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凤凰古城的路上

落日。一头水牛在公路上出现

它慢慢走着。仿佛它在耕耘

它一定把公路当成了田野

它脚下的柏油曾是一片松软的土地

大巴向它驶去。它没有让开

一间抗衡推土机的贫穷的小屋

它眼里含着一个虔诚的信徒

面对刽子手举刀时平静的光泽

汽车喇叭震耳。但水牛

一动不动，向比它强大的金属昂头

想尽早抵达景点的人开始怒骂

半分钟！大巴终于绕道而行......

落日！当我在上海的一条马路

看见自行车在汽车间穿梭

寻找左右逢源的可能，我想到了

那条牛。它警醒，像黑夜里的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