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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学田野作业:互为他者的文化阐释——《摩洛哥田野作业反思》读书笔记

(2013-07-07 16:47:17)
标签:

文化

分类: 书言书影

人类学田野作业:互为他者的文化阐释

——《摩洛哥田野作业反思》读书笔记

 

    一个多月前,我在成都图书馆偶然地借得了保罗·拉比诺的《摩洛哥田野作业反思》。之所以说是偶然,是因为我去图书馆借书,一般都不会有目标性的去寻找哪一本书,而只是去图书馆随意浏览翻阅,若与某一本书“有缘遇上了”,就借出来。此前几个月,我关注着“理论建构”的方法论和研究方法方面的一些经验和理论,如读了黄光国《社会科学的理路》、叶启政关于社会学“本土化”和西方社会学预设的几篇文章,以及黄宗智《连接理论与经验》等,认为自己更偏好理论研学,而正觉得社会统计、数据分析太难掌握,恰又发现一些高校招收社会学老师时将掌握田野调查方法或社会学定量研究方法作为条件之一,自己就觉得有必要看看人类学方面的书,特别是了解它们的田野调查与民族志方法。此前,我对拉比诺我是一点不知道,但我就这样与他的这本书“有缘遇上了”,这算是自己读完的第一本人类学著作。

 

    一、本书的内容梗概

本书的正文内容不长,故事性很强,叙述了作者怎样从芝加哥出发到摩洛哥,怎样与当地人建立关系并一步步的进入了目标现场——西迪·拉赫森村,并描述和反思了在村里调查过程中与不同资讯人联系、合作的故事及其中的困难与对话反思,让我们看到了人类学者开展田野调查的完整历程,而不是呈现给我们他们的研究作品。这次田野调查的研究作品是《象征支配:摩洛哥的文化形态和历史变迁》。

 

内容梗概:

引言:上世纪60年代,“芝加哥大学人类学系的研究生教育将世界分为两部分人:做过田野作业的人和没有做过的人,而不论后者对人类学的话题知道多少都不算‘真正’的人类学家。”拉比诺在这样的一种话语下,在其导师格尔茨的安排下,进入摩洛哥调查。既然田野调查这么重要,为什么没有人对“田野调查”本身做严肃的学术探究呢,他在本书中就是重构自己“做田野作业期间所发生的一系列遭遇”,打破行业“田野调查经验本身基本上同人类学主流理论是分离的”这一假设,而认为正是田野调查活动界定了这门学科。本书也因此成了反思人类学的代表作之一。

 

第一章《垂死的殖民主义的残余》

通过旅馆老板理查德这个边缘人的境遇历程,叙述了殖民主义下法国前后两代移民与摩洛哥社会的不同交往。

 

第二章《被打包的物品》

自己向易卜拉辛学习阿拉伯语的失败,在于易卜拉辛是在他为经商而学习法语的那种思维下教他阿拉伯语,“直接将他的老法语语法书中的短语和练习译成阿拉伯语。我所看到的是一系列再翻译的教程,它们是专供出口而准备的,而对于应对摩洛哥的生活则几乎毫无用处。”“问题出在情景结构本身,必须改变这种结构”,“他展示给我的是表面的东西和包装起来的一些方面”,“他愿意将我引向摩洛哥社区的边缘,引向摩洛哥文化的新城区,但却深深地抵制任何更进一步的渗入”。“我基本上一直将他视作朋友,但是,易卜拉辛远没有这么糊涂,他基本上一直把我视作一种资源。”

“我已近进入了寻找他性的人类学状态。但在经验的层次上遭遇他却是一个震撼,这刺激我开始从根本上重新考虑社会的和文化的范畴。”在同一文化下的日常生活交往中,双方共享着大量的关于生活世界的基本假设,“这种意义结构作为所有文化的一种必要基础,可以使行动者日复一日、每时每刻地继续他们的生活,而不必在他们每次相遇的时候从头重构社会关系”,“常识、日常互动的意涵往往超出其自身。易卜拉辛和我来自不同的文化,我们在马拉喀什对日常生活之意涵的理解是截然不同的。

