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定华章之 华章名城
(2016-10-19 08:0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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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望滹沱河》连载真定华章 |
分类: 回望滹沱河 |
<栗永说史>
下部中编真定华章
一、盛赞真定形胜
滹沱河孕育了一方文明,是真定的母亲河。不论是远自千里水乡的游子,还是生于斯长于斯的乡贤,面对滹沱河,无不发出由衷赞叹,因此,历代文豪墨客吟咏赞颂滹沱河成了历久不衰的主题,或赞叹滹沱河真定一带形胜之地,或描绘滹沱河如画景致,或抒发怀旧叹古的情怀。我们从那些或激昂、或感伤的文字中,能感悟到石家庄久远的历史沧桑。这是血与火洗礼了数千年的土地,这是处于扼燕晋咽喉、居南北通衢要冲的交通要道,这是从春秋战国时期就开始的兵家必争的军事重镇,这是物产丰富、轻纺工业发达的战略要地。
在众多的赞叹滹沱形胜的诗文中,不乏历代大文豪的诗作。如,宋代欧阳修过滹沱河中渡桥留下的诗作《过中渡二首》,描绘了中渡桥边十里长堤,残冬时节
“断冰残雪满河流”,和初春时节“中渡桥边柳拂头”的景致;有文天祥渡滹沱河所做的《渡滹沱河二首》,开首两句写道:“过了长江与大河,横流数仞绝滹沱。”写出了滹沱河的恢宏气势。
通过诗文,概括和反映真定(正定)的战略地位,佳作连连。
有代表性的诗作,如唐代与李贺齐名的诗人李益,在真定滹沱河畔见“蕃使”(即外族使节)的一首感怀诗:
临滹沱见蕃使列名
漠南春色到滹沱,边柳青青塞马多。
万里江山今不闭,汉家频许郅支和。
由诗的描述可见,真定作为中原和大漠的连接地,滹沱河便成为中原的屏障。
清代顺治朝詹事府詹事兼翰林院侍读学士沈荃在《渡滹沱河》中,是这样描绘滹沱河的:“滹沱秋水莽滔滔,落日轻装上小舠。东下津门千里阔,西来岳色乱峰高。”
清代吏部尚书、保和殿大学士魏裔介,这位从真定恒阳书院走出的大学士,对滹沱河、对真定,感悟自然更深一层,在他的七律《正定府》中,仿佛听到了战鼓咚咚、号角声声:
成德军声震若雷,长亭矗立古烽堆。
山分恒岳奔天马,水绕滹沱到海隈。
砧杵千家严画角,梯航万里走舆台。
遥看剑气冲牛斗,知有三都作赋才。
而金文纯的诗作却放眼高远,感慨古今,充满浩然荡气:“百战河山在,严疆古镇州,恒峰邀堞耸,滹浪蹴城浮。立马人呼渡,吹萧客倚楼。旺泉流降普,弥望足青畴。”
在赞颂滹沱河、真定的文人墨客的大军中,自然也少不了本乡本土的文化人。最有代表性的要算清代正定贡生容丕华的首了:
起伏沙冈一郡环,唐藩成德汉常山,
西抱恒岳千峰峭,南载滹沱百道湾。
中国咽喉通九省,神京锁钥控三关。
地当河朔称雄镇,虎踞龙蟠燕赵间。
