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s2/mw690/623c8c6atd09ccdffa831&690

瞧这北青的版面，多漂亮啊，我能不来得瑟吗？不能呀！

两个大美女一大早就给我报喜，我激动地屁颠屁颠的，还以为是昨天投的一篇呢，哪晓得是这个旧文，都投了个把月了哦，孟编啊，你肿么把俺那么好的文藏了那么长时间，嘿嘿~

某人说，你赶紧去捣鼓一下博客，好去接受祝贺。

我说，可惜这是篇旧文啊，这么张扬不好吧？

某人说，我就爱张扬，你可以装得淡定点，不要写太多解说词。

我说，不行啊，我难得难得难得上一回北青，怎么可以不感谢一下CCTV、MTV、BJTV啥的呢？

唉，上一回北青，就好像小时候吃一回红烧肉，应该可以满足个把月了吧？

最后再罗嗦一句，俺这牙痛得值得，拔得也值了！

拔牙记

◎淡淡淡蓝

　　汪老先生的散文里，印象最深的就是他的一篇《牙痛》，里面有这么一段：“牙疼若是画出来，一个人头，半边惨绿，半边炽红。头上密布古象牙的细裂纹，从脖子到太阳穴扭动一条斑斓的小蛇，蛇尾是一朵大花，牙疼可创为舞，以黑人祭天的音乐伴奏哀楚欲绝，抵抑之中透出狂野无可形容。”我啧啧称奇，怎么可以描写得这么贴切又幽默。

　　我和汪老一样，也是个经常性牙痛病患者，不过汪老对待牙痛也颇有大家风范，虽痛得要人命似的，也“泰然置之，而且有点幸灾乐祸地想：我倒看你疼出一朵什么花！”我是绝对没有汪老轻描淡写想看花的境界的，我一牙痛，就龇牙咧嘴哭天喊地唯恐天下不知地寻求安慰。但没有过牙痛经历的人，无论怎么安慰也仅如隔靴搔痒，“白天又怎么能懂夜的黑”？

　　我之牙病，一年总得上几回牙诊所，去的次数多了，连牙医也深谙了我的牙。那日牙痛难忍，灰头土脸去牙诊所。那个脸熟的医生在楼下看报，一见我，就立起身，一副仿佛知道我迟早要来似的表情，让我惶恐不安，我弱弱又心虚地朝她点点头：牙痛了。她熟稔地说：嗯。

　　张开嘴巴让她看，又是牙根松动，发炎，短时去痛的话消消炎即可，拔是上策。这回我像要对她表白立功似的当即许诺，等炎症消了立即来拔，一定要拔。她也像是听多了表白似的，只淡淡一笑，仿佛在说，我再也不相信你这个胆小怕疼的女人了。

　　于是，我在心底默默下了一个决心。

　　牙好了，萎靡了好多天的我又重新充满了生机，甚至想不起来牙痛的时候是怎般的痛不欲生苦不堪言。于是我开始犹豫了，真的要去拔了我的牙？我用手摇了摇牙痛的时候松松垮垮的牙根，此时却像重新上了万能胶似的，牢固得一动不动。牙痛的时候诅咒发誓有什么用？就像一段曾经撕心裂肺的感情，总归会想起它的好……

　　可是，我能容忍自己是这样一个没有纪律的人吗？NO！

　　在心里徘徊了好久好久，终于我羞怯地进了牙诊所，她再次熟稔地起身，我问“会痛吗？”她说“我给你打进口麻药”。慢慢地躺在那张躺椅上，视死如归般闭上我的眼。尖锐的针刺进我的牙龈，锥心的痛，我在心里喊“妈妈呀妈妈呀”，又是尖锐的一针，像锋利的小刀瞬间划过肌肤，飞速地就戛然而止。一分钟后，麻麻的感觉来了。她说“拔了，不会很痛”，啊，不会很痛，那还是会痛对不？我的眼睛闭着更紧了，她的大钳子已塞进我的嘴巴，吱吱，吱吱，转动……像在使劲拧一颗超大又顽固的螺丝，那恐怖的感觉呀，再也不想再次经历。

　　叮当一声脆响，结束了。我知道我的牙齿，在我的身体里待了那么多年的伙伴，它离开我了，再也不会回来。

　　我慢慢地走回家，像个病人一样躺到床上，大口大口地吞着自己的口水抑或是血水（医生说了不能喝水也不能吐口水），口水咸咸的，还有点腥，吞得越多，来得越多。拔掉的牙齿里塞了个棉花球，我咬得紧紧地，我真真正正地在咬牙切齿。

　　躺着躺着，我睡着了……麻药劲儿过了，我痛醒了，好痛啊……生不如死的感觉又来了，万念俱灰的感觉又来了。早知道麻药过了会这么痛，我又何苦要去拔掉我那已不痛的牙？而且这个痛，远比牙痛本身来得更痛……

　　“看一个孩子放也放不上他的风筝/独自玩弄着一半天的比喻和牙疼。”

　　我念经似地反复咀嚼着这两句诗，企图缓解我那愈来愈剧烈的漫无边际的疼痛……

　　唉，牙疼哪有这般的诗意！汪老也真煽情啊。

　　柴静好像说过，没有深夜痛哭过的人，不足以语人生。我多么想篡改一下啊，没有经历过牙痛的人，才不足以语人生。

  （只字未改啊，真得开心啊）

发1212北京青年报

1213广州日报转载

http://s8/mw690/623c8c6atd0b1073f2d17&690

12.13盐城日报转载

http://s6/mw690/623c8c6atd2f8fa3a0c45&690

2012.1112发辽沈晚报迟桂花
2013.1.16发乌鲁木齐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