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月8 日早上,告别了夹在两山之间的甘孜藏族自治州的州府康定小城,我们驶上了通往雅安的高速公路。进藏出藏,我们一直在318、317国道上穿行,除仅在快到拉萨时走了一段林拉高速外,有许多都是穿山越岭、蜿蜒曲折的山路。有的山路一侧是深深的山谷,有的山路窄且凹凸不平,在这样颠簸的路况上行驶,司机必须精神始终高度集中。因此,一上高速先生龙江立即神清气爽,心情大好。他在当晚发的朋友圈中这样形容:“今天的高速公路,路况极好,脚踩油门快如飞。正好似:轻车已过万重山!” 而我则在心中一直把下一个目的地——重庆,当作我们返回内地的一个转折点,因此心情也放松了许多。
从康定到雅安这条高速路,要不停地钻十来个山洞,持续长达60多公里,其中最长的一个隧道将近20公里,真令我们大开眼界。尤其是途经四川境内著名的“二郞山”隧道时,那首“二呀二郞山,高呀高万丈﹍﹍”的旋律仿佛在耳边回荡,更是勾起我们许多儿时的美好记忆。这一段高速路上的穿山隧道,建设得很现代化,无论是隧道内的灯光变幻,还是隧道内的明亮、宽阔,都从保证行车安全出发,设计得非常人性。据国庆期间走过的朋友说,头顶还飘着五星红旗呢!我们还在上路不久,途经了气势恢宏的川藏第一桥——大渡河大桥,这次的川藏之旅多次与大渡河亲密相触,饱览了大渡河的雄姿和与它有关的可歌可泣的红色故事,红军强渡大渡河的经历,更是在中国革命史上,写下了光辉的一页。



从甘孜进入四川平原,从大渡河来到了岷江,山不见了,满眼的绿色令人心旷神怡。但自从离开色达,也不见了蓝天白云,特别是过了成都,也可能是阴天,天灰蒙蒙的,气温陡然升高,从在康定穿羽绒服到在重庆附近的服务区改为夏装,仿佛一下从冬穿越入夏。那天我们在高速上走了500多公里,于下午四点多到达了重庆磁器口附近的橡树林酒店。车进重庆立即感觉来到了一座大城市,到处是高楼林立,随处可见车水马龙,道路一点也不规则,上坡下坡是道路的常态,堵车更是从早到晚不分时段。好在我们入住的酒店门前有一个宽阔的停车场,把车存好后在重庆的两天三晚,我们选择了打车、公交和地铁。
那天的晚饭,我们选择了离酒店不算太远的重庆老字号“徐鼎盛”家常菜。当我们到达时餐馆门庭若市,酒店内古香古色、人声鼎沸。我们在仅有的为数不多的不辣的菜中,点了一个民间灌汤手打丸子,一个铁板水晶粉丝,当我们准备再点一个菜时,服务员说,三个菜你俩吃不了。果不其然,菜端上来量很大,而且味道鲜美,再看看周围临桌,都是大盘大盆,不管啥菜都是飘着红油,且上面一层红红的辣椒。这家餐馆难怪门庭若市,菜不仅色香味具全,而且上菜快、服务周到且价格亲民。


第二天上午我们乘公交慕名去了四川美院的涂鸦一条街,人们也称它为“黄桷坪涂鸦街”。整个街区都是学生们的创作平台,整条街的墙壁和居民楼外立面都是涂鸦作品,令人视觉惊艳。所到之处墙面上、楼梯上、电线杆上、所有能碰到够得着的地方,都被满满的涂鸦覆盖,各种鲜明靓丽颜色的碰撞,各种充满了青春张力的话语,即便是随手一画,也处处充满了艺术气息,据说这也是世界最大的涂鸦艺术作品。




尔后我们又慕名去了附近的交通茶馆。这是重庆唯一保持着上世纪七八十年代风格的茶馆。茶馆不大,老式木架结构,房梁参差不齐,灰黑的砖瓦和斑驳的墙体透露出独特的年代感,走进去光线昏暗,面积局促而不规则,木质的老式八仙桌和木质长条板凳,年代久远的塑料暖瓶和盖碗,给人一种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但估计就是这难得的环境和文化氛围,吸引了许多画家、摄影爱好者及一些电影、电视剧的导演。这里的常客参差不齐:有退休的老人每天在这里点上一杯茶打牌、下棋消磨时光,就连午饭也会在此点一碗小面的外卖;有呼朋唤友到这里聊天聚会,边喝茶边点些零食;有附近年轻的学子到这里发呆或观察生活;有全国各地慕名而来的摄影爱好者,不时地举着相机,对着某个场景按动着快门。茶馆内嘈杂而热闹,充满了厚重的老重庆气息。茶馆经营者是一位有一把年纪的男士,和一位中年女士,他们忙着坐水沏茶,洗涮茶碗,还不时穿行于茶客中间为大家续水。他们几十年如一日已习惯了黄桷坪人的日常生活,对那些好奇的游客、拍戏的剧组、拍照的摄影师都见怪不怪,好似与他们毫无关系又和谐相处着。这是一个怀旧的地方,这也是一个放松的地方,这还是一种文化的传承。那天我们在交通茶馆待了两三个小时,我边品茶边抓拍了几张照片,而龙江则兴致勃勃地一直举着相机忙活着。
从交通茶馆出来,我们又乘地铁去了磁器口老街,虽然天空飘着细雨,但蜿蜒曲折的老街人头攒动,热闹非凡,“一条石板路,千年磁器口”,火辣辣的生活气息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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