正定城的重要战略地位昭然若揭。
除了诗作,还有赋。最有气势的,要算明代阁老石珤的《泛滹沱河赋》了。在他的笔下,滹沱河在山间,“气吞万壑”,入平原,“迂回侵延”,于是,“千城借其润色,万亩资其灌溉”,滹沱河孕育出富饶之乡;于是,在漫漫的历史长河中,在滹沱河周遭上演了一幕幕历史活剧,孕育出源远流长的历史文化;于是,滹沱河“异气蕴郁,孕为贤良”,在滹沱河流域走出了一个个成就了“辉煌事业,灿烂文章”的名流贤士。
另外著名的,就是清代顾祖禹的《读史方舆纪要》对真定战略地位的论述了。顾祖禹,江苏无锡人,博览群书,尤好地理之学。清兵入关,顾祖禹耻于追名逐利走入仕途,长期躬耕授业,过着“子号于前,妇叹于室”的清贫生活。经过30余年的笔耕奋斗,约在康熙三十一年(1692年)前,在他50岁左右时,完成了《读史方舆纪要》的著述。在这部举世闻名的历史地理巨著中,顾祖禹用了近2000字的大篇幅,从真定的地理位置,到起春秋迄清代,在滹沱河流域真定一带发生的历史事变,论述了真定的战略地位。
顾祖禹是这样概括真定的地理位置的:“府(真定)控太行之险,绝河北之要,西顾则太原动摇,北出则范阳震慑。若夫历清河,下平原,逾白马,道梁宋,如建瓴水于高屋,骋驷马于中逵也。盖其地表带山河,控压雄远。”寥寥数语,就把真定据南北通衢,扼冀晋、控中原的战略要地的地理形势表露了出来。正因为如此,“河北有事,滹沱、井陉间,马迹殆将遍焉”,真定成了兵家必争之地。从春秋战国时期,到秦汉大一统后的历朝历代,在诸侯争霸、群雄并起、金戈铁马的年月里,谁占据了真定,谁就占据了先机。正如宋代龙图阁学士、翰林学士承旨宋祁所说:“河朔天下根本,而真定又河朔之根本。其地河漕易通,商贾四集,屯田潴水,限隔敌骑,进战退守,绰然有余,故常倚为北面之重。”
二、感叹历史沧桑
在众多的以滹沱河为题的诗文中,在赞叹滹沱河形胜和如画景致外,还有不少诗文是借滹沱河抒发怀旧叹古的情怀。字里行间,重现了曾发生在滹沱河沿岸真定域内那些金戈铁马的历史活剧,感叹历史沧桑,从而折射出了真定(正定)作为雄踞河朔重镇、兵家必争之地的历史地位。
西汉末年、东汉初年,发生在真定滹沱河畔的光武帝刘秀“走国”的故事,因其壮怀激烈,且带有浓厚的传奇色彩,便成为历代文人墨客滹沱河怀旧争相选取的题材。
比较有名的,如唐代诗人胡曾的诗:
渡滹沱河
光武经营业未兴,王郎兵革暂凭陵。
须知后汉功臣力,不及滹沱一片冰。
诗中感怀的是在这一带广为流传的王朗赶汉光武帝刘秀的故事。传说刘秀经略河北,讨伐王郎,败退至滹沱河,无舟可渡,前锋王霸恐军心动乱,诡称河水结冰。刘秀督军赶到,河水竟真的结冰,刘秀军踏冰而过,王郎兵赶到时,冰却融化,从而救了刘秀。
同样的题材,在宋代著名爱国将领文天祥那里,是另一番意味。他在“过了长江与大河,横流数仞绝滹沱”的滔滔河水面前,发出的是“萧王旧事今何在?回首中天感慨多”,和“始信滹沱冰合事,世间兴废不由人”的感慨,期间透露出的无奈情绪,谁能说不是这位民族英雄对个人境遇的感慨?
