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毒·霍建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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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侠一枝梅》，饰离歌笑)

    有人说，霍建华是一味“毒”。
    许多人“含笑饮毒”，甘之如饴。其过程，思之妖娆，念之欢喜。
如果看过他的角色，中了“霍毒”，则因戏而情不自禁，却又痛苦无奈于他与娱乐圈常规的疏离。霍毒难解，其人难懂。别人中毒匪浅、铺天盖地寻找他的踪影、想让他多点曝光度时，他独自清醒，尽自逍遥，宠辱不惊，安于他的世界里演戏、生活……有条不紊。这一味怪毒，难解、难读。曝光剖析太多则损了神韵；深埋不露又可惜这份难能可贵的真实。能探知一、二，适度足以。
    从众星捧月的新人气偶像，到粉丝众里寻他的低调演员，他舍弃过别人铺垫好的人气偶像之路，却逐步得到自己的演艺之路，这条路不算快捷，但足够长远；从把自己豁出去演，到谨慎拿捏各个角色的特点与差别，琢磨与调整表演的收放力度，他在不断尝试中带给角色新的看点。归海一刀的固执与痴情、李亚寿的夸张与无厘头、周念中的敏感与矛盾，夏云开的沉默与守护、徐长卿浑然天成的冷幽默与三生情缘的痛苦挣扎、赵时俊的隐忍与严肃、唐琅的智慧诙谐与自恋、离歌笑的沧桑与大将风范、以及各行业总监的系列代言……
    每一个都是霍建华，但每一个都是新的他。
    他是霍建华，你无须懂，但不要错过他的角色。
    他是霍建华，你无须迷恋，他只是想“好好当个演员”、“好好生活”、“当个普通人”。
    他是霍建华，你无须困惑，他不是抬头傲视的天之骄子，他是看着前方目标稳步行路的追梦者。
    他是霍建华，这个男人、这个演员，妙不可言——

静·动
    第一次专访霍建华，是在【仙三】冬夜的片场，准备拍出场戏的他，穿着【仙三】中蜀山弟子标志性的白色道长服，与在发布会时见到的沉默寡言不同，他会逐个与工作人员打招呼，会时不时讲他特有的冷笑话，会在听完采访内容和大致需求后，用尾音略微上扬的轻快语调温和地说：“好的”；会在我们采访别人时不声不响留下自己的椅子给对方，独自抱着热水袋在旁边鼓着腮帮抿着嘴，绕着场地默默地做跳跃运动热身取暖。而采访进行时，你又会讶异于他的侃侃而谈，直白而真诚，毫无掩饰的开怀大笑，自在而坦然。

笑·忧
    首次听霍建华大笑的人，估计都会“虎躯一震”，那真是前仰后合、左摇右晃，严重时绝对可以从椅子上掉下来，跟发呆时的仿若“画面定格”的状态差之千里，能笑得这么放松的人，神情中却时常有着几分忧郁，乍看有几分矛盾，细究却尤为天然而独特：天然是因为皱眉的神情与生俱来与外型的搭配浑然天成，非刻意而为，经年累月已是习惯，不经意间就已流露；独特是因为这份忧郁隐隐带着吸引力，就像杨过之于郭襄、陆无双和程瑛，不需要刻意摆酷耍帅，本身就藏着故事，让许多人想一探究竟。

放·拿
    很多时候，大众的关注被认为是艺人演艺事业的参考指数，对于很多人来说，这种注目和评议就犹如一阵风，它可以成为动力让你扶摇直上，迎风展翅，也可以因为疯狂或突如其来吹散你的方向和目标，随之摇摆。是自我调整在新的阶段重新规划，还是沉溺眼前享受漫步在云端的飘飘然？
    他做过的选择是：从另一个方向，重新开始。
    曾经因为偶像剧走红的他，由突如其来的喜悦，到劳累、到困惑、到痛苦，一方面开始发现演戏的趣味，还想继续尝试做个演员，一方面却因忙碌赶通告、轧戏而疲惫不堪，不仅对角色毫无感觉，还曾纠结地在片场撞树——自己到底怎么了？真的要选择演员这条路吗？这样走马观花般赶场地塑造角色，是自己期望的吗？因为没有经过表演的专业训练，想走演员这条路，要增加信心和实力，只能付出更多，眼前的路虽然够热闹，但非他所想。
    于是，放下，拿起。
    放下喧嚣的追捧，用审慎的态度，在新的地方，拿起“演员”这个名牌。尝试各种各样的角色，塑造的人物类型横跨各界，不求每个角色世人皆知，但求每个角色、每次合作让他有所吸收和掌握的内容，好让他给自己的计划添砖加瓦，等这一阶段的计划完成后，下一阶段的基石已经搭建得稳稳当当。之后，按着目标继续前行。

