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海南省省长蒋定之——重振海南金融繁荣时代

记者：非常感谢蒋省长接受《中国金融》杂志的采访。您从银监会调任海南后，不仅强调金融对地方经济的支持作用，而且十分重视金融自身的稳健发展，提出要适应国际旅游岛建设，重振海南金融繁荣时代，请问这个基本考虑是什么？海南金融发展的蓝图又是什么？
        蒋定之：我到海南工作后，十分强调这样一个问题，就是金融业一定要牢固确立支持和 服务经济发展的意识，深深扎根于实体经济这个土壤之中。这个根扎得越深，金融这棵大树就越茂盛、越生机勃勃。脱离服务实体经济这个基本点，就金融搞金融， 就创新搞创新，过度的虚拟化和空心化，最终是要招实祸、吃大亏的，这也是国际金融危机给我们的一个深刻教训和警示。具体到海南来讲，就是金融一定要服从服 务于国际旅游岛建设这个大局。
        地方政府强调金融要为地方经济发展服务，这一点是无可厚非的。与此同时，地方政府同样也要精心呵护金融业的稳健发展，这一点也是理所应当的。这几年在金融 领域的工作实践使我认识到，如果片面强调金融支持和服务地方经济发展，而置金融自身的安全与稳健于不顾，这样做到头来，影响和制约的还是地方经济发展。海 南曾经有过这方面的深刻教训。上世纪90年代的金融乱象，对海南经济发展造成的负面影响是长期的、深刻的，海南很多年都没有缓过劲来。所以，维护金融的安 全和稳健，推动金融的发展与创新，不仅是金融系统的事，也是我们各级地方政府的责任。一定意义上讲，维护好、发展好地方金融，就是发展地方经济，这是一个 问题的两个方面。
        建设海南国际旅游岛，对海南金融业发展提出了新的要求。我们之所以把发展金融业摆在国际旅游岛建设的优先位置来考虑和谋划，这是由我省的发展定位、政策优 势、经济基础和金融产业发展条件等各方面因素所决定的。构建以现代服务业为龙头的产业体系，是海南国际旅游岛建设的题中应有之义。金融业不仅是国际旅游岛 建设要着力发展的重点产业，也是支撑国际旅游岛建设重要的“基础设施”。国务院《关于推进海南国际旅游岛建设发展的若干意见》，赋予海南在跨境贸易人民币 结算、离岸金融等多方面先行先试的金融政策，这给海南金融业发展提供了广阔空间；近年来，通过实施“大企业进入、大项目带动、高科技支撑”发展战略，海南 经济发展进入了上升通道，金融业发展的产业基础进一步夯实；通过地方和金融系统的共同努力，海南已经成功摘掉了“金融高风险区”的帽子，金融市场体系逐步 完善，金融业务快速增长，金融对地方经济发展的支持作用显著增强，也具备了成为重要产业的基础条件。正是从这样一个实际出发，我们提出要重振海南金融繁荣 时代。
        重振海南金融繁荣时代，我们的一个基本考虑是，从海南国际旅游岛建设的实际和需要出发，以科学发展观为指导，以改革、创新和开放为动力，逐步将海南金融业 打造成机构健全、产品丰富、创新活跃、特色鲜明、开放度较高的现代服务产业。力争到2016年末，金融业增加值占GDP比重达到6%，真正成为我省的重要 产业。

        记者：您刚才说，通过多年努力，海南已经摘掉了“金融高风险区”的帽子，能具体谈谈这方面的情况吗？
        蒋定之：通过近十年来的综合治理，特别是金融系统自身的努力，海南金融业确实发生 了很大变化。可以讲，今天的局面同过去已经是大不相同了。我曾经开玩笑讲，海南已经把“金融高风险区”的帽子扔到太平洋里去了。这里，可以用2011年我 省金融业的发展情况，来具体说明一下这个问题。

