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

      这个理由多好——为了你喜欢。

      为了你喜欢，我早起不偷懒，拍裸照写琐碎零散的文字，有时点缀你进去，有时虚化你为背景，有时调皮地避而不谈你。

      为了你喜欢，我裸身走进清晨的阳光里，任风儿轻薄地抚弄，并伴随鸟儿的欢唱，紧张地说话给你，说院子好多树叶还没来得及扫，背后是冷落了很久的秋千椅，晾晒的衣服还没有收，那声音胆怯到像耳语，记得末尾处，我像做错事的小学生那样，疏地吐了下舌头。

      早上赖床的时候想了好一会关于甜言蜜的事。其实我们很相似，都吝于说那些字，觉得纯文字堆砌的城堡，是沙土质地，没一点的牢固。或者我们觉得所有的话说出来，就会被风吹散，总有那么一天，找也找不到。所以你常说“想陪你”“我在”“谢谢你为我”“我都愿意”“霸占你”“我想听你”“我在积累你”……嗯，你的话能让人变软，像巧克力的融化。

      记得有个男人，有一阵子，从早到晚地堆积并重复所有的甜言蜜语，起初我看了会笑，后来我想，既然谎言重复一千遍也可能成为事实，不妨笑看他说吧。那时，他的甜言蜜语是倾盆大雨，伴随震耳的雷鸣，每天都那么狂热地倾倒一阵子，或早晨或夜里。也是蜜汁，甜腻到想吃辣的酸的东西，或者多喝白开水那种……然而当我婉转地传递给他一个信息，就是即使他再来看我，也不可能有什么发生，他发了很多哭脸后，竟然——消——失——了！虽然他在消失之前曾仁慈地告诉我，最近会很忙之类的话。好吧，男人“忙”这个借口，谁都知道是什么意思，有什么风向。

     所以你告诉我甜言蜜语很假，很虚浮。嗯，我也知道那种虚假繁荣。说那些，真不如在所有的空闲里，关心下对方的天气、午饭和晚饭，留意下对方为你逐渐拖延的作息时间，以及偶尔按捺不住的一句“想你”。所有的甜言蜜语不要只是摆在桌面上的鲜花，是要等感情像发酵的面团那样蓬勃自发起来。看，我懂很多道理吧，但我依然在有些时候被甜言蜜语诱惑过。

      想起昨天你发给我一张你的照片，你笑着看镜头，我想那是你笑着在看我，那笑容好有感染力，我看到的时候，就先扬起了嘴角，你告诉我：我就是要你开心的。

      嗯，相同的理由，我写这些，也是要你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