文天祥还有一首和真定历史有关的诗作,24行长诗《平原》,记述了唐朝安史之乱时,平原太守颜真卿和常山太守颜杲卿联兵抗击安史叛军,壮烈殉国的事迹,抒发一个爱国将领、民族英雄的心声:“乱臣贼子归何处,茫茫烟草中原土。公死于今六百年,忠精赫赫雷行天。”
而宋代著名诗人范成大使金过真定,同样以刘秀渡滹沱河的内容作七绝《呼沱河》(呼沱河即滹沱河),面对“闻道河神解造冰”而扶助刘秀中兴的滹沱河,而今却沦落异族之手,不仅发出“如今烂被胡膻涴,不似沧浪可濯缨”的感叹。
同样的诗作,还有元代陈孚的《早发滹沱感冰合》:“征鼓连天战血红,存亡只寄寸冰中”;有明代阁老石珤之兄、户部尚书、太子太保石玠的《过滹沱》,面对“千年形胜此滹沱”,引发的是“冰坚尚忆萧王渡,坂古曾闻太守过”的怀古,感慰的是“此日太平无夜警,村村渔火映闲蓑”。
而真定的其他历史事件和人物,也不时见诸于诗文中。
唐代安史之乱之后,藩镇割据,成德军独大。唐大诗人李商隐就开成二年(公元837年)唐文宗将绛王女寿安公主下嫁成德军节度使王元逵一事,成《寿安公主出降》一诗,忧愤之意蕴含在诗作的字里行间。
元代曾任翰林国史编修的陈孚,有一首七律《真定怀古》:
千里桑麻绿荫城,万家灯火管弦清。
恒山北走见云气,滹水西来闻雁声。
主父故宫秋草合,尉佗荒冢暮烟平。
开元寺下青苔石,犹有当时旧姓名。
在滹沱河畔,撩入眼帘的是一派清平气象,远去的是曾经发生在这里的那些历史风云,赵武灵王所筑神女楼、赵佗先人墓、开元寺石碑,都没入荒草、暮烟和青苔中。
同样感怀赵佗的,还有梁梦龙的《赵佗先人冢》。这位明代真定名宦,对和自己同样从滹沱河畔走出而功成名就的同乡,自然多了一份骄傲:“功成七郡归真主,事去千年留故乡”。而赵佗先人墓,“高冢叠叠列道旁”,便成了故乡真定的历史标记。
东垣城,滹沱河孕育出的地域中心城市,曾几何时,是怎样的辉煌。可是,说不清何年何月,又被奔流不息的滹沱河水冲刷进了黄土泥沙中。历史沧桑,留下多少无奈,引发了文人墨客多少感慨。为此, 清代容丕华的一首《东垣城怀古》,很有代表性:
偶过东垣感慨增,离离禾黍满沟塍。
水流哽咽君知否,欲向行人说废兴。
时移事变,昔日古城今安在?满眼禾黍,一腔感慨,历史废兴,全埋藏在奔腾不息的滹沱河流水中。
感叹东垣(真定)历史沧桑的,还有以赵武灵王伐中山国,克东垣,夜梦和神女幽会而筑神女楼的历史典故为题材的诗作,如清初诗人、刑部尚书王士祯和正定诗人劳勋成,都曾以《神女楼》为题赋诗,发出“神女楼空雁塞孤”、“吴娃主父无穷恨”的感怀。
三、留恋旖旎风光
历代文人墨客的笔下,描绘真定(正定)一带土肥水美的富庶,赞美滹沱河沿岸的田园风光和真定(正定)城的秀美,占据了很大的比重。
北宋时期著名的政治家欧阳修、韩琦、沈括都先后奉使掌管过河北西路行政事务,在他们的一系列诗词、笔记中,不乏关于真定城市景观的记载。欧阳修在庆历四年(1044年)八月至庆历五年八月任河北路都转运使时,所作的几十首诗中,时见有吟咏潭园(或称为“北园”)的嘉句,如:“莫忘镇阳遗爱在,北潭桃李正氤氲。(《寄秦州田元均》)”;“喧喧谁暇听歌讴,浪绕春潭逐彩舟。急得心如汝无事,明年今日更来游。(《后潭游船见岸上看者有感》)”;“北潭去城无百步,绿水冰销鱼泼刺。