（文章和部分采访内容见载于去年的《电视剧》，具体哪期记不清了）

动作
■电视剧：小时候为什么会去学跆拳道？据说你的动作戏不错是因为有这个基础？
□霍建华：其实拍武打和跆拳道没关系，我很小的时候学的，没学那么多，小时候对拳脚感兴趣就报名去学，但学一下就不怎么学了，拍动作戏没什么关系，而是每部戏拍戏积累下的经验，然后现学现卖，拍戏中学习，为什么会说出学过跆拳道这个我都忘记了。
■电视剧：腰伤是怎么回事？
□霍建华：拍[风尘三侠之红拂女]受伤的，当时是用威亚带我，那时我还不会向后翻跟头，武指想让我在镜头面前看起来是真翻，虽然用了威亚，腰部还是需要很用力，但是我没经验，不怎么会用力，又因为机器位置和不同镜头，一下子翻了二十多条，就伤到了，之后有了这个旧伤。(现在有些动作戏蛮危险的，亲自去完成没担心过吗？)上场前会害怕，真正拍就没害怕的感觉，可能你专注做一件事就会忘记可能发生的危险，但事后想想有时会担心。尤其最近两部戏的“大打”，都是最后快杀青时拍的，如果最后受伤怕影响到后面的工作，还好都没事。说实在话有时候在现场也不能有任何迟疑，不行也得行，其实有时候他们问我行不行，我说行，但心里也没底。(你很要强。)没有啦(笑)。也是要有责任感吧，大家都看着，做不好也不行，也辜负武术指导设计出来的武打动作，不能辜负他们。
■电视剧：第一次接触动作戏是什么时候？当时的感觉？
□霍建华：蛮刺激的，男演员有动作戏很有刺激感，这一两年感觉就不一样了，可能连续拍动作量比较大的戏，身体上比较累，就没那么多新鲜感发生，我不敢说别人怎么样，但起码最近两部戏有些动作难度在电视剧来讲还是蛮高的，比一般文戏演员来得大，会有点点疲乏，毕竟电视剧长，几百场戏，打戏很多，很考验。

Befor & After
■电视剧：明星和演员有区别，你在台湾的成名作是偶像剧，那时你是偶像明星，你现在的行为传递给大家的信息是你选择做演员，什么时候开始想要做演员而不是单纯的偶像？
□霍建华：当我拍完[海豚湾恋人]之后，再拍完两部戏，我觉得我在表演上没有进一步的感悟和想法，我感到危险，[海]是刚好角色写得好，我也蛮用心去做(笑)，很多观众认识我是因为这部戏，但有一部成名作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下面要怎么做？很多演员都会遇到机会，一部戏成名，但对我来说下一部戏更重要，下一部怎么突破、再超越之前的东西，带不同的东西给观众看是最重要的，拍完[海]之后的两部戏是同时拍，我开始觉得去现场没有创造能力，甚至连剧本都没时间看，都是问导演，导演告诉我前后发生什么事，告诉我该怎么演，我觉得这样不是好事，如果要当演员，这么年轻就没办法往前走，合作的演员也来来去去差不多，大家已经给不到刺激了，也没新鲜感，那时我开始觉得危险，刚好有些电影和古装戏找我，都是我没尝试过的一些题材，我就开始决定做不同题材，与不同的演员合作，想看看除了我当时所处的那个圈以外的演员会怎么做，香港的演员、内地的演员，想看看他们怎么演戏，那时开始给自己一个方向。我做明星也不适合吧！我不是属于那种很明星气场的(笑)，可能做演员更适合我，就算做明星，也先学会做演员，想多学一点，就开始了第一步，没有再沉迷影迷的追捧。
■电视剧：什么时候对演戏产生兴趣？
□霍建华：一开始也喜欢，但没那么深，因为我对戏剧了解得还不透彻，在内地拍完几部后，对表演开始慢慢更有一点信心，开始决定要做得更彻底一些，希望碰到不同的题材、人物，希望不停创新下去，我不会停留在一个阶段。别人会说这个角色演得怎么样，对我来说都过去了，我在想下一部怎么做，我不会留念在以前的感觉里，就像很多人喜欢我演得跟钟晓刚一样，跟徐长卿一样，那些都过去了，还是要演下一部的，不可能永远演那两个模式，那就没意思了，虽然也可以，但没多大意义，我宁可改行算了。

