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的冬天是我一直想要说的话题,因为上海的冬天让很多在上海的人都感到特别不爽。与很久没有见面的朋友们相聚在上海的冬天下,不得不谈到这个话题。
上海在长江以南,按理说是“南方”了,但除去气候反常的几次暖冬以外,上海的冬天却格外冷,这种冷让很多从北方来的朋友都不适应。我出生在上海,当时是腊月,据说那时候用了四个“汤乌子”(也就是热水壶)才让我抵御了严寒,也怪当时没发明空调,也从侧面反映了上海其实还是挺冷的。只有上海人才知道上海的这种冷和其他地方是不一样的——湿冷、阴冷。同样的温度在北方那算不上什么,就说是零度左右吧,北京、哈尔滨是不稀罕的,但在上海你就是穿了不少衣服,仍会发现冷风似乎像长了脑子般会用尽了一切方法钻进你的毛孔钻进你的血管渗透到你全身,冷起来好像冻住了脊髓。有朋友刚从北京回来,北京早就降到了零度以下,且迎来了狗年的第一场大雪,温度虽然低,但绝对不会感受像上海一样不爽。朋友说也就是羊绒衫一件,一件羽绒大衣也足够御寒的了,甚至连棉毛裤都不用穿,在上海就不受用了;在北方的城市,屋子外面冷点,那也是干冷,到了屋里就暖和了,上海不然,如果屋里没做好保暖工作,一样冷飕飕,前阵子,家里的小松鼠就经不住寒冷差点冻死。
上海的冬天最好别遇上下雨,那时候真叫冷的不是滋味。本来就潮湿的冬天经不住连绵的冬雨,冷空气就随着水气把一切都渗透腐蚀了。如果下雪那倒好了,大雪过后的晴天最让人想望。我也特别喜欢雪景,但是上海却是一个很不容易下雪的城市,无论周边的城市雪景多么漂亮,上海的天空却极其吝啬下一场赏心悦目的“雪”来。在上海的二十多年来,印象深刻的下雪天也只有三次。去年(实际是前年年底)全球气候异常,上海下了一场多年不遇的大雪,家门口的雪积了两天才化掉。这种经历在其它地方真的不稀奇,但在上海真的是让人欣喜,要知道,很多出生在上海的孩子可能还没见过地道的下雪天呢。记忆中堆个雪人也绝对不是容易事,想堆大似乎只有去滑雪场。今年冬天我有过想去林海雪原的打算,只可惜被工作安排冲掉了。一直盼着上海今年也能下场雪,可惜气温是越来越低,但雪却没个影。上海的城市热岛效应也决定了上海这座城市的地表温度,可以想见,达到冰点以下确属不易。有时我们也只能羡慕苏州、杭州的雪景而对着上海灰雾雾的天空望而兴叹了。
上海的冬天冷,春天则多雨,“黄霉天”一样阴冷的叫人晦气,夏天则多酷热,也就秋天多一些凉爽(秋老虎除外)。如果从气候的角度来说,真的不值得有那么多人涌入上海,只是上海的海派文化的吐纳功能确实让上海人有些许自豪。而我则常常在冬天怀念北京姨妈家的热气管,甘肃藏族老伯家温热的火炕……
上海的冬天也有好处,这是个适合聚会的季节,在这个时候,我们这些“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各路“漂泊者”才会围着火锅抱怨着上海的这些、那些、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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