(《病中代书奉寄圣俞二十五兄》)”;在《初伏日招王几道小饮》诗中则写到:“北园数亩官墙下,磋我官居如传舍。……隔墙时时闻好鸟,如得嘉客听清话。”接着他描写了与他的官舍一墙之隔的潭园的景色:“葡萄忆见初引藤,翠叶阴阴还满架。红榴最晚子已繁,犹有残花藏叶垆。”可见潭园当时的风貌是怎样吸引人了。面对镇州的良辰美景,发出了由衷的感叹:“因此益知为郡趣,乞州仍拟乞山州。(《春日独居》)”就是说,知道做州郡官长的好处,要继续要求到州郡任职,还是要求到镇州(常山)来。
沈括的《梦溪笔谈》尤为著名。沈括在熙宁七年(1074年)出任河北西路察访使,在他的《梦溪笔谈》中,留下了不少关于河北各地风土民情和工程建设的记载。对潭园,评价为“镇阳池苑之盛,冠于诸镇”,园中亭馆“皆甚壮丽”。
宋代另一位学者吕颐浩在他的《燕魏杂记》中则记载:“真定府城周围三十里,居民富庶,佛宫禅刹掩映于花竹流水之间,世云塞北江南。”又说,“今真定府使廨,雄盛冠于河北一路。”“府治后有潭园,围九里,古木参天,台沼相望。”
马可·波罗在元朝至元年间游历中国,途经真定,在《马可·波罗行记》第59章中,记述了他看到的真定景象:“又南行4天,到达一座白色的城(即真定)。这座白色的城是一贵城,居民多是偶像教徒(信仰佛教、道教),人死焚其尸。他们是大汗之臣民,使用大汗的纸币(至元宝钞)。持工商为生。盛产丝织品,能织金锦丝罗。其额甚巨。此城领治广大地域,所辖环墙之城及村镇甚多。”“其南有一大河绕城而过,大量商品由此沿水路运往汗八里。因开掘众多运河,此城和汗八里河川相连,交通便利。有甚多道路分向各省,路名即以所趋向之省为名。此诚为极聪明之计划。”
位于真定南大街正中、跨街而立的阳和楼,是真定城内一处重要的城市景观。因而也成了文人墨客吟咏的对象。陈尧典作诗赞叹:“危楼百尺果如何,载酒邀宾试一过。四塔倚天扶画阁,八楼匝地拱阳和。”在袁宏道笔下,阳和楼景致如画:“青天一碧翠遮空,浪卷云奔夕照中。郭外荷花二十里,清香散作满城风。”“十丈朱旗照水殷,家家箫鼓乐江山。千峰如画供杯酒,不道清时是等闲。”(《王郡丞邀饮阳和楼二首》)
梁清标在他的诗中,对阳和楼给予描述:“飞阁高蟠大麓开,雄风萧瑟并兰台。振衣自许陈登气,避暑重倾袁绍杯。落照苍茫寒雨散,太行飘渺白云来。凌虚此日堪乘兴,月涌滹沱首屡回。”
其他诗作,有元陈孚的《真定怀古》:“千里桑麻绿荫城,万家灯火管弦清。恒山北走见云气,滹水西来闻雁声。”有明石玠的《过滹沱》:“千年形胜此滹沱,道路驱驰自昔多。短岸几人看日暮,中流有客动渔歌。”明文渊阁大学士金幼孜的《过滹沱》:“人从仙掌出,路自画桥过。北望幽燕处,春山叠叠多。”此处的“仙掌”,是形容滹沱河岸沙丘起伏,如仙人巨掌,诗情画意,跃然纸上。
到了清代,正定城仍以它富庶的经济、恢宏的建筑、繁荣的街市和幽雅的环境,成为清代文人笔下赞叹不己的对象。清代诗人、正定府学教授赵文镰在《过正定府》中,如此描绘正定城:“形势山河胜,津梁道路通。城环新水绿,塔挂夕阳红,驿柳萦官舍,池芹秀泮宫。环桥门未入,行色惜匆匆。”而在金文纯的笔下,正定府城屹立在滹沱河畔,威严中不失秀丽:“百战河山在,严疆古镇州。恒峰邀堞耸,滹浪蹴城浮。立马人呼渡,吹萧客倚楼。旺泉流泽普,弥望足青畴。”(清·金文纯《正定府》。)
