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弥留，什么也不带走
(2017-11-18 11:25:39)
标签：
张细程诗歌弥留晚年杂谈 |
分类： 程度空间 |
弥留，什么也不带走
文/张细程
暮光呆滞，五瓦的灯光柔和
正堂的门半开，梁柱歪斜
两扇窗叶凹陷，不可完全闭合
一阵风穿过瓦缝，吹翻墙头的挂钟
时针，分针，秒针，艰难地爬坡
拐棍冰冷僵硬，氧气瓶逐渐模糊
灶堂里的药罐子，发出焦灼的哽咽
来自泥土的西药中药，终将归还泥土
神龛上祭祖的香烛，燃到了尽头
跪着的一群悲伤，默念悲悯的佛陀
九十九岁的聋三爷，如压垮主梁的老屋
弥留，用半生疼痛换取终老的祥和
嘴依然在蠕动，但语言之河早已干涸
想说什么也没带来，什么也不带走
作别虚无，静待一只引路的白鹤
2017.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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