   2011年，是我省金融业得到较快发展的一年，有六个方面的情况还是令人欣慰的。一是金融直接贡献显著提升。2011年，全省金融产业增加值106.32 亿元，同比增长36.1%，占GDP的4.23%，较去年分别提高0.42个百分点。二是金融业务总量迅速增长。截至2011年末，银行业金融机构总资产 6191.93亿元，增长13.19%；保险业机构总资产108.58亿元，增长28.54%。全省银行业新增贷款680.51亿元，同比增长 27.29%，增速居全国之首，高出全国平均水平11.59个百分点；全省保费收入53.68亿元，同比增长21.26%，增速居全国第三。三是银行业运 行质量持续提高。2011年，全省银行业不良贷款余额下降5.47亿元，不良率1.38%，下降0.6个百分点，连续四年余额和占比“双下降”；全年实现 盈利67.32亿元。四是直接融资规模再创新高。海南橡胶等4家企业在境内外上市，海南海药成功实现定向增发，海南航空等6家企业发行债券和中期票据，股 权投资基金募集资金实现零的突破，全年实现直接融资174亿元，创历年新高。五是金融组织体系不断健全。海口农村商业银行挂牌开业，我国农业系统首家财务 公司——海南农垦集团财务公司成立，一批金融机构纷纷在我省设立分支机构，新增 1家融资租赁公司、2家股权投资机构、5家融资性担保公司、5家村镇银行、9家小额贷款公司。六是改革创新迈出坚实步伐。全省农信社系统成功兑付央行票据 20.11亿元，海口城郊农信社成功改制组建海口农商银行。跨境人民币结算全年累计交易179亿元，试点拓展到境内企业境外投资、外资企业股权转让和货物 出口等业务领域；3家银行全年离岸金融结算业务7.63亿美元，同比增长73.41%。
        尽管我省金融业还面临不少问题亟待解决，比如，金融组织体系还不完善、地方法人金融机构比较少、融资渠道还可以进一步拓宽、资源配置能力还有待优化、金融 创新能力还不强、国家赋予海南的金融政策还没有用足用好，等等，但从上面这些情况可以得出这样一个基本结论，就是海南金融业已经进入了一个稳健可持续发展 的新阶段，加快发展的基础已经具备。

        记者：海南要把金融业打造成为重要产业，请问有什么具体计划吗？请您谈谈近期海南金融业发展的一些考虑和打算？
        蒋定之：海南要把金融业打造成重要产业，关键是要做金融增量的文章，做健全金融体 系的文章。去年，我省提出实施金融业发展“五个一”工程，也就是用三年左右的时间，办一家海南自己的地方法人银行，办一家面向全国的股份制商业银行，办一 家总部设在海南的保险公司，办一家海南的信托公司，办一家海南的大宗商品交易中心。“五个一”工程是海南加快发展金融业的一个具体抓手、具体目标，实质就 是要做大海南的金融蛋糕，狠抓地方金融体系建设。下一步，我们将在工作思路、措施上做进一步的拓展和延伸，通过“引进一批、重组一批、设立一批、培育一 批”，来进一步推动海南金融业的加快发展。展开一点来讲：
        一是要引进一批机构。大力引进主要区域性商业银行、证券公司、期货公司、保险公司、信托公司、融资租赁公司等传统型金融机构，同时积极引进金融租赁公司、 消费金融公司、汽车金融公司以及股权投资基金等新型业态，积极创造条件引进国际知名金融机构和具有较高资质的资产评估公司、信用等级评估机构等金融中介服 务机构。
        二是要重组一批机构。去年，海口农村商业银行挂牌开业，这是重组地方金融机构迈出的可喜一步。我们将继续推动一批有条件的农村信用社改制组建农村商业银 行；在规范的基础上创造条件，做大做实地方投融资平台，完善法人治理结构，强化资本运作水平，提高市场化融资能力；鼓励和引导国有资本适当参与地方金融企 业的重组改制，条件成熟时探索打造金融综合化经营平台；在各方支持下，适时启动海南发展银行的重组工作，进一步化解3家信托公司历史遗留问题。
        三是要推动设立一批机构。加强金融要素市场建设，根据海南的资源、区位比较优势，加快推进1家大宗商品交易中心建设，推动我省国家级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及 园区内企业和券商等中介机构开展非上市公司股份报价转让系统试点准备工作；鼓励发展产权基金、创业投资基金及各类股权投资基金；继续加快村镇银行、小额贷 款公司等新型农村金融机构建设，完善农村金融组织体系。
        四是培育壮大一批机构。推动我省重大企业金融板块做大做强，促进产融结合。目前，海南航空旗下有银行、保险公司、信托公司、租赁公司、小贷公司、财务公司 等金融实体，海南农垦集团旗下也有担保公司、财务公司、小贷公司等机构。我们将通过政策及资源上的倾斜，引进战略投资者，吸引高层次金融人才，夯实金融板 块实力，依托产业资本、实体经济的发展支撑金融资本的发展。

