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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培阳写诗,已有名气。大家称呼他为“台湾诗人”,他并非宝岛人氏。乃湘西南邵阳这块红丘陵土生土长的特色鲜明耐人咀嚼的乡土诗人。他的诗,不仅在国内各诗刊报杂发表甚多,特别是在台湾著名诗刊《葡萄园》屡发不止,被台湾著名诗人洛夫看好。故而大家就这样称呼他。
认识他,源于他的诗,因为他的诗,了解他,读懂他,而后深交。
那是八十年代初期,全国文学创作风起云涌,我们相识在县文化馆举办的“文艺创作学习班”,他为人坦然,总是一脸诗意写在手舞足蹈间;做人诚实,总是两眼常射出青春的灿烂。因为他的诗写得好,创作学习班上常常被文化馆的辅导老师拿来做范文讲,因此,参加学习班的几十个人都尊敬地称呼他“培哥”。
是那以后,我也称他“培哥”。起先,培哥不同意我这样叫,说我年龄比他大,我是哥哥。我笑着说,文不以年龄定法。你虽然年纪比我小,但你诗写得比我好。能者为师,我没有像他们那样叫你老师,便是我的不谦虚了。从我内心来讲,我希望认识的文友都比我强。文人不要相轻而要相亲相爱,互相学习,共同提升。保守狭隘嫉妒是为文为人的天敌。
培哥写诗,用他自己的话说,对生活知足常乐,对文字常读不厌,不断学习,与时俱进。他的床头放满着要读要学的书籍,每天在睡觉前习惯性地读书半个小时而后入诗入梦。
培哥写诗,兴致很好,常常激情澎湃,诗意人生,“上些小班,做些小事,看些小书,喝些小酒,打些小牌,调些小情,写些小诗”这些“小”字句就出自培哥之口。
事实的确如此,培哥的诗,短小精炼,诗意饱满,内敛力足,读他的诗,有“一滴水中见太阳”,一首诗,一幅山水;诗入画中,画映佳句。短诗大舞台,小诗大空间的不同凡响之感觉。正如诗评家张述华为他这本诗集所作序评论那样,是“一棵枝叶繁茂的意象树”。他这些诗,田园山水,花草树木,静动万物,均入诗中。景收眼底,感怀诗意,借物写意,借景抒情,由此及彼,涉猎细微,广融景致。足见其生活细腻,察物深刻,令人叹为观之,随其诗而怀远,久久沉迷诗情画意里。
打开这本诗集,进入视线的第一首诗就让我们惊奇,培哥笔下的《盛夏》活灵活现:
田野庞大的肺活量
呼吸提携炙热的阳光
流水起伏青烟的妖娆
藏入更深的浓荫
蝉鸣尖锐,嘶哑
草帽和竹笠,两粒避暑的词语
从村庄岀去,从田野回来
稻穗已普遍低下头颅
好像细数内心的收成和喜悦
踮在屋檐下的黄昏
稍稍感到宽慰
匍匐阶矶上的磨石看见
镰刀蘸响一弯月光的锋芒
试着吹断刚刚过去的风声
无垠广阔的田野,流水小桥的村庄,辛勤劳作的农人,浑然一体的诗画,草帽、竹笠、“从村庄出去/从田野回来”;一张张喜阅丰收的笑脸“稻穗已普遍低下头颅/好像细数内心的收成和喜悦”。足以使我们和农人们沉醉丰收的喜悦里不可自拔。你翻开这本厚厚的诗集,只要去认真细心地阅读每一首诗,每一句诗,都会倾刻间带你走进浓郁而美丽的乡土青山秀水中,唤醒你童年生活的纯梦,少年时代的天真,以及青春浪漫的回忆,采花掏鸟,游山戏水,陶醉诗中,其乐融融,快乐融融。
好诗只要一首,好句只要一、二。这里,不容多举,也不容多言,个中诗意,跃然纸上。之前已有著名诗歌评论家张兄为其写序囊括。相信朋友们心知肚明,自会品味出其诗其意其味其义的。因为培哥的这些诗歌已经形成了他自己独特的诗风格,诗走向,读得多了,任便于何处看到,就知道是培哥写的。这对于那些文贼抄袭者,真是不失为一个好举措。
这本诗集本身厚如砖头。个中每一首诗,都是上品、上乘之作,我想没必要在这里多嘴多舌了。虽匆忙收笔,言未尽而意未详。相信文友们与我一样,自会有一个尺度,有一个自己感觉的。
就此匆匆,向培哥和各位诗友道安问候。
2012年9月10日于烦恼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