戏瘾
■电视剧：问了一下周围的人，很多人看到你的照片即使不熟悉或没看过你作品，也会说“确实很帅”、“长得很好看”一类的话，有因为外貌困扰过吗？觉得别人因此把你定位了？
□霍建华：还好吧，因为我没有给自己定型，这种东西取决于自己，不是观众给你定型，也不是别人，而是你觉得自己是怎么样，我不太在意别人怎么讲，我不觉得被外表限制了，我觉得我在进步，还希望能够做到很不同的感觉，观众能接受也好，不能接受也好，我都尽力去做，尽力把每个角色分开一些，如果真有限制，那是自己的问题，没人可以限制我，我的创作是可以很宽广的。所以，就看自己怎么想。(之前有人说霍建华应该是干净帅气的，不要沧桑邋遢，不适合。)观众有时候不了解你，他只知道你在荧幕上的形象，不了解你这个人，演员不该受限，那是观众的看法，角度不同。像我从来不会觉得哪个演员只能演什么样的角色，演员都是有很多可能性的，只是等待机会去发掘，所以……那不是我的问题(笑)，我不会受到影响。
■电视剧：现在拍戏还会有没信心的时候吗？怎么开解自己？
□霍建华：也会啊，常常会有，拍完一条后就在想，刚才那样做好不好，有没有更好的做法，也会钻类似的死胡同，拍有些有难度的戏，很危险也会硬着头皮做，毕竟我不是学武打出身的，也不是专业学表演的，不是正规训练体系出来的，所以还是有不自信的时候，但我知道大方向，我会大概定好一部戏我要做的方向，怎么做也不会差太远，有时还是会有落差，比如状态不太好或者身体不舒服，但大方向我会把握住，一个人物重要的几场戏我会分析出来，一些小的戏就过了，没办法，你也知道电视剧赶的速度，不可能每场戏都是淋漓尽致地发挥，挑重点做。
■电视剧：会有很得意的时候吗？心里偷乐一下“我做到了”或“这个还不错”？
□霍建华：没有，从来没有。(从来没有？)不会有，我跟其他演员聊过，他们很多看自己的戏，我到现在还是很少看自己的戏，总觉得永远都不够，看了总觉得当时为什么没有想清楚，为什么这样做，可能当时已经想了很久，但是之后看还是会后悔，没有什么满足感。之前一部戏有很多话剧演员，我还跟他们说，当电视演员没有什么成就感，反而他们话剧演员演完即时就有反应，观众会拍手、叫好，我觉得那个比较有满足感，对我来说拍戏尽我所能完成任务，但没有满足感，有时也会享受其中的过程。(可在现场拍完一场戏后看回放，看到自己完成的效果或者一些设计加入的东西，不会觉得不错，或者蛮开心的吗？)这种啊？这种有！有时候会突然想：唉？这样设计行不行？设计完演完之后看回放觉得：唉？还可以，这样可以做。但只是放心，是尝试，不会说特别满意、满足(笑)。(你对自己要求太严了。)演戏方面是有点严，会有些苛求。
■电视剧：有所经历的演员可能在塑造角色上很出彩，让演员对于人物各种情绪有贴近和深入的了解，演绎出来的东西显得更真实动人，你有过类似产生影响的经历吗？
□霍建华：当然会有，有时会有不同的想法或者我与别人做的不一样的地方，很多来自我的经历，我在感情上、生活上受过一些挫折，现在回想起来都对我演戏有很大的帮助、很重要，演员应该多经历一些，生活上多点事情发生，生活上、感情上的挫折都是非常好的帮助。(那岂不是太多磨难？)不会啊，演员应该是这样，你演一个人物就等于演完他一生，他的经历会有高有低，就跟我们的人生是一样的，就像年轻人没经历过谈恋爱，你让他做哪些很亲热、亲密的戏，他做不出来。你有过经验，知道生活中怎么谈恋爱，知道什么时候你该摸她的手(笑)，什么时候你该抱她，什么时候你该给她吻，这对我来说很正常，我完全不会觉得不好意思，现实生活中我经历过这些事情，我为什么不能拍出来给观众看呢？只要是有意义、有美感的，就没问题，这些我不会害羞的。