  记者：国家对海南国际旅游岛建设赋予了多项先行先试政策，海南如何发挥这些政策优势，推动金融业的发展与创新？
        蒋定之：在国务院《关于推进海南国际旅游岛建设发展的若干意见》中，赋予了海南多 项金融政策，有些政策是为建设国际旅游岛量身定做的，这为我省金融业先行先试提供了很好的政策支持和广阔发展空间。比如，选择若干家银行开展离岸金融业务 试点，把海南打造成国际资本转移和国内战略投资者关注的重要目标地区。如果把这个政策真正用起来、用好了，离岸金融就可能成为海南金融业发展一个新的重要 增长点，进而大大提升整个海南经济金融发展水平，助推国际旅游岛建设。比如，海南办一家大宗商品交易中心也是有条件的。交易中心一定是这个大宗商品的生产 中心。生产中心决定贸易中心，贸易中心决定交易中心，交易中心就是定价中心。海南是全国最大的橡胶生产基地，又是南繁育种基地，伴随国际旅游岛建设上升为 国家战略，经济基础环境得到很大改善，打造一个区域性乃至全国性的交易中心也是可以探索的。再比如，推动信贷担保机制创新，探索开展旅游基础设施、旅游景 点承包经营权、旅游景点收费权和海域使用权等具有海南特色的抵（质）押品贷款等；大力发展金融新业态，积极创新外币兑换、拓展融资租赁等业务，加快各类要 素市场的建设；积极开拓保险服务领域，推出旅游保险、邮轮游艇保险，继续加大力度推进重点项目建设保险；依托我省洋浦、海口保税港区建设国际航运物流和保 税物流中心的契机，加快吸引国际大银行、保险、投资基金等金融机构和跨国公司的区域总部落户海南，加大与港澳台地区金融机构和国际知名金融企业的交流协 作，提升金融业国际化水平，等等。海南是我国最大的经济特区，金融业完全可以在创新开放上先行先试，积累经验，为建设国际旅游岛提供更加有效的、更高水平 的金融服务和保障。

