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博物馆之一百零一——自编电子版《大雷文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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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博物馆之一百零一
——自编电子版《大雷文存》
本来,“一个人的博物馆”打算发到100篇就收手。最近忽然翻到某晚报的一份大样,上面有我的小文,全文如下:
在通都大邑活跃的名人大亨,我自知无法与人家相比拟。因此,甘心知趣地躲在僻静的角落,研究一点少人注意的冷门,写一点绝对难以“畅销”的文字,不过是表明:在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人们应该有多样的视角;“热点”之外的“冷点”,偶尔有几个人去光顾,这世界才不至于寂寞。别人怎么看,我不大理会,自己颇以“填补空白”为荣,而自得其乐,并且奢望能够“传之久远”。我认为,人来到世上,不能只有索取与消耗,总要留下一点什么,世界才能平衡;我只能以一点文字作为对培育了我数十年的国家和人民的报答。
大家都来填补空白,这世界就会丰满。
我当时出了两本书,也加入了上海作协,因为刚刚写好《中国古代童谣赏析》的初稿,被赵景深先生肯定为“填补了空白”,有感而发写了这段文字,自认为很“正能量”,被该报编辑编入“写作格言”栏。不料某总编竟觉得亵渎了他的专栏,“毙”了小文不算,还教训了编辑一顿,说:“把雷群明也列入写作格言的作者,太降低这个专栏的水平了。出现在这个专栏的作者,要有点成就的才合格。”
看着这份大样,竟突然想到要梳理一下自己的写作“成就”,看是不是“合格”。——于是,就有了这第101篇。
本人一生从事的职业是编辑出版工作,写作只不过是业余。从学生时期的作文开始到现在,写作的文字可以分为两大部分:
第一部分是没有公开发表的。包括自己的作文和替单位写的简报、公文、领导讲话等等,除了日记和书信已经整理了《逝者如斯》系列和《师友飞鸿》,内部印出约600万字外,其余的东西自己也不知道有多少,就是知道也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了。只是想到曾经替领导拟的讲话稿,出自我这个并不重要的人的笔下,经过领导之口就变成了“重要讲话”,还要让下面的人包括我“认真学习”,总觉得很有趣。
第二部分是公开发表的。其中又分图书和单篇文章两部分:图书共16种(含3种合作),大约300万字。单篇文章现在电脑中保存电子稿的有200多篇,约100万字。还有一些文章没有电子稿,也无法统计。
我打算在电脑中给自己编一套《大雷文存》,拟分10卷,以公开出版和发表的为主,各卷内容大体如下:
第一卷·出版#1——有关韬奋的著作:《韬奋与出版》(与人合作)、《韬奋论新闻出版》、有关单篇文章 。
第二卷·出版#2——有关出版的著作:《亲历学林社二十年》、《心路历程》、《微型书论》、有关单篇文章。
第三卷·有关编辑的著作:《编辑修养十日谈》、《编辑应用写作》、有关单篇文章。
第四卷·学术#1——有关蒲松龄的著作:《聊斋艺术谈》、《聊斋艺术通论》、《蒲松龄和聊斋志异》、《聊斋写作艺术鉴赏》、有关单篇文章。
第五卷·学术#2——《中国古代童谣赏析》、《中国古代童谣(插图本)》(均与王龙娣合作)。
第六卷·学术#3——古典文学选注:《古代文言小说精华》、《明代散文》、有关单篇文章。
第七卷·杂文、散文、杂著(目录略)。
第八卷·翻译:《阴阳五行与日本民俗》 【日】吉野裕子著,我译约三分之一、《幼兒教育思想》【日】下山田裕彦等著。
第九卷·书信:《师友飞鸿》之外的书信。
第十卷·未发表文字选、附录(编选中)。
以上著译中,《韬奋与出版》在全国首届编辑出版类图书评选中获“优秀图书奖”,《中国古代童谣赏析》被赵景深先生誉为“填补空白之作”,《编辑应用写作》修订本被正式列为“教育部大学本科指定教材”,《编辑修养十日谈》是上海出版局策划的第一批“名家与名编”之一,有关《聊斋》写作艺术研究的几本书,在全国属于最早涉足者,其他一些书,也都有一点自己的见解,至少没有人云亦云。主要凭着这些成绩,我1985年加入上海作协,1990年加入中国作协,退休之后升为二级编审。
在《上海出版人》一书中,我说了自己的格言:“是萤火虫,就发萤火虫的光。”我觉得,我这只“萤火虫”发出了最大的光,应该说得过去了!
其实,文章写得多,并不一定就值得沾沾自喜。我认为,所有发表的文字,如果当时没能对现实起一点促进作用,以后对后人也没有启示作用和史料价值,哪怕你名气再响、地位再高,编成集子再多再漂亮,除了自娱自乐,并没有多大意义,徒然灾梨祸枣而已 。
不过,对于那位老总利用权力随便“毙”人文章、不让小人物发言的做派,我仍然不敢苟同。因为,他忘了鲁迅说过,名人的话并不都是名言,而许多名言往往“倒出自田夫野老之口”!其实,无名者说的话如果并不错,叫“格言”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