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古.航标灯【原创】
文/师子弦
西岸有灯塔,
忽灭又忽明。
塔亮舟人喜,
灯灭鸥燕惊。
万古苦长夜,
一盏难孤鸣。
希冀千灯秀,
百舸享安宁。
2020年收官之日,清晨雪花纷飞,夜晚彩灯闪烁。年之初,新冠作祟,至岁末,复又来。
元旦除夕之夜,三面环海的滨城,奇寒无比。独立窗前,遥望东部港区,见岸西一束高耸的航标灯若隐若现。
打开度娘,输入“航标灯”三字,看到的解释都过于物理化,毫无文学色彩,让意义深远的航标灯,失去了它原本就有的生命力。
我祖上是山东登州府,即当今的烟台市,是随着清末的山东移民大潮来到东北的。
听老辈讲,祖上世代都是渔民,曾曾祖辈的哥仨携家带口,分乘三条船从烟台渡渤海海峡闯关东。一天夜里,一条船偏离航向,不知去处。三份子人,只有我们两份子到了辽宁省的东港市(当时的庄河县)的大孤山海边,沿河叉而上,把落脚处,以登州府老家的屯名“刘家洼”命名。
多年前,我的堂兄在大连市庄河县(市)遇到一位刘姓兄弟,说他们也是从登州府闯关东来的。他们祖上也是哥仨一起乘船闯关东,在海上丢了两家。这与我们祖上的经历十分吻合。
当年的哥仨只有一份家谱,掌管在老大手里。后来传至我的叔伯大爷家,因他是“国民党员”,文革期间怕挨整,就偷偷地把谱书烧掉了。因此,无法与庄河的刘姓人家认祖归宗。
我想,如果那时也有航标灯,曾曾祖辈的老哥仨断不会在海上走散。
可见,航标灯不仅是领航之灯、生命之灯,希望之灯,更是信仰之灯。
2020.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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