 

第三章《阿里:一个局内的局外人》

阿里是赛夫鲁城和拉赫森村庄的边缘人,他为作者的田野调查带来大量的“体验”和帮助,阿里带作者一同参加乡村婚礼、参加兄弟会仪式、到乡村远游等,也闹过矛盾,也使作者思考过对资讯人的控制与反控制问题。

“衡量尺度显得足够清楚:我必须明白我的角色地位,如果资讯人永远是对的,那就意味着人类学家必须成为一个‘非人’,或者更确切的说,一个更完全的角色。”“若是拒绝承认摩洛哥人基本价值观的存在和有效性的话,一个人就会使他所收集的知识产生偏颇,资讯人并未停止他的生活,也不想悬置他基本的假定。” “当环境的不自然性的那种外显的自我意识开始消退时,双方的行为和判断的内隐方式又重现了。人类学家应该知道这些并控制自己,资讯人则只需要‘是他自己’就好了。”

在兄弟会的仪式中,“观察者与参与者的界限是很清晰的,这使我异常方便地理解并享受整个晚上,一切都做得那么美。当一种成功的文化形式提供出一种不断发展的结构来解释和生成经验时,这种他者的经验是最易理解的。”“然而,绝大部分文化差异正是根植于日常的活动及其常识性推理中,即界定不那么清晰、外在表现不那么明显的领域”。

当然由于他的生活遭村里人的嫉妒和厌恶,也增添了其进入村庄的困难。

第四章:《进入》

进入村子的困难重重,如何能与当地人建立融洽关系,有效开展调查更是困难重重。但只要坚持,只要存在沟通的可能,事情总会出现意想不到的转机。

作者对“参与式观察”做了批判性反思,“无论参与能推动人类学家在‘不把他人当他者’的方向走多远,情景最终仍被‘观察’和外在性所决定。在观察与参与者二极辩证对立中,参与改变着人类学家并指引他走向新的观察,而新观察又改变着他如何参与,但这种辩证的螺旋式上升运动是由起点所掌握的,而这起点是观察。”

 

第五章《可观的信息》

村里人马里克作为他的资讯人,一起工作,搜集了大量信息。

这里发生了一件事情让我印象深刻,马里克一直认为自己很穷,但当他们做家庭财富调查时,对他家里的“小块土地、绵羊、山羊和橄榄树”等逐条列出,用村里的标准,他是相当富有的。“这让他感到困惑于烦扰,他认为自己遇到了一生中的一个艰难时刻。”“正在显现的事实与他的文化归类不符。”在摩洛哥,人们并不避讳贫穷,“村民们不习惯把一小块一小块的土地加起来,计算他们的总和······他们也不通社会经济阶层的概念来理解他们的村庄”。而马里克认为“他没有父亲、他的儿子有病、他的母亲需要赡养,他的兄弟还没有结婚”等等,所以他还是觉得情况很糟,但是他已经滋生出一种意识的双重性,并被迫以心的方式看待它的生活,“尝试着将每个人都归入特定的阶层”。

“因此,人类学的分析必须结合两个事实:首先,我们自身是通过我们提出的问题和我们寻找理解与经验这个世界的方式而历史地存在;其次,我们从我们的资讯人那里得到的解释,解释同样是以历史和文化为媒介。因此,我们收集的数据是被双重调节的,首先由我们自己的存在,然后是我们向资讯人要求的第二层自我反省。”

 

第六章《越界》

村里人大多不愿谈论“十五年前苏丹被放逐期间发生的政治事件”,但当村里人知道阿里已经向作者说出一些事情之后,大家又迫不及待的向作者说出自己的版本。

 

第七章《自我意识》

作者向村民询问圣人拉赫森传说,而村民大多难以完整叙述,这促发了村里人特别是圣人后裔的“自我意识”,并为此感到羞愧。

 

第八章《友谊》

与村里的以延续传统为己任的本·穆罕默德的交谈,让作者更加深沉的意识到文化差异的影响。“本·穆罕默德说,各种文化是有区别的,即使人们说同样的事情,当在社会中真实上演时,同样的一个表达可能有着完全不同的意义。你下判断要谨慎。”

