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红:睁着内在的眼睛+只因好奇外面的世界
著名编辑
郭红,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哲学系毕业,为商务印书馆引进的第一位博士生,其策划编辑的杨绛著作《走到人生边上》在国内产生巨大影响,被评为2007年十大好书之一,并获得国家图书馆主办的“文津图书奖”;其策划编辑的《钱钟书手稿集》,洋洋数千万字,前三卷《容安馆札记》已被世界各大著名图书馆收藏,掀起了海内外钱学研究的热潮。此外,郭红负责编辑出版了《东方美学史》、《新伦理学》、《美国政府与美国政治》、《20世纪90年代的俄罗斯哲学》、《创造进化论》等一百多种有影响的学术专著;其策划编辑的《中国美学》辑刊,成为国内唯一一本美学专门刊物。2009年,对于银川文联的纯文学期刊《黄河文学》来说,最惊喜的事情莫过于成功引进北京著名编辑郭红,并让她正式成为银川的“荣誉市民”。
郭红,这个名字对于大部分银川人来说,显然是陌生的,只有看完她的简历——“商务印书馆引进的第一位博士生、获得国家图书馆主办的‘文津图书奖’等等”后,大多数人才能把她从一个陌生的名字还原成一个具体的人物形象。另外,她还有两个身份,一是哲学家周国平的妻子,二是周国平新书《宝贝,宝贝》里啾啾的母亲。
(本节有485字。)
——来源:百度百科,http://baike.baidu.com/view/349058.htm#sub349058
郭红:睁着内在的眼睛
作为他的家人,我和啾啾跟他在一起,分享的是看得见摸得着的那些实实在在的欢乐与哀愁。但无论今天啾啾怎样可爱,都无法抚慰他多年前失去妞妞的痛苦。所以每当我看到国平跟啾啾在游戏中闹作一团,或者是父女二人坦然熟睡的样子,都会替国平感到庆幸。因为有了啾啾,他曾经的惨痛经历成了往事,而不是宿命。
五月的一天,国平从书房里出来,平静地对我说,他的自传写完了。闻着他书房里随他一起飘出来的烟味儿,我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写完了。虽然他只用了七个月的时间就写完了,但是这段时间对我们一家人来说却显得很长。现在总算不需要凡事都让着他了,啾啾也可以在家里多一些笑闹的时间了。更重要的是,他也可以休息一下了。他却提出让我看一遍他的书稿。
我不想读。我说我不能干预他的写作。无论他写成什么样子,那他一定是照他心里觉得合适的方式在写。依照他一贯的水准,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但他执意要让我看,他说想知道我对其中有些涉及别人的地方处理得是否得当。我想这好歹也算是一种谦虚吧,就看了。我阅读速度很快,两个小时后就看完了。当时的感觉是,他写出了一本好书。一本刚开始显得有些平淡,但越来越紧张越来越丰富的书。书里面有些人物写得很精彩。我认为中国又多了一本可以流传下去的自传。我说了自己的看法,他听了挺高兴的。我还故作大度地说,有些涉及别人的事情,尤其是涉及他以前的婚爱经历的地方,千万别写得让别人后悔认识了你,可以不写或少写,但不能伤害别人。听我这么说,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其实他正是这样做的。
我对国平的作品还是比较喜欢的,尽管他偶尔会半开玩笑地说我不读他的东西。但反过来说,虽然他是我的先生,如果我整天只读他的东西或是只爱读他的东西,我这个人也未免太单调些。所以平时我尽可能不读。跟他生活在一起,慢慢地对他这个人了解得很多。我想他这个人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诚实。如果你问他,最近有没有跟别的女孩子约会过,倘若他有过,他一定不会说谎,他会闪烁其词,或者干脆老实交待。他的这种品行给了我一种最基本的稳定感,同时也给了我一种根本上的不安全感:他太诚实了,他就会诚实地听命于内心的声音,那么外界的因素就很难影响他。所以,对于他的自传,我相信他笔下写的一定是他以为是真实的事情,虽然当事的别人可能不这样想。