沉淀
■电视剧：电视剧越来越快餐化，对于角色要求也是速成的，给的创作时间和空间都比较有限，会觉得吃力和不满足吗？
□霍建华：当然会啦，因为现在大家都要快，都要在短时间内把最好的娱乐效果带给大家，但我认为娱乐效果是一个戏的部分，不一定要用娱乐效果来讨好观众，有时候观众是你给他看什么他看什么，有些戏着重在娱乐效果，反而失去了一些根本的扎实。像我自己看戏，有时候看到一些没有什么效果的，就是很简单的一个故事，或是很能打动人心的部分就看得满足，有时观众不需要你大起大落，或者有好多特效、场面，作为观众来讲不见得要求这样，我希望有东西能拿给观众，效果是辅助，不能当做正餐给观众吃。
■电视剧：演戏也是创作，但演员的设想和现实环境总有差距，有过不被理解的想法吗？
□霍建华：倒不会有，但我会坚持自己，比如拍电视大家都很赶，我会对自己说不要那么赶，不管是在表演或者在工作状态，我都不希望太电视化。不是电视不好，而是电视剧的创作确实有时间上的压力，我反而希望大家不要那么电视化，心里的节奏不要那么赶，包括导演，包括摄影师，多想一点跟一般电视不同的东西去创造，我觉得这样会比较好，有时候拍戏做反应时心里会有个声音告诉自己，我如果能变一下，或者换个方法，尽量去试试。不要刻意注重形式，发自内心去演是最好的，越不着痕迹是最好的，这是我不断要加强的，当然有时候戏量太大难免也会去用一些技巧和手段去应付，但我希望慢慢再重回用心出发的感觉，观众想要看的是很真诚的东西，所以想以后不要太赶(笑)。
■电视剧：入行到现在也演过不少戏了，和演艺界的前辈高手以及新人都有过不少合作，会有什么不同的感觉？印象深的经历？
□霍建华：年长的演员有些既定的模式，你没办法去改变，有时还要迁就一些，年轻的演员大家比较有创作空间，可以较好沟通，因为面对老前辈有时也不好意思跟他讲，年轻的沟通起来更容易，但有时年轻的又缺少主见，比如对人物的理解就不像资深演员来得透彻，处于一种摸索的阶段，这是两者不同的。但年轻人可塑性很强，你会有新的东西去发掘，包括我自己，我也督促自己不要走到模式化里，希望每个人物出来观众能看到不同，不仅是造型不同，眼神也不同，我希望自己能做到。(这次你和廖启智的合作很愉快。)是，拍戏很累，但碰到好的对手，一气呵成地拍完一场戏你会觉得那是一种享受，碰到他这么有经验的演员，那就不用讲了，他的眼睛能把你带到戏里去，有时候对手不能给到你，自己硬做也可以，但效果有差别。智叔很有经验，他的为人处世也是我要学习的，这次他来我很高兴，一直想跟他讨教一些演技上的东西，比如他坐我车，我就会想问他表演的心得什么的，技术上每个人都会演戏，但你的心态应该是怎样的？做演员要把心态放平和，做人要规规矩矩，在复杂的环境里面能做到不抱怨、不着急、不生气，这是最难的。他觉得我要朝这方面走，我就明白了，他的人格是很高尚的，给我的不是演技上的指导，而是怎样做人，这是我这部戏最大的收获。虽然我们年龄上有差距，但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当然两个人都是男人不会讲那么感性的东西，但杀青那天有这种感觉，大家都很努力去做一样事情，希望能够在这个圈子里静下心来把自己的戏演好，其他的都是一些附属的事情。对我来说最有价值的不是收视率有多高，因为每部戏都会有起有落，有好有不好，但你一部戏拍完之后能学到什么东西，能从别人身上得到什么，你有什么感悟，这是无价的，不是你一集多少钱能够满足的。这部戏，智叔在我心里是很高的地位。(忘年交。)对啊(笑)！