        记者：海南提出了一个令人振奋的金融发展目标，但也有人认为，海南发展金融业缺乏实体经济支撑，您怎么看待这个问题？
        蒋定之：我也注意到了这个声音，这种疑问对于我们更加清醒、理智地谋划实际工作很 有好处、有帮助。这个问题的实质，说到底就是一个经济与金融的关系问题。经济决定金融，金融反过来又影响经济。经济与金融的关系是互为依存、互促并进、相 得益彰、水涨船高的关系。我刚才也讲到了，上世纪90年代，由于海南实体经济没有得到相应发展，房地产泡沫破裂后的相当长一段时期内，海南资本市场陷入低 迷，银行不良贷款率高企，成为金融重灾区。经过近十年的努力，我们下大力气成功处置了问题金融机构，金融业才逐步从重灾区的阴影中走出来。应该讲，付出的 代价是很大的，教训也非常深刻。
        最近这个十年，我们的主要精力放在金融风险的处置上，金融业没有得到应有的发展，金融机构的数量基本没有增加，信贷增长缓慢，新增上市公司也很少。应该讲，目前海南的金融服务不够充分，经济与金融的运行不是十分协调、和谐，加快发展金融业是有现实需求的。
        对促进经济与金融良性互动这个问题，我们是有认识的，也一直在努力推进这方面的工作。近年来，海南大力实施“大企业进入、大项目带动、高科技支撑”发展战 略，一批重点项目相继建成投产，初步形成了以洋浦开发区、东方工业园为重点的油气化工产业，以海口高新区和保税区、老城开发区为重点的新能源新材料产业， 以海口药谷为重点的生物医药产业，以海南生态软件园、海南国际创意港为重点的信息服务和文化创意产业，等等，金融发展的实体经济基础得到了进一步夯实。
        但总的来看，海南的产业基础还比较薄弱，对房地产业的依赖性还太大。去年，在房地产市场调控的背景下，海南房地产业提供的税收仍占地方税收的40%以上， 其他产业块头不大，贡献也比较小。我们认识到，这种单一的产业结构比较脆弱，极易受到外部环境和调控政策的影响，经济稳定性、抗波动性严重不足。所以，我 们提出要把产业振兴和调整作为当前经济工作的重中之重、作为刻不容缓的任务，把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新型工业，以及物流等现代服务业摆上更加突出的位置， 在产业结构上“再加几张板凳”，着力构建一个合理的、稳健的、可持续发展的产业体系。为了推进产业振兴和调整，省委、省政府把今年确定为“项目建设年”， 安排了226个省级重点项目，计划完成年度投资1163亿元，其中产业项目投资670亿元，占年度投资计划的58%。可以告诉你的是，海南将有一大批战略 性新兴产业、新型工业和新能源新材料等方面的项目上马。最近，我们和央企搞了一个战略合作，协议投资达到2200多亿元，这其中的绝大部分都是产业项目。 随着这些重大项目的推进和实施，海南的产业基础将会得到进一步强化，而这个过程中，金融应该得到同步发展。

   记者：海南把今年确定为项目建设年，投资量很大，请问如何从金融的角度来运筹资金，保障项目建设的资金需求？
        蒋定之：你说得很对，俗话讲“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项目建设必须有相应的资金跟上 去。我也一直在思考，这些项目动辄上亿元甚至几十亿元投资，如何才能保障这些项目建设的资金需求呢？我的想法，关键还是要广开思路，学会多条腿走路，实施 多元化投入。比如，积极争取将重大项目纳入国家规划，国家预算内投资解决一部分；有效发挥财政资金引导作用，完善招商引资激励机制，带动和激活社会投资解 决一部分；加强企业自身积累，靠企业自己努力解决一部分。但我的认识，关键还是要靠金融业提供资金支持，这是一条路，至关紧要。一方面，要着力扩大信贷投 放规模，在“有保有压、有扶有控”，改善信贷结构、投向的前提下，争取信贷投放再加大一点力度。另一方面，要着力提高利用资本市场的水平。目前，我省直接 融资比重是21%左右，还比较低，要加大直接融资力度，积极培育后备上市资源，形成上市一批、培育一批、储备一批的可持续发展格局；鼓励ST公司跨地区、 跨行业、跨所有制实施并购重组，通过把特色优势资源和项目装进去，提升再融资能力；全方位推动各类企业利用企业债、公司债、短期融资券、中期票据等债务融 资，努力把债券市场融资规模再做大一些；强化岛外信托资金、创投基金和私募股权基金的引进工作，建立长期合作关系，推动非上市公司股权融资。通过提高资本 运作水平，将资源项目化、项目资产化、资产证券化，提高利用各类资本市场助力地方经济社会发展的能力。再一个方面，是要着力推进保险资金运用。保险资金已 成为各地推动地方经济社会建设的重要力量，要充分利用保险公司进驻的契机，结合保险资金运用特征，着力推动“险资入琼”，从债权、股权、不动产等三个方面 引导保险资金参与我省重大基础设施、优势产业和重点项目建设，逐步将保险资金培育成我省继银行和资本市场后第三个常态化和规模化的融资渠道。