这本书里最重要的并不是那些婚爱经历,以及某些故事,而是他之成为现在这个他的心路历程。他投入地爱,投入地工作,因为投入他就享受到了来自亲情、爱情、工作的全部欢乐和折磨。他写出了他的欢乐和困惑。他并不是天生超脱的人,他的许多通达的哲理,其实都是他的自解自劝。很多事情他想不通或是感到难过,他就要试着劝解自己,这个劝解的过程许多就变成了文字。他总是说,作家有两个自我,一个自我在投入地生活,另一个自我在看这个自我的生活。我倒觉得他是一个一直睁着“内在的眼睛”的人。世界是他认识自我的一个工具而已。他经过一切路途,最终抵达的都是他自己的精神世界。所以,他的外在的经历和尘世的悲欢,都是他精神生活的养料。因为他过于重视内在的感受,外在的遭际无论多么悲惨,都不能真正地摧毁他。经由这本自传,读者会了解到他是怎样从一个敏感的少年变成今天这样一个历尽沧桑的哲人。
作为他的家人,我和啾啾跟他在一起,分享的是看得见摸得着的那些实实在在的欢乐与哀愁。但无论今天啾啾怎样可爱,都无法抚慰他多年前失去妞妞的痛苦。所以每当我看到国平跟啾啾在游戏中闹作一团,或者是父女二人坦然熟睡的样子,都会替国平感到庆幸。因为有了啾啾,他曾经的惨痛经历成了往事,而不是宿命。
我无法为国平的这本书做出什么评判。我真正满意的是,我们一起建立了现在的家,这个家给了他一种可以无拘无束地回忆往事的心境和一个他觉得愉快的地方。
《岁月与性情》/周国平著/长江文艺出版社2004年6月出版/定价:20.00元
《北京青年报》2004年7月22日 (本节有1580字。)
——来源:中国网,http://www.china.com.cn/chinese/RS/616730.htm
郭红:只因好奇外面的世界
http://www.ycen.com.cn
2010-01-29 00:00
银川新闻网
[人物档案]
郭红,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哲学系毕业,为商务印书馆引进的第一位博士生,其策划编辑的杨绛著作《走到人生边上》在国内产生巨大影响,被评为2007年十大好书之一,并获得国家图书馆主办的“文津图书奖”;其策划编辑的《钱钟书手稿集》,洋洋数千万字,前三卷《容安馆札记》已被世界各大著名图书馆收藏,掀起了海内外钱学研究的热潮。此外,郭红负责编辑出版了《东方美学史》、《新伦理学》、《美国政府与美国政治》、《20世纪90年代的俄罗斯哲学》、《创造进化论》等一百多种有影响的学术专著;其策划编辑的《中国美学》辑刊,成为国内唯一一本美学专门刊物。
2009年,对于银川文联的纯文学期刊《黄河文学》来说,最惊喜的事情莫过于成功引进北京著名编辑郭红,并让她正式成为银川的“荣誉市民”。
郭红,这个名字对于大部分银川人来说,显然是陌生的,只有看完她的简历——“商务印书馆引进的第一位博士生、获得国家图书馆主办的‘文津图书奖’等等”后,大多数人才能把她从一个陌生的名字还原成一个具体的人物形象。另外,她还有两个身份,一是哲学家周国平的妻子,二是周国平新书《宝贝,宝贝》里啾啾的母亲。
在对郭红的采访中,郭红并没有记者所想象的那种傲慢和不易接近,但是,此番采访却真的是极其不易。在经过一系列软磨硬泡后,郭红才终于松口,态度温和地答应接受采访。这一切都是因为郭红觉得,她始终只是一个平凡的小人物。忙工作,爱孩子,有时甚至会关注到北京牛街超市货架摆着的宁夏雪花粉(她觉得特别好吃)。这些琐碎的日常细节就是她的生活,也就是她本人。但最终,郭红还是愿意成全大家对她选择落户《黄河文学》的一些好奇心。
她有好奇的天性
郭红承认,这么多年,她的生活一直比较平顺。大学本科读政治,研究生时读西方哲学,一直读到博士,直到无书可读。毕业后,郭红不是选择在大学教书,而是去商务印书馆当了一名文学编辑。
同学们都觉得郭红外表斯文,心里却有一股执拗。对大多数同学来说,毕业后当大学老师是不二选择,可她说自己除了戴副眼睛有点女博士样外,其他想法都跟女博士不太沾边。所以,在选择工作时,郭红却反其道而行离开了校园。这其中的原因,郭红解释说:“只因好奇外面的世界。”
“生活中,很多朋友会笑我有时候太无厘头,比如做梦时竟会梦到邀请客人品尝‘清炒虾胡须’。我想,我用了很多年的时间,还是没有办法改变一件事,那就是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好奇主义者。”郭红说。
郭红的好奇心持续反应在她对工作的不断要求和探索上,在商务印书馆策划编辑完《钱钟书手稿集》等一系列好书后,刚刚声名鹊起,却因为想摆脱固有模式,又毅然跨入华侨出版社,做起了自己更想做的图书。而事实上,郭红的这个想法后来并没有得偿所愿,但郭红这样评价自己:“我不是一个爱钻牛角尖的人,对想做的事却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坚持。有时不知道能坚持多久,能不能坚持到证明我是对的,但我还是想坚持。”