真定城东北隅有一处旺泉,被当地人称为“恒阳第一泉”。湍湍清泉水,不仅滋润着这座城市的田园和街市,而且也是一处重要的城市风景。在重视“天人合一”生态观念的古代,人们十分珍视这处自然造化。清代正定名士梁清标在他的《雕丘杂录》中说:“真定潭园之盛,自唐已著,历五代至宋时,屡见名人题咏。”明代李梃在诗中赞为“恒阳第一泉”,用诸如“鸣泉十里喷寒玉”、“东门之水清且漪”、“味甘若醴芬若兰”、“我故名之为第一”、“请君下马饮此泉”这样的诗句予以赞美。
四、赏阅佛光塔影
真定城的宗教建筑自然也是文人墨客挥洒文字的好地方。
雄伟恢宏的龙兴寺(隆兴寺)大悲阁,是真定城规模最大、建筑结构最具魅力的大型建筑,碧瓦红墙,掩映在绿树修竹之中,被诗人们描述为“中飞天刹逼星辰(明王士祯《真定谒大士像十二年矣,薄暮后过此留题》)”。元代大诗人元好问的《龙兴寺阁》起首不凡:“全赵堂堂入望宽,九层飞观尽高寒。”而萨都剌笔下的隆兴寺和观音像则是另一番景象:“眼中楼阁见应稀,铁凤楼檐势欲飞。天版宝花飘阁道,月中桂子落僧衣。”在郝经笔下,隆兴寺“转空岌崇金碧鳞,平地突起三百年”,而铜佛则是“上穷九霄下九泉,中有十丈直立之金仙。焜煌照耀手眼千,提挈万象归斡旋。”(《登龙兴寺阁观铜像》)
明代袁宏道在《登大悲阁有述》中是这样描述的:“一盘十三级,低窗平鸟翅。空里约数盘,始尽金色壁。碑文深苔痕,历历隋唐字。树老北朝根,霜锈生古翠。飞题接绮疏,斑驳有奇致。”另一位明代诗人张衮在《游隆兴寺》中赞叹:“古寺中藏万壑幽,青狮昼舞白龙游。”“弥佛铸生金百尺,宋王遗像阁东头。”
真定天宁寺的凌霄塔,是当时真定城内最高的建筑物。对这座反映了中国传统建筑艺术和佛教文化影响的佛塔,历来受到文人们的青睐,是文人墨客登临赏景的好去处,赞咏褒扬者甚多。明代李言恭题诗赞叹:“崚嶒台殿倚星躔,梵语钟声下界传。”(《登正定天宁阁》)而李攀龙站在天宁阁上凭高远眺,则感慨到:“高阁崚嶒倚素秋,西山寒影挂城头。坐来大陆当窗尽,不断滹沱入槛流。下界苍茫元气合,诸天缥缈白云愁。使君趋省无多眺,暂而登临此壮游。”(《陈使君邀登天宁阁》)诗人张诗也写道:“花城宛转金宫丽,珠树玲珑杰阁环。”“入天陡接烟霞秘,龙象平临日月闲。”诗人们的传神妙笔,展现了天宁寺和凌霄塔庄严肃穆的佛教氛围和楼阁浮屠的壮丽秀美。
清代的不少文人也对正定的寺庙楼阁留下了或赞赏、或感叹的诗文。如沈荃细致入微地刻画了天宁寺的琼楼玉宇和庄严气氛:“危级盘空上紫氛,清秋河岳望中分。白毫隐隐逐天见,幽盘冷冷下界闻。”“杰阁崚嶒耸碧霄,无边花雨画飘摇。千年龙象凌空矗,大陆云山入望遥。金殿香灯停御跸,穹碑文字识前朝。”(《登正定天宁寺大悲阁二首》)
梁清标登隆兴寺大悲阁时,留下诗句:“堠烟遥接榆关影,佛日孤悬翰海涛。暂尔登游多壮色,白云无际塞垣高。”
王士祯作诗感叹临济寺在清朝后期的苍凉气氛:“野鹘巢危塔,行蜗上断碑。何因一茎草,宝界现琉璃。”
就连乾隆皇帝也在巡视路过正定时,留下不少诗作。如乾隆十五年(1750年)和乾隆四十六年(1781年)先后两次以正定和隆兴寺作诗,盛赞正定城的风光和楼塔殿宇。
正是通过这些文人墨客的诗文,使我们在几百年后,还能领略到当时正定城市的建筑风貌和街市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