        记者：海南曾经是一个“金融高风险区”，您认为对海南最大的教训是什么？今后实践中如何更好促进金融业稳健发展？
        蒋定之：金融业是一个很特殊的行业，金融业必须遵循自身发展的基本规律。金融源自 经济，又服务经济，经济好则金融好，经济强则金融强，经济兴则金融兴。离开经济这个大局，就金融论金融、抓金融，不仅认识会受到很大局限，行动也会出现很 大偏差。我想这也是一个基本规律，谋划金融业的发展必须尊重这个规律，坚持与经济发展阶段相适应。建省办特区以来，海南金融业发展大致经历了三个阶段，建 省初期的超常发展期、金融风险处置期和现在的健康发展期，这种阶段性特点与我省经济发展的历程基本一致。建省初期，海南经济快速发展，也带来了金融业的超 常发展，金融机构数量、资金流入速度都是空前的。由于经济对金融的决定性作用，再加上房地产泡沫，以及金融监管手段不完善等综合因素，金融业发展偏离了自 身规律，走了一段很大的弯路，海南成了“金融重灾区”。这个帽子我们戴了好多年，教训很深刻。所以，谋划金融业发展既要有前瞻性，但又不能脱离经济发展阶 段。这就是我们应该牢牢记取的教训。以此来观照、审视和指导我省金融业的发展，我认为，关键是要很好把握这样两个方面：一方面，要看到目前我省金融业还不 能完全适应经济发展的需要，无论是金融体系、金融总量、金融产品，还是金融对实体经济的支撑，与国际旅游岛建设的要求还有一定距离，金融对经济的贡献率还 不到4%，确实需要加快发展、做大做强；另一方面，谋划金融业发展也不能脱离经济发展这个最大的实际，一定要把实体经济搞上去，这一条上不去，金融发展没 有基础。

        记者：投资环境是吸引资金的重要因素，海南拥有得天独厚的自然生态条件，如何进一步改善金融生态环境，提高自身在吸引金融资源上的竞争力？
        蒋定之:“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是客观规律。在市场经济条件下，要吸引更 多资源，必须有独到的竞争力。只有比别的地方“更高”，竞争力才能更强。引进金融资源也是如此。那么，这个“更高”体现在哪里呢？体现在很多方面，金融生 态环境就是十分重要的一条。金融生态环境的好与坏，直接决定着金融资源的进与退。从这个意义上讲，改善金融生态，就是发展金融业。作为地方政府来讲，引进 金融资源，主要功课要做在优化金融生态环境上，做在提升金融生态环境的竞争力上，这是地方政府的责任所在。
        我在金融部门工作五六年，现在又回到地方政府工作，这段经历使我养成了多一个角度看问题的习惯。我的一个体会，金融有其自身发展规律，地 方政府自觉遵循这个规律，按这个规律办事，多支持少干预，有所为有所不为，是对金融最大的支持，也是最大的金融生态环境。所以，在强调金融服务地方经济社 会发展的同时，一定要避免和减少对金融的行政干预，做好对金融的服务工作。不能光要求金融机构为地方发展服务，也要为金融机构稳健发展多做实际工作。只有 树立双赢的理念，才能实现金融与经济的良性互动，最终推动地方经济社会的发展。
        金融生态环境的另一个重要方面，就是要培育建设良好的社会诚信体系，这也是金融业健康发展和高效稳健运行的根本前提。诚信是金，也是易碎品，一旦打破，要 重新恢复是很困难的，一定要重视这一条。这个方面，政府具有主导作用和示范引领作用。我们将进一步建立守信激励、失信惩戒机制，大力培育信用市场需求，加 大失信的机会成本和市场退出力度，打造诚信海南，为金融发展提供良好信用环境。
        防范金融风险是金融生态环境建设的题中应有之义。我们将认真吸取历史教训，切实加强金融风险的防控和化解工作，逐步建立多层次、全覆盖、高效率的金融风险 预警机制；进一步规范民间借贷行为，切实加强对小额贷款公司、融资性担保公司和典当行等地方金融机构的日常监管；强化地方债务管理，坚决防范政府债务风 险；大力整治非法金融活动，从严打击金融犯罪行为；明确各类金融风险的处置责任，形成及时化解各种风险的工作合力，确保全省金融安全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