原则
■电视剧：据说你在片场给自己不少“清规戒律”？
□霍建华：例如？(例如不睡觉，一般来说都不睡。)对。(也不会去打游戏或看剧本外其他的书。)对。(最多会瞪大眼睛看现场、看别的演员。)对(笑)。一睡感觉就会散了，就尽量不要睡吧，要睡我回到房间好好睡，在现场睡感觉容易散，除非太累了，但尽量我不睡觉。游戏我也不玩，也是因为会让戏的感觉散了。有时没拍到，但我知道现场发生什么事情，知道前后该接什么，好像有点幕后工作人员的心态在里面，我不允许自己到了这边，不知道自己要拍什么，现场拍到哪里了，我不会问导演现场拍到哪里了，我要一直知道进度，就算我在旁边坐着，我也知道现场发生什么事情，没什么对不对，就是本身反应要这样做，在现场我就希望精力集中，回去怎么倒头睡那是我的事情。
■电视剧：你在说到粉丝探班的事情时，有为他们考虑很多，但我发现你面对他们的时候，不是很会表达，说来说去就几句。
□霍建华：对啊，重复着说(笑)。(其实你有考虑很多。)对啊(笑)，很多都是小女孩，对我来说都好像妹妹一样的年纪。我其实不太属意影迷探班什么的，因为我来这边是工作的，我不会在拍戏的时候招呼你，我不会陪你说笑拍照，我也不是一个人在工作，这不是公开的秀场，跟话剧不一样，这是电视剧。我不赞成影迷探班，第一个会增加我的困扰，第二个我担心他们的安全问题，我想着他们会分心，有时拍戏的地方是荒郊野外，我会想他们怎么回去？晚上都没有灯他们怎么办？会不会跟不认识的人在一起？因为拍戏的环境里不是每一个人我们都认识，万一他们有谁出什么事了，我该怎么跟他们父母交代？我会考虑比较多。而且有的人觉得演员就该一直对人笑，可实际上拍戏的工作量很大，每天有量要完成，我实在没力气见谁都笑了，我也跟影迷讲过，大家要互相尊重，大家有各自的岗位，静静地看，不要影响现场的拍摄，也要确保看的地方是安全的，不偏僻。不然我会想：我要拍到很晚，他们怎么办？所以我规定天黑以前一定要走。拍戏时我真的招呼不来。视场合而定，比如发布会、影迷会、记者会什么的，有些影迷会来参加，如果有空的话，大家可以聊两句，拍拍照，没问题，但最好不要在现场。(不是你太冷漠，是太有原则了。)嗯，希望慢慢他们也更了解我的原则，希望大家能互相尊重。

别称
■电视剧：与不同的剧组合作，有得到什么称号？
□霍建华：都差不多吧，最多的就是叫“哥”(笑)，我觉得也是互相尊重吧，我尊重大家，大家也尊重我。
■电视剧：很多粉丝称你是“山顶洞人”，你觉得？
□霍建华：唉，不管了，随便他们(笑)，我控制不了(笑)。(那你是吗？)我不是(笑)。(粉丝说你太悄无声息，为了知道你的消息，差不多要“掘地三尺”、找“路透社”。) 我希望他们不用太了解我这个人，去了解我怎么塑造一个人物，我希望能多保有点自己的生活，我的生活也没什么特别精彩，他们其实不需要特别了解，希望他们看作品，我不太想分享太多私人生活。(你把工作和生活区分很开。)对，我就想拍戏，好好当个演员，在家生活就好好生活，当个普通人，我本身也就是普通人，虽然是演员，但分得开一些就特别开心。
■电视剧：不工作时让你觉得怎样的状态会让觉得很放松，很舒服？
□霍建华：你让我在街边散步我都觉得开心，就做生活中极其平常的事。好比我们拍古装，完全是封闭的，整天不是破庙就是树林，要不就是山洞，如果能走到街上，感觉自己是正常人就让我开心(笑)，我生活中没有什么要求的。(只是简单地回归正常生活。)对，晚上吃个饭，喝一杯啤酒就很开心了，开工的时候不允许这么做，也不能慢慢来，特别像吃饭，我平常吃饭一定要慢一点，开工时吃饭太快了，五分钟就吃完了，私底下我就喜欢慢慢吃，慢慢聊，不用想着跟时间赛跑，因为拍戏是跟时间赛跑。不开工的日子时间对我来讲就是无限的，我干嘛都可以，我九点吃晚饭都可以，这样就可以很开心(笑)。

○文/文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