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父亲的重阳
(2020-10-25 08:05:27)
标签：
现代诗乡愁张细程程度父亲的重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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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重阳
文/张细程
他削下羊皮，掐熄灯
满院子的狗和猫，嗅到了血腥味
他把一头黑猪，大卸八块
刮起了风，天更蓝了
他摆上一脸五花肉，案板上的猪头
张开血盆大口，咬断尾巴
他挂起羊腿，卖了斤半狗杂碎
佝偻的背影往上伸了伸，更佝偻了
他啃着昨夜的冷红薯
他今天扛着两个太阳，没出汗
也没感觉热，干咳了几声
他从集市回来，箩筐上插着茱萸
把一块猪皮，扔给了花猫
他终于放下屠刀，拢起油腻腻的袖子
蹲在墙脚，吸着闷烟
他用血迹斑斑的手，蘸着唾沫，清点零钞
没人相信，他一直吃素
他自感罪孽深重，后半生向佛
他似乎闻到了桂花香，想破戒，饮酒
他是祖茔里的半截白骨，再多的酒也不会上头
他今日斟了三杯，却引发一场暴风雨
2020.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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