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年总跟人艺传统较劲，其实我是尊重人艺传统的，尤其是焦先生的中国学派。

  我只想说，传统是要发展的，不能用传统压人，更不能按着年轻人的脑袋“描红模子”（最高学府博导理直气壮倡导描红）。传统不都是好的，有见解才能发展，发展才能更好的继承。

  当今已是多元社会，艺术当然更多元，谁也阻挡不住的，你不随波逐流、独创立新跟着自己的感觉走，这是创作的自由，这个自由多多才能百花齐放，齐放啦才能去粗取精，什么花都不开你没得去，也没得取，枯干的土地狗尾巴草都不长，垦荒、耕耘者是哥伦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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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爱丁堡艺术节邀请,八月中下旬《大将军寇流兰》赴英国演出，想起当年如何请教英若诚老师的情景…… 

 他是剧院唯一一位能读莎剧原文的人，排《哈姆雷特》我就请他一位来排练场看连排，《大将军寇流兰》排练前请教他可排否，他说：“为什么想排这个戏？”我说：“一位真正的英雄是叫自己人杀死的”，我知道欧洲也很少有剧院排这个戏，鬼迷心窍就是想排，读了布莱希特当年失败的排演，更想试试。英老做文化部副部长的时候又找过他，过了几年他住协和医院才完成全剧译本，译本交给院领导，又是两三年。不少人问“莎士比亚那么多好戏为什么排这样没故事、没情感纠葛的戏？”

我没把它当个戏去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