我们是平等的吗?答案是不平等的。穆罕默德认为,将世界划分为穆斯林和非穆斯林,是“最”基本的文化区别,是那种阿基米德支点,其他都是围绕它而转。

 

结论

回顾分析了不同资讯人的作用特征,并对田野作业进行了理论性反思。

“文化即阐释。人类学所谓的“事实”,即人类学家到田野中寻找到的材料,本身就是阐释。在人类学家前去对其文化进行探索之前,原始资料已经被那里的人们的文化调和过了。事实是被制造出来的。”

“文化事实是阐释,而且是多重阐释”。人类学家及其资讯人必须阐释他自己的文化以及人类学家的文化。“需要澄清的是,那种认为原始人靠严格的准则生活,完全与其环境协调一致,根本没有遭到自我意识一闪而过的诅咒的观点,只是一套复杂的文化投射。并没有所谓的‘原始人’,只有其他的人群,过着别样的生活。”

“人类学是一门阐释的科学。它所研究的对象,即作为他者遭遇的人性,是在同一认识论水平上的。人类学家和他的资讯人都生活在一个经文化调适过的世界,限于他们自己编织的‘意义之网’。这是人类学的学科立足点,没有任何特权的地位,没有绝对的观点,也不可能有效抹去我们或者他者活动的意识。当然,我们可以通过假装无视此核心事实的存在而避开它。”

“人类学事实是跨文化的,它们本是活生生的经历,却在询问、观察和体验的过程中被制作成事实。人类学家和他所生活在一起的人们都参与了这一制作。这意味着,资讯人必须首先学会说明自己的文化,开始对其具有自我意识,并使自己的生活世界客体化。”

“田野工作,是一个交流的阈限模式的主体间建构的过程。互为主体,字面上理解,不止一个主题。但其所处的背景既不完全在这,也不完全在那,所涉及的主体没有共同的假设、经历和传统。他们的建构是公共的过程。”交流常常是痛苦额局部的,但它并完全是模糊不清的。

“通过相互对视自我的位置,我们的确建立了接触。这也凸显了我们基本的他性。隔开我们的,基本上是我们的过去。”“我们的他性与其说是一种不可言说的本质,毋宁说是不同历史经历的综合。不同的意义之网分割了我们,但现在,这些意义之网至少部分的相互缠绕在一起。只有当我们意识到差别,当我们对传统赋予我们的象征系统保持扬弃式的忠诚,对话才成为可能。靠这样做,我们开始了一个改变的历程。”

 

二、一点感想

本书前后尚有代译序《好想的摩洛哥与难说的拉比诺》、作者的中译序《哲学的反思田野作业》、诺波特·贝拉作的序、布尔迪厄作跋,以及附录《象征支配》的译介,对本书的理论意义做了深层次的理论探讨,并说序与跋的观点是不合的,我根底太浅,未能读出这些意涵。

读完这本书,自己有一个感觉就是,作者对“田野作业”所做的反思,在于将人类学家与当地人的文化地位视为平等的,不存在谁高谁低,不存在价值优劣,而只是平等的观察与体验。进一步的,在这种观察体验中,由于人类学者与当地人是互为他者,各自有各自的文化历程和社会背景,而相互之间难以架构稳固的共同假设,因此相互之间“互为他者”,并共同参与建构人类学研究对象中的“文化事实”。真实的日常生活是存在的,但人类学作品中的文化事实是人类学者和当地人在互动过程在各自的文化背景下共同构建出来的。

田野调查给调查者带来的体验和启示是丰富的,而我连社会调查都很少参与,更是难以有勇气走出去做田野调查了。没有做过田野调查的难为人类学者,没做过社会调查也难说自己是社会学学生吧!这也是自己的忧虑,哪怕看再多的书,看的也是皮毛,难有真正的理解,因为没有亲身的体验支撑你去体会理论下中意涵!理论可从理论脉络中生发出来,但更多的是在现实关照中提炼出来的吧!

                                      2013年7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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