开了。只见这几人慢条不絮,不慌不忙将25人所需的水饺包好了,还余下不少合好的面粉及肉馅。
今天请客事出有因,周五上班时,郭帅和同事打赌,说:“五斤灰面外加肉馅包的水饺,保证全班25人吃出不完”。没想到,班上所有同事暗地里相继邀好,明早上不过早,空着肚子来吃,就不信25人吃不完五斤面粉包出的水饺!大家按时来到郭帅的家,大伙不拘客套端碗就吃,水饺这东西不费牙齿,在口中一抿就能下,等吹凉了点一饮而尽。就这样煮好一锅慌着赶煮第二锅,包水饺的人都有些手忙脚乱,大有供不应求之势。吃的人抱着一个宗旨:“就是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吃尽水饺”。刚开始大伙觉得很对味口食欲大开,大口大口地吃,添了又添,大有不吃光不放过手的劲头,爱拼才会赢的豪迈气概。哪知,源源不断端上来煮好的水饺,再看案板上的面粉,仍凭你怎么大口吃,一碗一碗地添,硬看不到面粉减去多少!等大伙喝得肚涨腰圆时,案板上的面粉和肉馅还有那多,这才知道要想吃掉五斤面粉包的水饺真的太难!太难!这时郭帅很得意地问大家:“怎样?输了吧!我说你们吃不完,就是吃不忘吧!现告诉你们这吃不完的诀窍。其实,你们哪里是在吃水饺唦,你们是在大碗大碗喝水,你们抬头看看我擀的这水饺皮哟!”说着,拿起一张搁在案板上没包的水饺皮,对这光亮一照,透亮透亮的,我的个妈!比信纸还薄,而且还很有韧性。“这就是保证不败的诀窍”,说着将手中的饺子皮在空中抖了几下,薄薄的饺子皮在手指间摇晃就是不破。我实话对你们讲:“我在擀饺子皮时,往面粉中添加了好多淀粉,这样赶出来的饺子皮非薄还不会破……”
大家说郭帅毛痞、耍赖,郭帅慢条斯理驳斥道:“不是说好用五斤面粉包水饺的唦,又没说不许加淀粉!”哈哈!喝得舒服吧!稳超胜卷郭帅哈哈地大笑,笑得非常舒畅,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陶醉在自己编撰的故事中。似乎在说:“怎样,我不比王凹凹不差吧?”
注:
1.
穷通未遇局已定,老疾不到关已破。指还未遭受到贫穷或显达的境遇时,便已确定了自我生命的方向。还没有步入老年和遭受疾病折磨,便看破生死之道理。这是有预见性,高维度思维方式的体现。
2.唐•僖宗时,宫女翠萍把一首诗写在红叶上,放进御沟里随波逐流,刚巧被士人于佑拾得。于佑和诗一首同样放进御沟里,却被韩氏拾得。后来韩泳丞相为他两说媒,礼成后二人谢媒。这就是千古传唱的红叶传媒。《韩非子》载:楚国有个叫卞和的人在楚山拾得一块美玉献给楚厉王,历王不信,刖其左脚。武王即位后卞和又献武王不信刖其右脚,文王即位卞和就抱着璞玉在楚山面前哭,文王就派人帮他清理璞玉,这就是著名的“和氏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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