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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西莫多的微笑
(2006-07-24 23:2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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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分类： MSN搬家 |
十
月牙湖是月牙山脚下一个人工开凿的湖，湖面湛蓝，平均水深三米。当秋游的孩子哄抢完了湖边的租赁小船，救生衣便成了供不应求只具备象征意义的装饰，而爱斯梅拉达他们船上恰好没有任何救生工具。天气好的不得了，阳光灿烂，湖面碧波荡漾水光潋滟。谁也没想到小船会颠覆。尤其自以为是的甘果，他为了抓住机遇促成飞跃，和小爱老师聊得正欢。他一点不担心水上存在的任何潜在危险，因为他来自青海湖，如果盛洁老师不幸落水，这正好给他英雄救美的机会。他可能太大意了。这一船潜在的危险来自那两个小胖子，来自那些虎视眈眈醋意正浓的处在青春期的男孩子们。
先是不安定的大胖和二胖屁股不安稳，把船摇得左右晃荡，接着是王小明拿木桨胡乱拍水，把湖水拍到了唐小红的身上。船本来就不大，而几个最危险的“因子”却集中在了一条船上。唐小红不甘示弱地用另一支木桨回击，水花四起，挥了甘果一脸。甘果正要给大家说“同舟共济”的道理，那边大胖和二胖却成了“舟中敌国”。他们不仅扭着身子把船摇得像“海盗船”而且又有了鲁智深和镇关西开拳击的味道。戴晔本想劝架，他站了起来导致船的重心发生了偏移。王小明也站着，他正躲唐小红溅起来的水。只有爱斯梅拉达在一边叫喊，“别闹了！同学们！别闹了！船要翻了，我不会游泳！”大胖和二胖像是受了鼓舞，把船摇得更起劲了，他们看甘果也站着，便想把这个“情敌”摇到水里去。王小明使坏用屁股顶了甘果一把，结果甘果真的摇摇晃晃眼见着就往水里栽。爱斯梅拉达伸手去抓了一把，糟糕的就是这一把，她不伸手至多就是甘果一个人掉水里没事。可她一伸手自己也倾向了水里，于是范晓婷紧急之下又伸手去拉盛老师，唐小红再伸手去拉范晓婷，整个小船瞬间都往左边一斜，大胖、二胖吓得大叫，接着便是“扑通扑通”，八个人里面四个人像一串香肠连着栽进了水里头，另外四个人像南瓜一样也纷纷落水溅起了水花。这八个人里会游泳的就只有甘果和王小明两个人！甘果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救爱斯梅拉达。他想这真是运气，多好的运气，英雄最怕没有用武之处呀，等他救起了爱斯梅拉达，对方不说以身相许一定也会对他大加印象分吧。
甘果想错了。
爱斯梅拉达条件反射地搂着甘果的脖子就像一块沉重的铁。甘果忘了救美女的原则——就是不论那女孩多么美若天仙应该一拳头把她砸晕了，不然就真的要随美女沉鱼、落雁了。因为紧张，在水里挣扎的手脚都会变成累赘，甘果吃力地把爱斯梅拉达往岸边驮，他自己也呛了好几口水。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大胖像另一块吸铁石一般缠住了甘果的腿，大胖那胖乎乎的手像抓救命稻草似的拽住了甘果，把他往水底拽啊，甘果几乎窒息。他心想完了，这下谁也救不起来，大家要一起完蛋了。他的头上一阵黑影，一只“河马”游了过来，他心想有希望了，那是卡西莫多呀！
当卡西莫多与甘果合力把盛洁、大胖拖到岸边的时候，岸边已经聚集了许多学生了。他们比落水的人还紧张，唧唧喳喳吵个不停。卡西莫多没作停歇又折回水中去救其他的落水者。王小明已经自己扑腾到了岸边，而戴晔则死死地抱着颠覆的那艘小船。卡西莫多从水里捞起了唐小红，接着又捞起了范晓婷，最后又把二胖和戴晔推到了岸边。他是一个一个连着救的，不停地折返折返，每一次折返都更加争分夺秒也更加地吃力，以至于他根本忘了数数，他不知道他有没有救全，也没有人提醒他。他以为王小明还在水里头，于是在他把最后一个人推到岸边后又折回了水中，一阵瞎摸。甘果顾着给岸上的那两个胖子掐人中，回过神再看湖里的时候卡西莫多没了人影。卡西莫多像是突然间就在水面上失踪了。岸边有紧张的其他班的老师叫来了湖区管理员和救生队，而有些学生则害怕地哭了起来。
卡西莫多不见了。
卡西莫多在水里跑了四个来回，他不知道该救的人都救起来了，他现在还在水里头呢。卡西莫多自己班上的孩子气氛沉重，爱斯梅拉达红肿着眼睛，甘果在岸边大声地呼唤着卡西莫多的名字。救生的小船往湖心里开，他们拿着木桨在水里乱敲，希冀能碰到卡西莫多那硕大无朋的身躯。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钱佳丽也捂着自己的嘴巴，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而眼泪则不能自已。刚才还在面前的卡西莫多现在却蒸发了似的。难道卡西莫多体力不支沉到水里去了吗？
爱斯梅拉达眼睛尖，“快看！”救生船边上有涟漪和水泡，突然露出一个河马脑袋头顶的几撮“毛”。
那个河马脑袋把救生船上的人几乎吓晕了过去。大家还是回过神把“河马”拽住，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连拖带拽把卡西莫多送回了岸边。卡西莫多脸色惨白，他的确把体力都耗尽了，他像一条翻了白肚皮的鱼躺在草地上，随便捶他几下，他的嘴巴都像一个自动喷水的装置往空中喷水注。甘果伏在卡西莫多的胸口一听就吓傻了，怎么没心跳？休克了！他也管不了三七二十一了，又是给卡西莫多做人工呼吸，又是给他做心脏按摩。
“别死啊！别死啊！”甘果在地上急得满头大汗，他使了劲地给卡西莫多压胸。围观的学生老师都屏住了呼吸。
“喀啦喀啦”两声。
甘果把卡西莫多的肋骨压断了两根！
可还是没反应，卡西莫多一副死掉的表情，没有一点笑容。惨了，甘果大叫了一声，“醒过来啊卡西莫多！”他重重地捶了卡西莫多的胸口。
“哇痛啊！”卡西莫多猛地直起身体，一喉咙的水注攒射出来，还吐出了一条碗口大的鱼，正好喷了甘果一脸。
“好小子！”甘果笑了，“你要吓死我们啦！”
卡西莫多福大命大，没有翘辫子！
那条鱼差点卡死卡西莫多的喉咙，他神智清醒甚至不忘开个玩笑舒缓大家就快崩溃的神经，“这鱼清蒸了给我做晚饭！谁也别跟我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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