而这次选择《黄河文学》,郭红也带了这个性格特色在里面。她说,首先得感谢她和《黄河文学》主编郭文斌结识的缘分,其次是大西北的神秘与苍茫吸引了她,最后是对这里有一本纯文学刊物感到好奇。“因为在这个时代,能有这样一伙人坚持做一本纯文学刊物本就不可思议,我依然很好奇,加入这个团队的我能否带给它一点新鲜的东西。”
郭红之所以能欣然接受《黄河文学》的邀约,还源于一封真挚的信。郭红说,由于家事比较繁忙,本来答应了要来《黄河文学》,但犹豫再三还是推辞了。没想到,郭文斌主席连夜给周国平写了一封情真意切的邮件,信里说,今年《黄河文学》被评为北方优秀期刊,刊物急需一位在全国有组稿能力的资深编辑出任副主编,也急需一位在全国搞发行的主管。而且,编辑部现有的几位同志特别棒,特别敬业特别团结,仿佛一家人一样,这在全国文坛都传为佳话。只是他们太年轻、学历太浅,他们都盼着郭红老师能够加盟,给他们打开视野。
“可能正是这样一封发自肺腑的信,打动了周国平,让他支持我顺利加盟《黄河文学》。”郭红说。
她喜欢干净的文学
《黄河文学》编辑部的人对郭红的印象都好极了。执行主编闻玉霞觉得,郭红为人温文尔雅、低调和善,可想法却相当“波谱”。“前段时间,郭红来银川,一下飞机,在车上她就和我们谈工作。她建议以后加入人物访谈环节,并陆续采访周国平、杨绛、史铁生等作家,并进而联想到,为什么不让他们也探讨一下什么是干净的文学?”闻玉霞说。
谈到对“干净文学”的看法,郭红也有自己一套独特的见解:“文学里肯定有一面是很透明、很纯粹的,它能给人的灵魂带来提升和安慰,能给人类的存在带来勇气。可即使是作家,有时候对自己作品的价值也会不那么自信,不能明确自己的价值在哪里,位置在哪里。我想,如果有人请他们谈谈这个,一定挺有意思。”
郭红笑言,生活中的干净与文学中的干净其实相差不多。“我的生活很简单,喜欢‘宅’在家里,躺在床上看书。爱好是做饭、买菜、打扫卫生,发展女儿成为我的羽毛球对手。我觉得喜欢吃饭的人才能被称为生活家,这也是一种特别单纯的愉快。”
采访中,郭红不无遗憾地表示,现在市场上好的纯文学作品很少,总被放在图书大厦的最高层。很多文学作品已经很商业,一般都不认真、粗糙、油滑、浮躁、急功近利。但遇见《黄河文学》后,她却觉得十分欣慰:“在这个杂志社,大家的心都很热,文学环境很干净,只是经验欠缺一些,但这里能让人很有激情。对我来说,这种体验也很纯粹,很愉快。”
在《黄河文学》主编郭文斌眼中,郭红也绝对是一个拥有干净品质与性情的人,他提到郭红前几年在《黄河文学》上发表过一篇名为《故乡》的散文,这样评价道:“她的确是一位才华横溢的感受者,乡村中的树影,风流动的感觉……气味、表情、颜色,以及种种细节等等,她都写得浑然天成,文字漂亮而纯净。”
她一丝不苟地做事
郭红在工作中绝对是个一丝不苟的人。整理钱钟书先生手稿时,生怕折坏了书角;下笔写作前,总想着能突破以往的固有思维,达不到最好状态时干脆就不写。所以,在加入《黄河文学》后,她浏览了有关该杂志的大部分资料,列出了许多提纲,试图突破该杂志以往的一些条条框框。还有,她决定以后采访时一定要带录音笔。因为她亲眼看见许多报道因为没有带录音笔而出现一些疏漏,她不希望这样的事也发生在自己身上。
“其实,我想过很多模式,怎样才能给《黄河文学》注入一股新鲜血液,想来想去,还是以加入人物访谈的形式来做第一次尝试。而且,要不重复套路,就得让他们谈谈以前别人没听到过的观点。”
第一个采访对象本不想采访自己的爱人周国平,但郭红俏皮地说:“还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吧。”郭红觉得,首先采访周国平也是有好处的,因为他的理论功底很好,而“文学的干净”又是很难说的命题,为了力图呈现一个清晰的脉络,学哲学的周国平其实是最好的第一人选。
“现在,初稿已经整理完毕,准备刊发在《黄河文学》第三期上。而第二个准备采访的对象是朋友史铁生。”郭红说。
关于这些大家访谈到底是些什么内容,郭红向记者卖了个关子,这是因为她希望大家都能亲自去读去感受。
“在这些采访写作中,我不太用形容词,以前写作,要写一碗汤,描述它首先需要安排词语,词语就像原料,修辞是调料,作者要掌握下锅的先后顺序。可现在,我的目标是描述那碗汤,而不是一一列举原料与调料,我是想让读者忘记原料与调料。”
晚报记者 冯元春 文图 (本节有2975字。
全文共有5050字。)
——来源:银川新闻网,http://www.ycen.com.cn/content/2010-01/29/content_768464.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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